与此同时,洞府之外的法阵开始不断运转,陈巧倩即将进来。
南宫婉没有丝毫犹豫,片刻之间,便穿戴整齐,将自己的衣物悉数收入储物袋中。
南宫婉毕竟乃是结丹期修士,神识比之陈巧倩强盛数倍,在察觉来人乃是一年轻貌美的娇艳女子之后,也顾不得思考此女和古道尘究竟是何关系。
她手掐法诀,身形渐渐隐匿起来。在陈巧倩进入法阵的同时,和她擦肩而过。
“咦?”
陈巧倩轻轻地嗅了一下翘鼻,刚才的空气中似乎蕴含着一丝女子的奇异香气。
“可能是错觉吧。”
陈巧倩在仔细辨别之后,没有发现丝毫端倪,最终还是放弃。
陈巧倩缓缓步入洞府之内。不断轻声呼唤古道尘:
“古师兄?”
“你在吗?”
陈巧倩探寻数个房间,始终没有找到古道尘的踪迹。
“奇怪。去哪了呢~”
陈巧倩甜糯的声音响起,随即变为一阵惊呼!
“呀!”
陈巧倩美眸闪烁着一丝惊喜,她发现了南宫婉所开辟出的温泉。
“没想到古师兄,如此体贴,还为人家专门开辟了这样一处温泉。”
陈巧倩伸出纤细玉手在水中胡乱撩拨。
她的内心涌现出一丝甜蜜。没想到古道尘对自己竟然如此上心。
还记得上次自己曾经和他抱怨,每次身上都是黏湿湿的,很不舒服呢。
若是能洗个澡,沐浴一番就好了。
没想到古道尘竟然如此体贴入微,这么快就办好了此事。这下以后再也不怕身上黏糊糊的了。陈巧倩内心暗道。
想到自己和古道尘的动情之处,陈巧倩的香腮瞬间升起一抹嫣红。
白皙的脚趾轻轻地沾了温泉水,泛起一丝涟漪,温度刚好适宜。
陈巧倩缓缓将身上的衣衫褪去,露出雪白如同羊脂一般的肌肤,随后款款的走入温泉之内,浸泡在水中,肆意摆弄水花。
此刻,远在燕翎堡的古道尘自然不知晓发生的一切。
他已经提前来到了王蝉的逃亡之路,隐匿身形,躲了起来。
终于,在苦等数日之后,天际一个黑光灿灿的骷髅头正朝着燕翎堡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在骷髅头之上,一头戴鬼头面具的男子正盘膝而坐,其身旁的血云不断明灭闪烁,俨然撑不了多久的样子。
古道尘神情一动,此人正是身负重伤的王蝉!
机不可失!
古道尘没有丝毫犹豫,顿时化作一道青色遁光朝着王蝉飞去。
此刻坐在骷髅头之上的王蝉,左右双手分别持有一枚上品灵石,正在不断汲取灵力。在服下了几枚鬼煞丹之后,他才好不容易抑制住了自己的伤势。
王蝉内心愤懑,没想到自己大意之下,竟然遭遇那人的暗算,如今落得一个重伤垂危的下场。
好在自己早已有所防备,提前穿了一件极品法器内甲。否则的话,今日真的要陨落在那人手中。
那人中了自己的血煞一击,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数年苦修,根本不能摆脱自己的血煞之毒。
不过,这也足够令王蝉大为恼火了,要知道王蝉毕竟乃是鬼灵门少主,之前哪里如此憋屈过。现如今不杀那人,简直难以消解其心头之恨!
就在王蝉不断催动法力,朝着燕翎堡疾驰之际。
一道青色遁光却是拦住了他的去路。王蝉面色铁青,急匆匆地站了起来。
“在下乃是鬼灵门少主王蝉。不知道友乃是何人?若是道友赏面的话,不妨前往燕翎堡一叙,此地距离燕翎堡不远,我的两位家仆等候多时了。”
王蝉不敢有丝毫大意,此刻他身负重伤,决不能和眼前这人纠缠。
王蝉直接表明了自己鬼灵门少主的身份,甚至暗自提醒面前那人鬼灵门的两位结丹期高人正在此地附近。
眼前这位身穿青衫之人,自然就是古道尘了。
古道尘看到王蝉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免淡然一笑,声音冷淡说道:
“哦?”
“既然,阁下的几位家仆还在此地附近,那么在下就要速战速决了。”
“找死!”
王蝉见此情景,顾不得其他,赶忙将手指放置在嘴角处,狠狠咬了一下,随即挤出一滴浓稠无比的暗红色精血,滴在了笼罩全身的血云之内。
瞬间血云变得浓稠无比,并且逐渐转动起来!
随后,王蝉双手插入骷髅头之内,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只见一道欺凌的鬼叫声不断长啸,朝着燕翎堡的方向而去。
王蝉竟然在催动血云防御的同时,传递信号给了燕翎堡之人。
“哼!”
古道尘见状,没有丝毫犹豫。虽然此地距离燕翎堡不远,但是王蝉毕竟已经身负重伤,在鬼灵门的援兵赶来之前解决掉王蝉并不困难。
就在古道尘出手之际,王蝉身旁的不断旋转的血云,竟然主动朝着古道尘袭来,并且越转越快,甚至开始不断挤压古道尘的空间。
而王蝉则是驾驭身下的骷髅头,想要绕过古道尘,夺路而逃。
古道尘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笑意,王蝉的算盘打得倒是响亮。
若是他还在全盛时期,全力催动血色大法,这血云或许还会对他造成一定的困扰,但是现在王蝉身负重伤,自己已是垂危之躯,哪里还能对古道尘造成丝毫的伤害。
只见古道尘左手在腰间的储物袋中,轻轻一抹,几枚漆黑的太阴真雷出现在他的指尖。
古道尘一扬手,数枚太阴真雷皆是朝着血云轰了过去。
而于此同时,一座小塔却是被古道尘悄然祭起。
小塔滴溜溜地旋转,随后在古道尘的法力催动之下,逐渐变大,接着朝着王蝉笼罩了过去。
王蝉虽然此刻在竭力催动身下的骷髅头,但是仍然关注着古道尘和血云的斗争。
当他看到古道尘掏出几枚太阴真雷之际,内心隐约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谁料下一刻,便察觉头顶暗了下来,王蝉抬头看去,只见一座漆黑如墨的古塔朝着他笼了下来!
王蝉脸色大变,旋即便掐起法诀,打算再次施展血遁之术。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若是被这座古塔困住,恐怕今日自己要陨落在此地。
此前王蝉已经施展过一次血遁之术,若是再次施展的话,恐怕自己的根基受损,没有数年的苦修绝难弥补。
现在王蝉也顾不得其他,若是落在此人手中,恐怕就不是根据受损这么简单。
正在王蝉掐诀施法之际,一道银灰色光芒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激射而来,三根灰濛濛的飞针瞬间洞穿王蝉的手掌,打断了王蝉施法。
“符宝!”王蝉气急败坏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