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约里斯点了点头，作为专业的投资专家，他看待事物的角度和莱克斯有些不同，“氪星人的克隆胚胎的确是一种高潜力、高回报的投资产品。”
约里斯咬起了手指，大脑疯狂转动，开始思考这枚克隆体能造成什么经济效益；或者说，怎么把培养这枚“蓝莓”的成本收回来——
项目虽好，但前期投入资本实在是太大，大到让集团的财政有些吃不消了。
当前，造成集团财政缺口最主要的原因有两个：
一，就是这个研究氪星人的生物实验室。
像莱克斯这种级别的科学家，早就不需要自己亲自做实验了。实验室里自然有一群科研学者为他打工，这些科研人员的薪酬构成了相当大的人力成本，也是最大的消耗。
超人克隆的项目属于高度机密，既不能裁员，也不能降薪。这个开支绝对不能省。
高科技设备的运行及维护也是一项的成本。克隆技术需要尖端设备提供的技术支持，某些设备一旦开机就不能停止运行，同样无法精简。
至于实验中的原材料，消耗性材料虽然价格高昂，但是和前一项对比也算不了什么。
二，是莱克斯集团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给超人的战损买单。
唉，想想就生气。
莱克斯·卢瑟，你是否清醒？
都说了你是超人的宿敌，不要老是为了宿敌的战损付钱！
你给他花钱干什么？他还是一样的讨厌伱，你也还是一样的讨厌他……博取民众好感的方式有很多啊？给超人掏那么多钱什么？
超人说过谢谢吗？也许吧，反正约里斯不知道。感觉超人对卢瑟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卢瑟，你又想做什么”了！
要不是这次超人死了，给法国巴黎银行赔钱的人就要变成莱克斯集团了！
“能带我看详细的成本核算吗？”约里斯深吸了一口气，“我不会卡资金，但总得让我知道钱花哪了吧？”
莱克斯总裁一声令下，实验室负责人就带着约里斯心心念念的成本控制报告，一路小跑地溜了过来。
熟悉的格式映入眼帘。约里斯虽然不明白那些乱七八糟的仪器都代表了什么，但他认识后面的数字；他不需要知道这些仪器是什么，只需要知道花了多少钱就行。
唯一可惜的是，莱克斯总裁就站在他的身后，约里斯根本不敢动用自己的超能力。老老实实地一页一页看完。
“失败率好高……”
约里斯把最后一份成本控制报告放了下来，“总裁，你也没说过研发风险有这么高啊！”
怪不得两年半一个科研成果没出呢，感情是都失败了啊！
超人克隆项目的前景虽然大有可为，可是研发风险太高了。投入的精力、时间、资金全都打了水漂，全白费了。
“其实我们还是有成果的。”送报告过来的负责人低着头，“B-0，就是比扎罗就是实验室产物之一。”
“那你说的比扎罗现在哪儿？”约里斯对集团资产表达了应有的关心，
“死咧。”负责人叹息一声，不是在叹息一个生命的离去，而是在为自己浪费的时间精力而感到惋惜，“它也是克隆体，但它的身体有着重大基因缺陷。
“超人的力量，超人的速度，飞行能力……这些它都有，可它是个傻子，一个只会阿巴阿巴的怪物。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智力也会跟着下降。”
约里斯有些好奇，“那它是怎么死的呢？”
首先排除超人，以超人高调的行事态度，他干点什么星球日报早就大肆报道了；
其次排除卢瑟，比扎罗要真有这么多功能，早就被总裁丢出去恶心超人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点和比扎罗相关的信息都没有。
“他忘记了怎么呼吸。”负责人捶足顿胸，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把每个单词都念的咬牙切齿，“那个傻子因为忘记怎么呼吸，把自己给憋死了！”
“啊这。”
连站在他身后的莱克斯都难以言喻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别说了……那东西才不是我造的，我没那么闲。”
唉，比扎罗，可怜的比扎罗。
“没有办法提高成品率吗？”
“生物实验又不是流水线生产，我倒是想提高，可是没办法啊。”莱克斯摊了摊手，“出了这个实验室，外面的科学家连人体都搞不懂；这儿呢？好歹出了个比扎罗。”
约里斯咬了咬指节没说话。他倒是有提高成品率的方法，不管那个怪梦是谁塞进他脑子里的，现在他对氪星人的生理学也算是比较了解——
可他只知道答案，过程是一点都不懂的。
生物就是难，不会就是不会；揣着题目的参考答案不等于真的会做题，上了考场还是一问三不知。
难道就看着这个实验室日复一日的烧钱？
这烧的哪儿是钱啊！这分明烧的是他的命。
这些都是约里斯他辛辛苦苦为集团赚来的血汗钱，怎么可以看着他们就这样把经费烧在无用功上。
嗯，还是找个机会把参考答案塞进去吧。
过程什么的就让那些研究员反推，希望他们不要愧对自己的薪资。
就当是为了节约经费。
“你们尽管研究，钱我来搞定。”
约里斯攥紧了拳头，像是下了某种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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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去找芭芭拉了？”
夜晚是蝙蝠侠出没的时间。
蝙蝠侠刚进行完例行巡逻，回到蝙蝠车中和阿尔弗雷德交谈。
“迪克少爷已经从芭芭拉那里回来了，”老管家语气轻快，显然孩子们的回归给他这个老人的生活添加了不少颜色，“他现在就在蝙蝠洞，你有什么事想要对他说吗？”
“不，迪克自己能处理。”
感觉真安静啊，街上也没有黑帮的人，和前几天差别真大啊。
这种反常的安静正是山雨欲来的征兆。蝙蝠侠抬起头，眺望着远方的阿卡姆疯人院。骚乱将会从那里起步吗？
还是说……
蝙蝠侠望向相反的方向，大都会过度繁华的霓虹灯夜景透过哥谭的迷雾，像是海市蜃楼般地露出个影子。
“老爷，该回来了。”
老管家耐心地劝导着，今天多好啊，家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都回来了，哥谭也没有什么大事，正是回家团圆的好时机。
“又在担心哥谭治安啊，多思多虑让精神状态不好。”
“再不回来的话，我就要把集团的财报发给你了。”
“哈哈哈，我不看。”
“呀嘞呀嘞，拦不住的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