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明白。”
莱克斯·卢瑟的办公室，斯莱德斜挎着背包，靠在办公桌上和卢瑟闲聊。
“莱克斯，你既然觉得约里斯重要，干嘛不把他拉到你的事业当中呢？”
斯莱德·威尔逊所指的事业，当然不是在说莱克斯集团的工作，而是指他真正的事业——那些隐秘的、不为公众所知的超人类事务。
简单讲就是，对抗超人。
虽然现在超人已经死了，但是现实就是这样，没有人相信超人会死，或者说，没有人相信人类会就此远离超人类或者外星人。
约里斯·利埃夫已经为莱克斯工作了三年。这三年也是超人活跃的时期，但在约里斯造谣超人之前，斯莱德从未在道上听说过他名号，这实在是有点反常。
看得出来，莱克斯很重视他。虽然电话里把人骂了一遍，但嘴角却还是带笑的。
莱克斯现在也在笑，只是笑容有些意味不明：“约里斯啊，他是一个完全没有「超级英雄」概念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显然把斯莱德搞懵了。
都什么年代啦。
超级英雄现在应该是个很普遍的存在吧？
每个城市都有属于自己的超级英雄，就像是守护神一样。超级英雄们会不约而同地穿上紧身衣或者装甲，拥有属于自己的代表色和标志，最后取一个炫酷的代号。
末了，他只能试探性地询问：“他不相信超级英雄？”
那也不对啊，超人活着的时候，那不是天天和莱克斯对着干吗？约里斯不也在这栋楼里上班？
莱克斯看出了斯莱德的疑惑，他摇了摇头：“不是不相信，是他的思维里，压根没有这个概念。
“对他而言，所谓的‘超级英雄’不过是穿着奇装异服的人类个体，拥有不同寻常的能力而已。英雄主义对他毫无意义。”
斯莱德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一点了：“否认个人英雄主义？这样的人也不少见。”
“我曾经问过约里斯一个问题，‘你怎么看待超人’。”莱克斯没有回答斯莱德话，只是默默地把视线移到一边，“伱猜他是怎么回答我的？”
“不猜，快告诉我。”
“他是这么回答我的：‘氪星人，没有签证非法入境的外星难民，即便他有超能力，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哇哦。
这可真是……与众不同。斯莱德眯起了眼睛，嘴角不由的上扬起来，“他的确和别人不太一样，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斯莱德不像莱克斯那样，对超人总是施以“额外关照”，但他来大都会也有了些时日，一些人对超人的看法，斯莱德也多少有些了解。
有崇拜超人的，有讨厌超人的；
有对超人心怀爱恋的，有对超人恨之入骨的；
甚至有根本不在乎超人的。
可把超人和难民危机挂钩？就有点，怎么说呢，邪门！
“他不把超人当作英雄。”
“对他而言，超人的力量不过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与我们普通人无异。而所有这些所谓的‘英雄行为’，在他看来，只是不同的生命个体在社会中以自己的方式行事罢了。”
斯莱德的语气中带上了赞赏，“哦！现实主义者。没有幻想，只有利益。”他喜欢这个。
这么说也没有错。莱克斯便没有纠正，“我更愿称之为理性主义者，彻底的理性主义。在他的世界，我们和超级英雄没有什么不同。”
哪怕是超人，在进入人类社会中的时候，也要遵守人类社会的规矩，成为社会中的一个个体。
“但超级英雄是客观存在的事实。”莱克斯真情实意地叹了一口气，“他是个普通人，所信奉的也是普通人的规则，无论是明面上的显规则，还是暗地里的潜规则。”
拦不住非法移民？那就是海关的错处。
拦不住氪星难民？那就是NASA和联邦航空管理局的失职。
“所以，”莱克斯看着在他办公室还穿着一身战术装甲的丧钟，“斯莱德，你最好把这身衣服换下去，顺便把那些脑袋也全都处理了。
“他只认识工资单上的斯莱德·威尔逊，不认识丧钟。”
“……行吧，你是老板。”
“还有一件事！”
在斯莱德出去换衣服前，莱克斯又叫住了他，“把空气清新剂拿过来，这里到处都是血的味道！”
.
莱克斯集团的大厦很高。
虽然是大都会第一高的摩天大楼，但它的高度还是没能超过隔壁哥谭市的韦恩塔，成为全美第一高的摩天大楼。
莱克斯集团的摩天大楼就像是南极的冰山，地面上的高度不值一提，深埋在地下的高科技实验室和武器试验场，才是灵魂所在。
约里斯很少前往地下，作为CFO，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财务部门处理公务，很少去插手别人的工作，越俎代庖。
但今天要去的是楼顶。
现代摩天大楼的电梯速度很快，一分钟不到的时间，约里斯就从一楼来到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总裁！”约里斯想了一路的做空方案，脑子里都是高杠杆和期货合约，“我回来了！”
“来了就先解释解释，你都搞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好隐瞒的，约里斯便将自己谋划今天这场新闻发布会的细节逐字逐句第讲述了出来。打从一开始他就想着把莱克斯也拉下来，这样就有个儿高的替他顶天了。
约里斯讲述的部分和莱克斯自己所猜测的那部分大差不差，尤其是用舆论逼迫正义联盟进行公关回应的那部分，可以称得上是一模一样。
“所以，你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受害者拿到赔偿金？”莱克斯摸了摸下巴，搞了这么多事，目的却意外的光明，挺好的。
“不，还没结束。”约里斯摇了摇头，“赔偿金是由韦恩支付的。”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韦恩要掏一大笔钱。
约里斯在路上算过了，运气好、操作得当的话，他们能从韦恩那里榨取到18亿美元的赔偿金！
“让我们做空韦恩集团吧！总裁！”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