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差点忘了。”
药老连忙收拢气息，面上神情前所未有的轻松，悬在空中的魂体也比之前凝实许多，甚至有了几分肉体般的厚重。
灵魂表面生出一层薄薄的灵光，将整个形体的边界勾勒出来，约束起庞大的精神力量。
‘这层光…’
萧炎仔细看去，居然对这层力量有了些熟悉感。
凑近了些距离，伸手点着从药老魂体上飘荡出来的些微能量，却被那缕光华毫无阻碍的穿过指掌。
这种感觉，就好像哪里见过一样。
‘等等，这是？’
萧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心中默念起无名口诀。不过数息时间，眼中的景象便逐渐变化，现实中的形声色相都被一层蒙昧境地替代。
没错，药老魂体之外紧紧裹缚的能量……
是灵气！
药老现在显然是恢复到了接近灵境程度，原本散失掉的灵性光辉也被重新凝聚起来。
但能这般大规模聚拢灵气，在魂体表面点亮光层的能力，他却是从未想过。
原著萧炎晋升八品炼药师时候，也不过在灵魂深处吞纳部分灵气罢了。
“呵呵…觉得很神奇对吧？”
药老顺着胡子背负起手，任由萧炎围着左右打量：“虽然这些东西对你讲起来还是有些早，但既然你心有疑惑，为师也就给你解答一番~这灵魂境界啊……”
“老师现在应该快到那所谓的灵境了吧？毕竟都能够引动灵气入魂了。”
萧炎嘴角一掀打断了药老的絮叨，毫不犹豫的选择跳过过场对话。
“……伱？！”
药老肚子里编好的一大段话顶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一时难受至极。
他伫立在虚空中惊愕半晌，随后也想到了某种可能，满目幽怨地叹息：“如果为师没猜错的话，这些信息和你那无名口诀同出一源吧？”
“唉……我早该想到的。”
“都是古籍了，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小段口诀有所记载。”药老颇为头痛地摆手：“说说看吧~你还知道些什么？”
每一次啊每一次。
每当他想要甩出些信息震撼一下这个徒弟的时候，总是反被对方狠狠震惊一下。
搞得他这个当老师的天天一惊一乍的，没个当长辈的模样。
“这个嘛~其实知道的也不算多。”
萧炎略有些心虚地偏离开视线：“只了解一点常识性的东西而已……”
“比如灵魂境界分凡、灵、天、帝四级，灵境可以吸收灵气并点醒丹药灵性，故而也成为了七品和八品炼药师的分水岭。”
“再比如天境灵魂力量强大，甚至是寻常斗圣都未必能达到，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帝境更是只有触摸斗帝阶层的强者才能窥见一二。”
开挂的不列入讨论。
“而且灵魂修炼体系在上古相当的繁荣，甚至有些炼药师都是以这个为本业，一手灵魂战技打得斗尊甚至斗圣都无比忌惮。”
“之后因为修行体系莫名衰落，修行法门也残缺不全，关于灵魂境界的信息都只有站在最顶尖的一小撮人才了解些片段……”
萧炎回想着原著中的相关描述，可惜一时间只能回忆起来这么一点，于是就视线转向了作为听众的药老：
“老师，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啊？”
药老空眨几下眼睛：“啊、哦。对嗯，呃…我没什么要补充的了……”
天境灵魂能卡住一部分斗圣，这个他倒是知道。
但什么叫帝境碾压普通斗圣？
还有，触及斗帝境界就能晋升帝境灵魂？真的假的？
还只有一小撮人知道这些啊……那他现在也是其中一员咯？
今天还真是见了世面了。
药老半懵不懵的点头，被这个狡猾的穿越者信息轰炸、降维打击得着实够呛。
“那老师身体上这是？”
见药老眼神迷茫地低头陷入思索，萧炎指着他身上的那层灵光小心开口提问。
消息貌似砸得太多了。
但是面前毕竟是堂堂药尊者，接受起来应该不难吧？
“这个啊~”
药老甩了甩头，伸手划拉出些许灵气用手指搓捻着：“为师其实也不太清楚，现存的灵魂修行法门都是相当简陋，不少人修行同一功法却表征不同。”
“若是我猜的不错，这个光芒应当是触及灵境隔膜时的某种特殊异象，就是不知为何生前未曾触发过……倒是挺奇妙。”
全新的状态？
萧炎听得眼皮微跳。
总不能是因为药老死里还生，而解锁了什么深埋在岁月中的灵魂境界吧？
什么至尊骨重生……多少有些串戏了。
“先不说了，这些留着我自己慢慢研究。”
药老摇了摇头：“而你嘛，先努力修行到灵境，到时候我给你传授一卷灵魂功法用着，应该能让你在十年之内冲击天境！”
“明白了，老师。”
萧炎眼神闪烁地应着声。
很奇怪的一点，原著中捣鼓出来的无名口诀只需要念叨着就能发挥作用，但后面出现的灵魂功法却需要灵境才能使用。
‘就像是修炼体系消失之后，有强者硬生生再开辟了一遍修行道路？’
‘算了，先搁置下去。’
虽然心中猜想很多，但眼前最重要的还是炼制丹药，给现有的战力都拔升起来才行。
抛去杂念，萧炎翻手取出一枚紫色晶体注入斗气，一道无形波动传出洞府。
……
“是大人！大人在传唤我们，得快点过去了。”
趴在地上的紫晶翼狮王感受到了什么，面露激动，抬起翅膀露出小狮王。小狮王睁开一只眼睛左右扫了扫，抬起翅膀露出小医仙。
“啊？我也要去吗？”
小医仙指了指自己。
她现在连斗者境界都得远远眺望，就是想给她喂丹药提修为都得谨慎着来。
她过去了能为萧炎做什么？
“大胆！这可是大人的旨意，人类，你莫要自误！”狮王一瞪双眼，左眼充斥着皇极丹，右眼写着满满的忠臣。
“好好好…知道了。”
小医仙被震得脑袋发疼，揉着耳朵爬到紫晶翼狮王背上，还不忘带着一串烤鱼：“呃……”
她现在该说什么来着？
“驾？”
小医仙试探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