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得好吗？”纲手有些在意地询问。
她最近输了很多钱，经济状况已经不是很富裕了，修鞋应该会便宜一些，实在不想买一双新鞋子。
立花秀人把这只小巧玲珑的黑色高跟鞋端在手中打量了两眼，“小牛皮材质，修是修不好了，可以换一根带子。
店里刚好有这个颜色的革子，色差小到几乎看不出来。”
“要多少钱？”
纲手颇为关心这个问题，换肯定要比修贵一点吧。
“30两。”
还好，可以接受，纲手的经济状况已经拮据到了几十两都要锱铢必争的程度。
“那帮我换一根吧。”
“稍等。”
立花秀人取出一面皮革与工具，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到纲手面前，耐心且细致地裁剪皮革，修起纲手的鞋子。
等待的过程实在有些无聊，纲手饶有兴致地看着认真工作的立花秀人，白皙精致的小脚随意的晃动。
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瞥过，立花秀人终于看清了纲手那只玉足的脚底。
足弓完美不是扁平足，前脚掌与脚后跟无死皮，白皙中透着一抹粉红，食品级。
10分。
这女人该死的完美，不愧从二次元升纬为三次的女人。
在普通三次元的世界里，一个女人想要拥有一双如此完美的脚几乎是不可能的。
即便再怎么天生丽质、繁重的工作、奔波的生活总会在脚底留下名为“茧”的刻痕，天长地久穿不合脚的鞋子也会让脚变得畸形。
只有天生丽质又从小衣食无忧有保养意识的女性，才能拥有一双相对完美的脚。
美丽的女人万里挑一，拥有漂亮的脚的女性更是万里挑一中的万里挑一。
所以立花秀人追求的不是玉足，而是【完美】。
所有一切可以确认的信息都已经确认完毕，纲手，就是立花秀人心目中最为接近完美的那种女性。
那股已经被压制下去的占有欲再度如潮水般袭来，百爪挠心折磨着他的心扉，令他的双手再度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
“你可以慢一点，我不急的。”纲手察觉到了立花秀人手部的抖动。
“抱歉，纲手大人。”
立花秀人歉意一笑，竭力控制颤抖的双手：“因为之前在战场上受了很严重的伤，我的双手留下了无法医治的后遗症。
不过您放心，只是修个鞋子，不会出什么问题。”
受过很严重的伤？
后遗症？
纲手突然似有所觉，亮棕色眼睛闪烁：“你是立花秀人？”
“纲手大人听说过我？”立花秀人抬起头。
“确实听人提起过你的名字。”
纲手微微颔首，心中五味杂陈，她听说的可不只是名字。
时值第三次忍界大战，为保持对其他忍村的战略威慑，猿飞日斩将纲手强制性留在村子里。
前几天，纲手去猿飞日斩家蹭饭时，就听三代说过立花秀人的故事。
一个天资卓越拥有火之意志的少年，阳光开朗在忍校时期就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天赋，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梦想是成为火影。
在校期间多次主动参与押运物资的任务，毕业后更是自告奋勇投身到抗击雾隐的前线。
在他的身上体现出了所有名为“火之意志”的品质。
就像自来也的弟子波风水门一样，就像大蛇丸曾经的弟子绳树一样。
不幸的是，这个本该如太阳一般闪耀，如树一般焕发出勃勃生机的平民天才，遭遇到了与绳树相似的命运。
他没有死在战场上，但是却生不如死。
严重的后遗症让昔日的天才无法再继续忍者的生涯，残酷的现实让他不得不放弃追逐梦想的脚步。
被迫拾起去世父母教的一点手艺，做起了卑微与普通的鞋匠。
追逐火影之梦的天才少年已经不见了，残留在世间的只有名为“行尸走肉”的躯壳。
实际上是被魂穿了。
立花秀人的性格本身就偏阴郁，虽然喜欢笑，但多数时候表情偏冷，总是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忧郁哀愁之感。
与积极开朗小太阳一般的前身相比，相差极为明显。
这在猿飞日斩与纲手看来，可不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可不就是“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吗？
刹那之间，纲手就联想到了去世的弟弟绳树。
近乎是完全一致的人生轨迹，唯一不同的是绳树死了，立花秀人活了下来。
可是，立花秀人活着还不如死了，至少他不需要承受这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痛苦，不需要继续直面残酷的人生。
绳树失去的是生命。
这个少年失去的，可是梦想啊。
此外，遭受重大打击留下严重后遗症，不能再战斗的经历，与纲手本人也很类似。
呼应上了！
在纲手的眼中，立花秀人的形象非常合理的与绳树重合了起来。
泪水不知不觉间落下，名为怜惜的感觉油然而生，纲手心中生出强烈的，想要把这个少年揉进怀里疼惜的冲动。
“纲手大人？”
“呃，怎么了？”纲手终于回过神，抬手擦拭去不经意落下的泪水。
“您的鞋子已经修好了。”
立花秀人又握住那双让他爱不释手的小脚：“我帮您穿上吧。”
“谢谢……”
小脚被异性握住，纲手这次不止是全无所觉，甚至多了几分享受的感觉。
弟弟帮姐姐穿鞋怎么了？
这叫孝！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对双方都是如此。纵使再怎么爱不释手，立花秀人目前也不敢明目张胆把玩纲手的脚。
“穿好了，您试试，刚开始会有点紧，但是适应了就会很舒服了。”
皮革都是有延伸性的嘛。
“哒、哒……”
恋恋不舍地起身，纲手踩了两下，“很合脚，我很喜欢。”
手艺喜欢，人也喜欢。
“喜欢的话，就不要赌那么多了，多光顾一下我们店里的生意，女人还是要多几双漂亮的鞋子。”
立花秀人已经迫不及待让纲手穿上攻速鞋了。
哈，我好赌的名声已经在木叶传开了吗？
“我会的！”
纲手下定决心，一定要戒赌！
至少戒赌10……5……3天，把省下来的钱光顾这位少年的店，照顾这个与绳树很像的弟弟。
不，还是去找老头子借钱，明天就来店里混一整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