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庆这才给杨显递过来一碗,众人纷纷拿起碗搅拌起来,杨显尝一口,觉得毕竟没有红油和味精,这卤子咸味够,却有些齁,只能算一般,边吃边回头看着烧饼摊。
赵乌氏一边将小桌子稍微一打扫,开始了揉面,力道十足啊,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扯面团,跟着活饼,赵叔将桶里的崧菜颗粒,野菇子颗粒舀了一勺子,一点肉酱真的是一点肉酱,反复的搅拌,等到赵乌氏将饼摊开,赵叔一勺子掐了一点酱馅,抹在摊开的饼上,手一沾油,饼在手上两边翻飞,瞬间有点让杨显出戏,这,该不会是阿三飞饼吧?那赵叔将油抹匀后,拉开铁炉的罩子,一甩手,将饼刚刚好贴在一口稍有凹槽的铁板上,跟着用猪鬃刷,刷着油在铁板外围一圈划拉,油滋滋的,饼香立马就出来了。
“有点意思啊?你们是文昌人吗?”
“文昌人?有这个地名吗?那这个地方不得都出读书的官老爷啊?”
杨显记得文昌这个地方应该很出名啊?难道大家没有听过还是确实没有?又一想感情这个时代的文昌是指的文昌星君,是读书和事业的吉神。
不一会儿,十几个饼就摊好了,一人一个就手拿着,不错,咔咔脆,刚出来的有点烫,但是味道确实不错,正在品味暗自评价,身后传来一声。
“殿下,殿下,您……唉……”
“怎么了,陆叔?”杨显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
“不是,您怎么能站在路边吃这些东西呢?李展,你怎么回事?”
“陆大叔,您看我能劝动殿下吗?”李展正在喝着豆腐脑,确实不错,饼也吃了一个,差点呛着,其他人都看着吓一跳。
“陆叔,就是吃个简单的早食,出来的急,大家都没有吃东西,刚好看见三位去出摊,我……我饿了。下不为例……”杨显还要说几句时,看着陆衡那通红的双眼,怕是又要哭了,赶紧认怂。
陆衡伤怀的看着杨显,杨显赶紧接着道:“没有下次。”
“武庆,老子给你白说了是吧,哼,应武,你去,跟他较量较量,怕是他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了,居然连林先生的话也不放在眼中。”
武庆苦着脸,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干爹,您消消气,殿下自回府,在府里关了十天了,连府门都没有出过,今日难得出来,这摊子的张伯和赵叔、乌婶都是熟人,所以也就顾及少了些。”
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扶着陆衡,小声说得。
“五哥儿,先把钱给付了,别耽搁张伯、赵叔的生计。”
“诶。”刘晤赶紧答应,转过去低声把帐结了,此时两个小贩多的一句话不敢说,收了钱,连忙收起摊子,还是朝着街口而去。
“干爹,您看,这会子人来人往的多了起来,万万不可在此久留哇,殿下出来了,也不远,就一刻的路程,要不然咱们陪着殿下一起去布庄一趟。”
“好,好,好。殿下,咱们一起去,不会嫌我碍事吧。”
杨显笑笑。
“行行行,哪个敢嫌您啊。不错啊,应武,你干爹还得你治,哈哈。”
说完赶紧带着李展和一班护卫走到前面去,陆衡笑着摇摇头,陈应武也是笑笑,陪着陆衡边走边说话。
“殿下还是赤子之心,很是难得的,这些年,孩儿见惯了趾高气昂、骄奢淫逸、不将人当人的官署中人和大户人家,以为这个世上就是这样了,只能当牛做马熬着,哪里还想到您和殿下能救我,咳咳咳。”
“殿下确实很好。不过,你少感慨了,你这身子被糟践狠了,要好好将养,殿下以后还是要大用的,我答应了你爹,你还必须给你陈家留个后,你可就不能这样自暴自弃。”
“瞧您,我自己的身子能不珍惜吗?爹能在临死前知道有我这个儿子,当年姨祖父和淑妃娘娘救了我爹,殿下又救了我。我想,爹是一定瞑目的,只要我能出的力,一定会好好的做的,身子是一定要养的。”
“你知道就好,你爹当年就是因为犟,才吃了这么大的亏,你一定要吸取教训。”
“那是自……诶,干爹,您看……”陈应武宽慰着陆衡,抬头看着壕记布庄,铺子开着,二楼底下有一根不长的红绸子悬在窗户下边,陆衡稍微一顿,立马一吼。
“殿下,等等我,怎么,嫌我老了,不愿意等我了?”
杨显走到前面,免得被陆衡唠叨,简直是个叛逆的青春期少年,但是听到长辈的话又觉得不忍心,转过头,往回走几步。
“哪里啊,我们走这么慢不就是为了等您嘛。”
还做出一副要扶的动作,陆衡故意走得慢,待他靠近自己之后,抓住杨显的手,杨显吃了一惊。
“不对劲,殿下,铺子上已经示警了,很危险,人很多,不能冒险,喊武庆过来直接发信号,召内卫。”
“别,别忙,这铺子是?”
“这铺子是人家的,但是里边的伙计是王府的暗子。”
“殿下,这伙计叫陈五,我之前跟他一起劳役的,有些交情,后来干爹说需要暗子,刚好碰到他在这铺子做伙计,就邀了他。信得过,很机灵。”
“那就是我的人,不能动静太大,免得害死了他……”
“不行,太危险,红色,不能冒险。”
“陆叔,边走边说,免得怀疑……”
“不行,绝对不能冒险。”陆衡就要掏口哨,杨显一把抓住他的手。
“如果里面是您呢?是虎儿呢?”杨显不想牺牲任何一个身边信得过的人。
“哼,是我,也要如此,虎儿……”
“陆叔,您想想应总管,咱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信得人,又不是没有办法,在我的地头呢。”
“可……”
陈应武眼眶一红,咬着牙,有些情绪激动。这时武庆感觉不对劲,赶紧跑过来,一听,根本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立即掏出口哨一吹,十人立即分成两个小队,掏出兵刃,护卫在杨显身边,跟着王府也传出哨声应和。
杨显无奈的翻个白眼,这该死的内卫制度,当初定的时候就是怕遇到事情犹疑,反而落入被动,直接付与在场的内卫最高指挥行使权力,杨显也无权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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