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毅打了个哈哈,心中也是紧张的不行,不知张鲁知道多少事,万一说漏了醉怎么办。
“这更尴尬了,那些事张兰兰应该不会往外说吧,要是让张鲁知道我和他妹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还得了!会不会一巴掌拍死我?”
张鲁心中不悦,他可是亲眼看见赵恒毅抓鸡、抓王八的,现在扯什么君子远庖厨。
“玉儿幼而洁素,不茹荤血,怎么跟你玩闹了几天,回来就埋怨家里的厨子做的荤菜不好吃?”
赵恒毅心中大定。笑着说:“也许是张小姐饿了,人在饥饿的时候,吃啥都香嘛。也许是张小姐嗅觉敏锐,幼时被荤腥刺激到了,就不喜荤腥。也许是府里厨子食材没有处理好,做的荤菜太腥了。”
张兰兰噗嗤一笑,说:“你倒是一推二五六,也许来也许去,就是不想对我负责任呗!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赵恒毅如坐针毡,心中悸动:“我的大小姐啊,说话说一半,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您是在说吃饭做菜的责任,还是前两晚共处一室的责任?您老哥要是误会大了,分分钟抬掌灭了我。
“哈哈哈,玉儿,别逗他了,小兄弟不要介意。玉儿功力远在你之上,你要是有什么歹念,她早拔剑砍了你。”
赵恒毅这才放下心来,想想也是,人家放心让小姑娘行走江湖,自然有所依仗,说不定暗中有高手护道。
众人谈笑间,马车已到张府。三人下车,家仆驾车从侧门而入。
高墙大院,低调奢华,自不必说。但见门前两侧大红灯笼高挂,朱门之上,一块匾额,古朴典雅,上书两个大字,又有落款。
赵恒毅乍一看过去,嘿,一个字都不认得。不过他心里琢磨着,猜也能猜到这儿应该是张府吧。
于是他又凑近仔细端详起来,发现那字体说是篆书又不太像篆书,说是隶书也不完全是隶书,可每一笔每一划,都如同铁钩银划一般,写得飘逸又灵动,煞是好看。
看着这字体,赵恒毅不禁就想起了梦中那位自称张道陵的老者传给他的《道德经》,那上面的字也是这般模样的字体,而且字迹简直一模一样,毫无二致。他心里顿时泛起了疑惑,暗暗思忖着,看来这其中似乎是有着某种关联。
忽然间,赵恒毅瞧见那匾额之上仿佛出现了一位老者的身影。只见那老者身着一袭白衣,手中握着一柄长剑,身姿挺拔地立在云山之巅。
紧接着,老者开始舞动手中的长剑,那剑在长空之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时而伴着绚丽的朝霞,时而又迎着日暮的余晖,时而在月盈之夜下闪耀。他仿佛能看见云海在脚下翻涌,能看见雪花漫天飞舞,还能看见星辰在天空中不断变幻着位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者最后一剑直直地指向天空,随后便身形飘飘然地消失不见了。
赵恒毅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只觉得刚才那一幕如梦如幻,就好像自己亲身经历了一场奇妙的仙境之旅一般。
“小兄弟,观看良久,可识得这些字?”张鲁缓缓问道。
赵恒毅哪里认识,连蒙带猜罢了。如实说道:“说实话,确实不认识,只是猜到两个大字应是张府,落款应是张道陵,再就是书写年月之类。只不过…这些字认识不认识倒无妨,能悟出其中剑意才是关键。”
不待张鲁答话,张兰兰抢先说:“你的悟性真不错,我幼时从中悟出一套剑法,共三十六式,你可有收获?”
赵恒毅摇头苦笑道:“我哪有什么收获,只看见一老者舞剑,飘逸灵动,洒脱不羁,大气磅礴,宛如谪仙临世。剑法玄妙,却没能记住一招半式。本想再看一遍,却啥也看不出来了。”
“哈哈哈,你能悟出此中剑意,已经远胜常人。不怕你们笑话,我幼时常伴爷爷左右,写这幅字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每天从这里过,这一看就是几十年,愣是啥也看不出来。
张鲁倒也大度,自揭老底。随即摇摇头,心惊不已,猜到张府倒是没什么,那张道陵的名字他如何知晓?
张鲁一脸感慨地说道:“人比人气死人呐,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可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哟,哎…”说罢,还轻轻叹了口气。
赵恒毅听了这话,心里直想笑,可又觉得不太合适,便强忍着没敢笑出来。心里寻思着,这张鲁的资质看上去应该也不算差呀,只不过是平日里被那些繁杂的俗务给缠了个严严实实,如此一来,又怎么能真正明白道门所蕴含的真谛深意呢。
道者出世入世,济世救民,讲究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或许今后,造福汉中百姓,保一方安宁,方能真正得道。
张兰兰笑道:“哥哥何必羡慕,我悟出的剑法,不都教给你了嘛!回头我也交给毅哥哥,走吧,快回家。”
说罢,挽着张鲁,招呼赵恒毅进门。
张鲁顿时不淡定了,才几天啊,就毅哥哥啦!又不好发作,无奈摇头苦笑。
三人进府,张鲁安排赵恒毅在自己书房歇下,又差人换了新被褥。赵恒毅略微洗漱,绷了半天的神经总算放松了,倒头就睡。
翌日,还没睡醒就听见园中舞剑破空之声,不用想就知道张兰兰在练剑。
想想人家天赋这么高,还这么努力,自己却在睡懒觉。这就是普通人与天才的差距吧。
还睡个嘚啊,起来练功。
一瞬间,又想起来初中时,天没亮就起来跑操的场景,那学校楼顶大喇叭一遍遍播放歌曲,想睡懒觉都睡不成。
迷迷糊糊坐起来,发现床边有套新衣服,估计是张鲁差人送来的。那就穿吧,既是主人盛情,何必客气。
赵恒毅开门而出,果然是张兰兰舞剑。
“看好了,我只演练一遍。”
张兰兰手中长剑如龙,剑招绵绵不绝,再次将那套剑法完整地重舞了一遍。
她的动作轻盈飘逸、灵动非凡,剑式时而如疾风骤雨般急促,时而又似潺潺流水般舒缓,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妙无比,攻守之间尽显巧妙。
只见那剑气如同绚烂的长虹一般,在空气中划过,光影随着剑招飞舞交织,她的衣袂也随之飘动,整个人就像是从天上降临凡间的仙女,美得令人心醉。
赵恒毅早已经看呆了,哪里还有心思去记什么剑招啊。他的目光完全被张兰兰吸引住了,只顾着欣赏她那如同舞蹈般优美的身姿,看着她那精致的面容和出众的气质,愣愣出神
他不禁在心中感叹道:“怪不得古人说‘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这美人的魅力果然大啊,自古以来英雄豪杰都难过美人这一关呐!”
等张兰兰三十六式剑法舞完,看到赵恒毅还在那儿发呆发愣,不由得嗔怪道:“你这家伙不专心学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刚刚我舞剑你到底记住了多少?现在你来练一遍试试?”
赵恒毅一听,赶紧回过神来,连忙鼓掌,然后故意岔开话题说道:“姑娘你舞剑的时候,那姿态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啊,这剑法看起来玄奥莫测,小生我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这奇妙的剑法是叫什么名字呢?”
张兰兰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刚才根本没仔细看自己舞剑,心里顿时有了几分愠怒之色。
“以前这三十六式剑招没有名字,以后就叫惊鸿剑法。也不是让你记住每一招每一式,只是你昨晚刚悟出剑意,让你看看我所悟剑法,或许对你有些帮助。既然不好好学习,那就算了。”
见美女生气,赵恒毅忙不迭的说:“我当然好好学,借宝剑一用。”
张兰兰转怒为喜,随手就要把剑扔给赵恒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