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为什么?你打个电话不就解决了吗?”
她的眸中带着疑惑,陈梓墨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手机,沉默了片刻。
最后在白南意的视线下,她不得不拿出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走廊那边传来电话的铃声随后墨妈就拿着电话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她手中还拎着保温盒,看样子是来给哥哥送饭的。
“梓墨?”
等走得近了些,母亲看见她的时候目光明显就变得奇怪了,似乎是好奇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妈,这是白南意学姐,我们来看看我妹妹。”
母亲第一句话刚开口就直接露了馅陈梓墨不由得紧张起来,快步上前走到她的身旁拉住了她的胳膊,不着痕迹的在她的胳膊上轻轻捏了一下。
“白南意?白南意?!”
在得知眼前这个花季美少女是白南意之后她似乎有些呆住了,似乎无法将小时候的那个女孩和眼前之人联系起来。
她呆呆的看着眼前浑身洋溢着青春的女孩,穿着一袭白裙的女孩,对于白南意的变化似乎感到惊讶。
“阿姨好。”
她轻轻点了点头问了声好,没有提起刚刚母亲叫错的名字,陈梓墨顿时放松了下来,看来她似乎并没有听清楚母亲当时叫出的名字。
“这是白南意吗?转眼不见出落的这么美了?”
母亲惊叹着在白南意身边转了两圈,陈梓墨也不知道她这幅模样到底有没有记住自己刚刚的提醒。
她就站在一旁看着母亲和白南意,生怕母亲一个不小心暴露了什么事情。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啊?你们两个人谁身体不舒服吗?”
“啊?简墨没和您说吗?我们来看看他在这里住院的妹妹。”
陈梓墨在一旁看着能感觉到母亲的身子明显一僵,随后转头转而看向自己,陈梓墨只能站在那里尴尬的朝着她笑。
“是吗?”
母亲的笑多少有些牵强了,陈梓墨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心疼。
“怎么了?阿姨?不能去看看吗?简墨答应了今天会让我见见他妹妹的,我还给她买了衣服,都带来了。”
陈梓墨在一旁看着母亲牵强的笑,一时间也有些心疼她了。
“没事,走吧,我带你们去,正好简墨也很久没见到他……妹妹了。”
三人走在走廊上,陈梓墨跟在她们两人身后,一路上母亲的心情似乎并不平静走在最前面一言不发,甚至还差点撞到了一旁挂在医院墙上的灭火器箱。
“到了。”
最后在医院一个拐角的房间,母亲停了下来她打开了病房的门,房间内一个银色长发的人坐在病床上,他此刻正看着窗户旁被风吹的飘飞着的窗帘发着呆。
白南意看着床上的那道身影站在门口,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到这个人。
床上的人和站在她身后的那抹身影几乎相同完全看不出一点区别,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头上的银发一个是长发一个是短发吧。
见白南意站在那里不动,一旁的陈梓墨和母亲都有些紧张,毕竟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会认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白南意只是僵在那里片刻,随后就动了起来走到了床边,陈梓墨和母亲也赶忙走进房间生怕发生什么闪失。
“你就是简墨的妹妹?”
她开口的时候轻轻将带来的衣服放在一旁,询问着床上的人。
陈梓墨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刚打算出言解释,然而床上的身影居然率先开了口。
“是啊,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吗?”
那声音一改往日的男生独有的雄厚声音,让人也听不出男女,陈梓墨已经迈出去的那一步又缩了回来,转过头看向自家母亲。
后者显然也是被惊呆了站在那里。目光中透露出说不清的吃惊。
白南意也呆住了,毕竟在她的心中,病床上的这个几乎已经可以完全认定就是那个从小陪自己长大的简墨了。
结果从声音来看甚至还没有身旁这个更有男生的样子?
她已经完全混乱了,只是僵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她是抱着来揭晓真相的心情来到了这间医院,结果这么看来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多心了而已?!
于是她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两人,两人的神态也不是那么自然,这再次勾起了她的怀疑。
“我这里给你买了衣服和水果,听简墨说你很讨厌我,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她说的那样嘛。”
白南意说着将那件裙子从袋子中拿了出来。
“这套裙子,你看看你喜欢吗?”
陈梓墨几乎是下意识就看向了一旁站着的母亲,身旁母亲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激动了她转过头看向陈梓墨,陈梓墨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她本来是想找机会将这件衣服藏起来的,然而寝室人多眼杂的她实在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可是扔了又感觉太过可惜……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看向坐在床上的哥哥如何发挥了。
“裙子吗?谢谢,不过我现在腿部没知觉还不能自己穿这些衣服,抱歉了。”
白南意转头看向母亲,母亲点着头。
“是的,她现在穿衣服都需要我帮着换,用不用阿姨去给你拿病例?”
她有些过分的积极,似乎是不能接受自己养育了十几年的儿子穿上裙子。
“啊?是这样吗?抱歉阿姨,我没有别的意思,简墨他没告诉我啊,你到底是有多不关心你的妹妹啊?”
白南意向着自己投来了一个幽怨的眼神,陈梓墨也没得狡辩。
毕竟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老哥的事情,她和哥哥的唯一一次接触还是被陈梓墨跟踪的那一次吧。
白南意只好将裙子收了起来。
“那个,南意,这裙子价格一看就不低吧?你就拿回去自己穿吧,在学校需要打扮的漂亮些。”
“不用阿姨,专门按照妹妹的身材买的,对了妹妹叫什么名字?我这么久了还没听简墨说过呢。”
她的目光再次看向自己,陈梓墨身子有些紧绷起来,神情也有些紧张,有种像是在课堂上睡觉被老师点名叫起来的尴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