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啊!这次一定要接啊。”
虽说陈梓墨不抱什么希望只是单纯想要试一试罢了,但是万一呢?
可惜,她所期待的万一并没有出现,依然还是老样子,对方已挂断电话,但是不一样但是白南意这次发来了一句语音。
陈梓墨宛如坠入枯井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播放这条语音。
“怎么了?有事吗?”
她的声音疲惫中带着些许的颤抖,但是最关键的是语音中也有风和雨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雨敲打铁皮的声音。
“你在哪里?”
陈梓墨也急忙发过去一条语音。
略微等了一分钟,白南意的语音也发了过来。
“我想一个人静静可以吗?”
陈梓墨从语音中能听出她的情绪并不是很稳定,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你现在在哪呢??”
这一次没有语音再发过来,除了这两个地方陈梓墨还能想到一个地方,就是白南意在教学楼的那个小屋子。
“说不定会在那里?”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陈梓墨扭转车把朝着教学楼的方向驶去。
这一路上的雨似乎并没有要小的趋势,反而好像还逐渐变得大了起来。
等到了教学楼下,陈梓墨将车停在停车棚内,直接跑进了教学楼。
教学楼内还是有不少人的,看见有这么个浑身湿透的人冲了进来,一个个都诧异的看着她。
陈梓墨无心去管这么多了,现在她想做的就是找到白南意,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电话意外的是白南意打来的,当看到来电人的时候陈梓墨还觉得是自己眼睛花了,连忙多看了两眼这才确认了。
“真的是她?!”
没有丝毫的犹豫陈梓墨快速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仿佛这个电话是她不小心打过来的一样。
“南意?”
她试探着询问了一句,电话那头传来女孩轻轻的嗯。
“你在哪呢?别让我担心好吗?”
陈梓墨难掩心中的焦急,就连说的话都带着些哭腔了。
“你来教学楼了?”
女孩突兀的问了一句,陈梓墨站在教学楼的大厅中拿着手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
“是啊,你……你也在教学楼?”
陈梓墨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女孩的意思。
“嗯,我在教学楼的天台,你不用担心了,回宿舍去吧。”
她的声音很冷像是刻意在拒绝自己一样,陈梓墨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回去。
她知道天台在哪里,她之前听人说过那个天台,虽然没有亲自上去过,但是也知道该怎么走。
她三步并作两步朝着楼梯跑去,这个时候她还在天台?外面那么大的风雨她居然站在天台?这丫头到底想干嘛?
“等我上去了一定要好好说她一顿!”
陈梓墨在心中恶狠狠的想着,快步走上楼梯一路朝着天台直直走去,一路上收到了不少人奇怪的目光。
等到了天台的门前,那是一道有些生锈的铁门,陈梓墨当即打开门,门刚刚打开一阵冷风就是迎面吹来,那冷风从领口钻入衣服,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走上天台,陈梓墨关上了门,借着天台上的灯陈梓墨看了过去,天台上果真站着白南意,她站在雨中长发被风吹着,听到这边天台门打开的声音时转过头来。
她对于陈梓墨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好了南意别闹了,跟我回去好吗?”
陈梓墨朝着她走了过去,女孩站在天台的边上只是看着她也没动。
陈梓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女孩的唇已经有些发白,两只手放在身侧只是那么看着她而已。
面对陈梓墨的靠近,白南意也没反抗,依然还是站在那里静静看着陈梓墨的靠近。
女孩站在天台的边上,陈梓墨还真有点发怵不敢靠近她,生怕她快速靠近女孩一个仰头栽下去,于是她只能小步小步慢慢的朝着她蹭了过去。
“你在干嘛?”
女孩脸上浮现出疑惑,对于面前人儿这慢悠悠的前进模样表示不理解。
“你要冷静啊,南意,千万不要冲动啊。”
陈梓墨真的是很害怕,她怕女孩直接栽倒下去,她怕眼前的美好会被自己亲手打碎。
“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来这里看风景,我怎么会做傻事呢?”
白南意抬手一指她自己的身后,只见绚烂的城市都出现在陈梓墨的视线中,这个天台能够看见城市的模样,城市的霓虹灯光,还有那巨大的广告屏,这一切汇聚在一起有一种科幻中未来都市的美感。
“这个天台是很好的地方,早上可以来这里看日出,晚上可以看到整座城市,简墨下次我们一起再来这里看日出好吗?”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么像是遗言的话了啊!
陈梓墨心中崩溃,更加不敢怠慢依然是小步小步的朝着白南意走了过去。
很快她就来到白南意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你干嘛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啊?我都要急坏了。”
陈梓墨情绪一激动突然有些想哭,后半段话几乎是哭腔。
女孩的身体很凉,穿着那天买的白色连衣裙,这件衣服虽说厚度还算不错,但也禁不住雨这么淋啊,她不浑身冰凉怎么可能呢?
“你看看你,怎么还哭起来了。”
她脸上露出一丝苍白的笑。
“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他们想把爷爷的骨灰带去国外,但是我不同意,所以我们在电话里吵了一架。”
陈梓墨自然知道白南意口中所说的他们是谁,但是感觉白南意不像是仅仅只因为这件事才到这种地步。
“你还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本来是有的,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
女孩在陈梓墨怀中伸手抚摸了她的脸,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我们还要在这里淋雨吗?”
白南意询问了一句,陈梓墨这才回过神来拉着白南意的手走出了天台。
“看来,这次我们都要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