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经伟嘴上说对这次的截劫杀没有任何的头绪,没有任何的怀疑对象。
但是柳眠唐却一直有怀疑的对象,只是她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只是以为是张经伟背后的家庭引来的麻烦。
毕竟是个人就可以看的出来,这一次前来劫杀的这些人都是军中的好手,那得手握大权的人才可以派得出这样的高手前来进行劫杀。
柳眠唐很了解张经伟的性格,他向来低调,都不怎么出去和别人打交道,就更不会得罪别人了。
她又不知道万寿关的具体情况,不清楚张经伟在那时候的战场上挡了别人的路。
在她看来张经伟自己的敌人是不太可能的,那就只能是和张经伟有关的人的敌人,她一直以为是张经伟家族那边得罪的人牵连到了张经伟。
但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竟然是有人想对自己下手,进而牵连到了张经伟。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虽然人肯定不是同一批人,但是他们的相同点实在是太多了,格斗技巧都是从军队里面出来的。
我特意去检查了,他们的手掌上都有一种特殊的茧,这种老茧正常的人是很难磨出来的,肯定是常年使用某一种特殊的兵器导致的。”
听着柳羡的诉说,之前一直有些地方想不明白的柳眠唐,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之前她还奇怪,张经伟为什么不留活口?以他的那些手下的身手,想要抓住一个活口很简单。
抓住活口询问幕后之人的身份,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但是张经伟却没有那么去做。
现如今,联想到柳羡所说的话,柳眠唐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肯定是一早张经伟就发现了这些人,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所以这才没有吩咐下面的人留活口,为的是不让自己察觉到这一点,不让自己觉得愧疚。
事实上,柳羡发现的事情,赵高也早就已经发现了,而且也在私底下悄悄的禀报给了张经伟,但是赵高却并没有只去追查这方向。
这件事情,他早已经悄悄的命人继续追查下去了,只是除了往仰山的方向追查外,他还往汴京的方向去追查。
张经伟如今的身份不同了,如果他还仅仅只是一个子爵,或者是一个侯爷,平日里没有得罪人,也没有挡了谁的路。
那么由这些人手掌上特殊的老茧,就可以大致的推测出来,他们应该真的是冲柳眠唐来的。
可如今,张经伟的身份不同了,他是北宋王朝唯一的皇子,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表明了身份,他就是这个国家合理合法,最正统的继承人。
一旦这个消息走漏出去,有大把的人想要张经伟的命,而这个消息也不是没有走漏的可能,之前的那些皇城司不是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吗?
自己可以审问出来,那别人为什么就不能审问出来?
而且张经伟被劫杀的地点与皇城司出事的地点实在是太接近了,这让赵高不得不多想。
在出事的第一时间,赵高已经命人往汴京那边查过去了,只是现在,赵高还在隐瞒着张经伟他的真实身份。
所以对于这些事情,他也没有禀报给张经伟,那些刺客手掌上的特殊老茧,倒是给了赵高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给张经伟禀报的也是这伙人,可能是冲着柳眠唐来的。
这几天以来,张经伟和没事人一样,既不提起这件事情,也好像没有让人去查这件事情,更没有在柳眠唐的面前提起这件事情……
想明白这些,柳眠唐心里头有些感动:
“那舅舅你有怀疑的对象没有?”
柳羡从鼻孔里呼出一口长气,无奈的摇头:
“当初我是去到了仰山追查你的事情的时候,才被人追杀的,所以这伙人必定跟仰山有关系,至于到底是谁,我没有线索,不过你应该有线索才对。”
说起仰山和自己不对付的,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情的,柳眠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云娘。
只不过光凭云娘一个人肯定是调集不来这么多的好手的,她背后的人肯定也参与其中了。
以前在仰山的时候,柳眠唐就很奇怪,在这仰山上,不管是云娘还是子瑜他们手底下都有一群人马身份很是神秘。
她也曾经去打探过,调查过,只是全部都无疾而终。不是派出去调查的人,无缘无故死了,就是查到一半的时候被子瑜亲自出面制止了。
当初她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官匪勾结,现在想想似乎没那么简单呐:
“那就应该是云娘了,只是她背后究竟是谁,我一点线索都没有。”
柳羡听到这话安慰道:
“不着急,他们这么希望伱死,不惜派出这么多的人进行劫杀。那肯定是你无意中知道了他们什么秘密?
而这个秘密又太重要了,你回去仔细想想,或许能想起一些什么?”
柳眠唐仔细的回忆着仰山上面的事情,心不在焉的回到了自己和张经伟居住的房间。
因为是在行程之中,一直在赶路,张经伟的体质,他倒是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只是他也清楚,哪怕只是坐着马车,一天到晚的被颠簸着,也是很累的。
哪怕忍的辛苦,张经伟自从启程以来也都没有碰过柳眠唐。
回到了房间,柳眠唐就看见张经伟坐在房间里面的桌子前,无聊的翻看着手里面的那一本书。
张经伟真不是一个勤快的人,如果有其他的事情做,有其他的娱乐活动,他绝对不会去碰书。
哪怕他很清楚多读书对自己绝对有天大的好处。
看到柳眠唐回来,张经伟打了声招呼:
“夫人,这是去哪里了?赏夜景竟然不叫上为夫我。”
“没有出去,去我舅舅那边走了一趟。”
听到这话。张经伟以为柳羡不舒服:
“舅舅还受得了路途的颠簸吧?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先找个镇子把舅舅给安置下来。”
“没事的。”
两人随意的聊着,柳眠唐也没有坐下来,而是直接在房间里翻找了起来:
“夫人在找什么?”
“我记得我们走的时候好像把那一副墨玉棋盘给带来了,就放在衣服的箱子里来着,放哪里了?”
“没在这里,应该还在马车那边,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当初出行的时候的第三辆车上。”
张经伟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哪怕没有特意去记忆,他看过的东西也会储存在脑海里,他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就想起了当时那墨玉棋盘放在了哪里:
“夫人,这是突然手痒,想要和为夫对弈一局吗?”
“嗯。突然就想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