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弟子不满足仅仅停留声讨李慕玄的层面上,他们四下里寻找李慕玄的身影,比起口头教育他们更倾向于“以德服人”!
李慕玄躲在远去的一个犄角旮旯,也感到了这浓厚的杀气,心想,还好自己没去,不然高低得挨上几顿毒打。
看到这些弟子群情激奋的样子,左若童一时之间感到有些头疼,李慕玄啊李慕玄没想到你这么遭人恨啊!
尽管这些汹涌的民意给了左若童一些压力,但左若童并没有畏缩。
“肃静,肃静,今天不是叫你们来讨伐李慕玄的,而是要通知你们,从此刻开始,李慕玄就是正式的三一门人了。”左若童铿锵有力,以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眼见掌门都认可李慕玄了,都让李慕玄拜入三一门了,那些讨厌李慕玄的弟子自然也是不好继续发作,但这厌恶并没有消失,而是以一种十分隐蔽的方式转移了。
甚至有些死脑筋的人甚至把对李慕玄的厌恶的一部分暗中转移到了左若童身上。
左若童也是知道这汹涌的民意需要有一个释放的口子,于是别有深意的说道:“原则上宗门内不许内斗,不过如果是同阶修士之间的正常切磋的话则没有问题。”
此话的言外之意是,只要你们以切磋的名义来揍李慕玄,而且你们揍得过,揍的不是太狠的话就没有什么问题。
李慕玄在远处的犄角旮旯也是听到左若童打的算盘,心中暗到不妙,看来以后还是深居简出为好。
左若童开会要达到效果基本上达到了,也就解散了大会了。
虽然大会结束了,但大会的影响才刚刚开始。
一些极度反感李慕玄的人组成了反对李慕玄同盟,这些人决定要给李慕玄一点颜色瞧瞧。
大会结束后的第一天是李慕玄难得平静的一天,过来这天迎接李慕玄的就是令李慕玄感到崩溃,令李慕玄感到窒息的‘切磋’。
自从李慕玄的身份被公布之后,李慕玄每次出行都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反李慕玄同盟的人,无论在什么场合,只要一看到李慕玄,就会立马集结成一个长长的队伍。
就像蚂蚁碰到食物一样,呼朋唤友,不多时就聚起了乌泱泱的一群人。
这群人会走到李慕玄身边,到李慕玄耳边不停的重复的说道:“慕玄兄,还请不吝赐教,我等恭候多时了。”
李慕玄如果不理的话,他们就像苍蝇一样嗡嗡个不停。
李慕玄的头被他们搞的头痛欲裂,这痛的程度不亚于被唐僧念紧箍咒
如果理他们的话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挑战队伍。
虽然这些李慕玄切磋的人,基本上都不是李慕玄的一合之敌,但架不住人太多了,多到令李慕玄绝望。
但这些人行动也在规则之中,李慕玄还是没有办法对这些师兄弟下死手。
毕竟手下的太重,那事态就升级了,到时候左若童也不管冒着大不韪去包庇李慕玄了。
有时候要果断的弃车保帅,要不然就是满盘皆输的下场!
李慕玄在演武场练功的正入神的时候,他们念叨个不停,差点搞的李慕玄真炁逆行,走火入魔。
就算去吃饭,还是去打水,也有一大群人,追着他要求切磋,搞的他苦不堪言。
而当发现李慕玄要上厕所的时候他们更加兴奋了,对李慕玄围追堵截,差点让李慕玄直接喷射出去。
这些堵截他的人,本着打不过李慕玄,也要恶心李慕玄的原则,只要看到李慕玄出了屋子,就蜂拥而至排着队上赶着要和李慕玄‘切磋’。
更有狂热激进的分子,直接强行闯入李慕玄的寝室提出要和李慕玄切磋的要求。
说是切磋其实和骚扰也差不多,他们目的就是把败坏三一门名声的全性‘恶童’李慕玄变着法儿赶下山门去。
在这些人的逼迫下李慕玄这几天一天安稳日子都没过过,李慕玄都快被搞到精神衰弱了,但还是没有办法对这些师兄弟下死手。
李慕玄也是知道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李慕玄也是知道自己撑不了几天了,再这样下去自己不是疯了就是抑郁了,于是李慕玄不得不向左若童发起了求助。
在李慕玄的求助下左若童制定一个规则,那就是发起切磋的时间必须间隔一个周,而且如果连续三次和同一个弟子切磋失败,则不得继续骚扰该弟子。
在左若童制定的规则的约束下,那些骚扰李慕玄的弟子越来越少了,李慕玄渐渐的好了起来,恢复以往的生机与活力。
但殊不知事情远远没有结束,风暴才刚刚开始。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三一门把全性‘恶童’李慕玄收入门下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原本被广大名门正派奉为圭臬的三一门,被许多门派口诛笔伐,大有跌落神坛的意味。
龙虎山,张静清有些扼腕叹息说道:“左门长,糊涂啊!让全性入门,这可是打破了正道的底线了啊,三一门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无根生饶有兴趣的说道:“李慕玄,这小子能耐还真不小,居然能让左若童放下对他的成见,对全性的成见,把他收入门中。”
其实收李慕玄入门,不是左若童一时鲁莽而做出的决定,后续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态他其实都已经料的七七八八了。
李慕玄的资质值得左若童为他付出较大的代价。
离左若童正式宣布李慕玄为三一门弟子已经有十天了。
青竹苑,龙虎山张静清,武当山掌门,吕王陆高四大家族,藤山掌门,术字门门长,少林寺掌门......在青竹苑门长的邀请下,异人界所有有头有脸的正派人物在此云集。
青竹苑门长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但李慕玄逼死了他的大弟子,就算李慕玄不是故意逼死阮涛,这笔账也只能算到他的头上。
而三一门把李慕玄收入门下,无疑是对青竹苑的一种羞辱。
青竹苑门长心想就算你三一门势大,我也要找你左若童和李慕玄讨要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