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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元治元年,七月十八日,禁门之变爆发~

幕府军与长州军于京都展开激战,街道焚毁无数,京都陷于无尽业火之中。

长州藩势力开始逆转,保守派得势。

在一条京都通往大津的山路上,雪代巴遇到了她在京都认识的一位花店老板娘。大家都是逃难出来的,在这里遇见自然会打个招呼。当花店老板娘询问走在雪代巴身前的那位红发少年是谁时,雪代巴自然的回答道:“是外子。”然后就匆匆的跟上了剑心的脚步。

但是此时的雪代巴,却悄悄的将手伸向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把短刀之上。挣扎数息后,她的手又轻轻的从短刀的刀柄上收了回来。就好像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而一直走在前面的剑心,也丝毫没有一丝察觉。可能正如陈天所说,剑心与雪代巴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那一直紧绷着的暗杀者的敏锐就越迟钝。

京都,陈天强令怜先回绯村后,将玲送到蝶衣的身边,一边继续着玲的课业,也同时作为他与蝶衣之间的联络人。

葵屋在那个池田屋的夜晚中,再一次受到了重创。刚刚恢复生机不久的特攻队又一次的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除了15名队员惨死外,作为队长的松下忍,这位有着深厚经验又可以独当一面的核心人员也与新撰组局长近藤勇一起阵亡了。

葵屋的特攻队可不是什么普通士卒,随便再招募一批就可以胜任的。御庭众番本身就是以武斗起家的情报组织,情报与暗杀,一直都是两者并存的。

现在的情况下,再想要恢复葵屋的武斗力量,已经很困难了。因此,总部只能批准蝶衣将大量资源都用于情报的获取。葵屋从现在开始全面转入情报战的功能,而先放弃武斗任务。

而特攻队中残余的一些力量,就由蝶衣暗中掌握的原副队长平刚一来负责。虽然这只是御庭番众的权宜之计,但是要让他们再次凑出一支完整20人的特攻队来,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这已经足够让蝶衣在京都用御庭番众的资源打造出一支被她完全掌握的新的情报网。

当然,她现在最大的监控与渗透的目标,就是浅草婆婆所掌握的三大木屋。

而此时的陈天,就正身在三大木屋之中,等着浅草婆婆和奈奈。

三大木屋顶层中的浅草婆婆的居室中,奈奈穿着一身只有一个女子在自己的婚礼上才会穿的‘白无垢’跪坐在浅草婆婆身前。

“奈奈,这次我什么都和你说清楚了。你自己可是真的想明白了?”浅草婆婆这次一改以往沙哑咳嗽的声音,以一种少有的慈祥的声音朝着奈奈问话。

“婆婆,奈奈明白,奈奈也不后悔。奈奈是婆婆养大的,就当是还了婆婆的养育之恩。但愿来世,奈奈可以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奈奈面对浅草婆婆的询问,以一种极为平静的语气说着自己对于来生的愿望。

“今天也是你出嫁的日子,虽然没有正妻之礼,但这身白无垢也是婆婆我当年为自己准备的。可惜,婆婆我一生都没有穿上。”浅草婆婆说到这里眼神中流露出回忆的神色。但以她的演技,没有人可以从她眼神中看到她真正的内心。

“我这个身子,一直是不干净的。从来都不属于我自己,婆婆让我去陪谁,我就要去陪谁。我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有一天可以穿上白无垢。”

“唉,这就是我们女人的苦,在这个时代,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婆婆我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但至少,今天在我这三大木屋内,婆婆我还是可以替你做主的。”

“婆婆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可是真心喜欢过陈天?”浅草婆婆本不想问这个问题,但看着自己又一个养育近20年的孩子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容后,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他待我很好,虽然每次来都只是为了过夜。从来不曾真正看过我为他跳的舞蹈,也从来不曾给过我什么承诺。但我能感觉到,他把我当作一个女人,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婆婆,这么多年,只有他,将我看作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件玩物,一个人偶。”奈奈说到这里时,眼中不由自主的流下一抹泪痕。她这辈子的要求,真的不多。

“那你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婆婆现在可以答应你。”浅草婆婆今天的心绪也特别惆怅与失落。奈奈毕竟是她最后一个身边之人了。她这一生,做过了太多太多让别人痛苦,也同时让自己痛苦的事。女人啊,有时候真的只有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恶婆娘,才可以在这个时代中独自的活下去吧。

“即使婆婆不问,奈奈也有一件事想知道,这样黄泉路上也好走的安心。”

“那你问吧,能告诉你的,婆婆今天就告诉你。”

“自小,婆婆就一直教导我一件事。我们这些在暗中生存的女人,如果在死的时候,墓碑上不能刻上自己真正的名字,是最可悲的事。”

“婆婆,我想知道,我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也希望到时候,婆婆可以在我的墓碑上刻上我真正的名字。”

“中夏,中夏奈奈!”

今天,三大木屋的浅草婆婆的贴身侍女奈奈被其收做义女。也是在今天,奈奈小姐在三大木屋中出嫁。

由于禁门之变中大炮被投入使用,使的京都市区内的战火烧毁了约3万户民宅。现在的京都可谓四处火起,一片狼藉。三大木屋这座艺伎倌自然也是早就无人光顾,空空荡荡。不再有往昔的莺莺燕燕,不再有曾经的风花雪月。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无处可去的年老艺伎带着各自的小弟子们在这里求一庇护。

奈奈的出嫁,自然也没有“神前式”,也没有“佛前式”,而只有最简单的“人前式”。主婚之人,自然也就是如今奈奈的义母,浅草婆婆。

而今天的新郎自然就是奈奈这几年的唯一“恩客”,陈天。

陈天三天前收到了奈奈传来的消息。浅草婆婆正式准备将奈奈嫁于他为侧室。

当然,这只是一个仪式。真正关键的是,浅草婆婆已经准备全面按陈天先前的提议,将三大木屋的全部关系网在今天作为奈奈的嫁妆一起交给陈天。

关于三大木屋,陈天一直是觊觎很久的。那份针对现在幕府官员的中黑料名单,也是浅草婆婆可以在京都中生存这么久的依仗,也会在今天交到陈天手中。

这好事来的有点突然,原本以陈天的判断,浅草婆婆在她没咽气前,是不会将这些东西交出来的。所以他也提前将其真实身份告诉了蝶衣,也是希望借用葵屋的力量将浅草婆婆好好监控起来。别什么时候,她连人带屋的悄悄溜走。

必要的时候,杀人取货,顺便让蝶衣亲手来了解她这多年来与对方的恩怨,也是一举两得。

所以,陈天为了今天也是做了一些准备的。三大木屋外,已经被蝶衣监控了很长时间。回报的结果也是一切如常。除了因为战乱而遣散的大量艺伎外,三大木屋完全进入一种静默的状态。

蝶衣本人也恪守着陈天的交代,陈天会帮她在浅草婆婆这里寻找她的女儿。但蝶衣也不能在未经他的允许之下,对浅草婆婆出手。至少,在陈天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不行。

今天的陈天穿着由奈奈为他准备的一身玄黑色的传统和服。这是奈奈曾经亲手为陈天丈量的尺寸做的。陈天的身高,使的这身和服的工期是普通的三倍。今天就可以拿来给陈天穿,说明奈奈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今天所需的一切。

说起来,这也算是陈天人生中第二次的婚礼。还是一个传统的日式婚礼。虽然只是娶妾,但在陈天看来,也算是正式的结婚。

不得不说,他这次也没把这婚礼太过于当真。在他与浅草婆婆两人的交易之间,这婚礼只是一个形式,一个资源交接的形式。

但真到了这婚礼现场,陈天还是不由觉得对面那一身白无垢的女人,自己不能再当成一个露水姻缘来对待。至少,也要真正去了解一下对方了。

毕竟,他俩现在,可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了。

也不知道,已经回山的怜知道自己多了一个侧室出来,会不会闹情绪啊。想想,还是很可能的吧。这个丫头越大越表现出对自己的依恋,平时看蝶衣的眼神就时不时的透出一股杀意来。

人前式婚礼的确是最为简单的,不用受男女双方家庭宗教信仰的约束。

陈天与奈奈只是在浅草婆婆与还留在这里的艺伎们面前,签定一个结婚合约书,然后一起大声朗读婚约书,宣读自己对对方的爱,整个过程仅仅一刻钟就完成了。然后,二人就被众人推入为他们俩准备的新房之中,让他们好好过这个新婚之夜。

进入新房之中,奈奈并没有急于宽衣解带与陈天共度良宵。而是坚持要为陈天跳一支舞。

陈天对于日本的传统舞蹈,并没有什么鉴赏能力,反而觉得有些古怪,他欣赏不来这种美。但是今天怎么说也是他与奈奈的新婚之夜。奈奈她这么坚持,陈天自然也就随着对方心意。

这次奈奈的舞蹈,陈天感觉她跳的特别的“用力”,好像是要把她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这支舞蹈上。他也觉得这舞蹈跳的特别哀怨,一点都没有新婚的喜庆和欢快。

陈天也好奇的问向奈奈,这是什么舞蹈。而越跳越疯狂的奈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不断以她那妖娆的腰肢,不断的旋转自己身体。陈天越看越疑惑,这真是为了庆祝她出嫁准备的舞蹈吗?

当奈奈最终因体力不支,倾倒在地上后,陈天立马上去将她扶起,关切的问她有没有扭到脚踝。

而奈奈只是回答说,她想让陈天好好记住她全心全意的舞蹈,这是她一生只会跳一次的舞蹈,也是只为她的夫君跳的舞蹈。

陈天听后,不由心下一阵感动。还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对从一而终有着独有的坚守啊。

今晚在洞房前,还有一个必要的仪式没有进行。

无论是什么时代,这种时候,交杯之酒总是少不了的。

奈奈自然也是提前准备好的。她郑重的与陈天举起酒杯,交臂互饮后,就将酒杯一扔,倒在陈天的怀中,抚摸着陈天的胸膛,轻声的说出了一句:

“对不起,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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