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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阻我?”跋峰寒的‘塞外戈声’一招无果在他意料之中,斩杀了杜伏威的陈天自然不会被他第一式就击败。可是激起他怒火的却是他的‘塞外戈声’被突然出现的一个女人所挡下。这不是他要的战斗,这个女人更不是他的目标。

“本姑娘乃是天下会‘月天使’,没有过我这一关,你凭什么挑战帮主。”雨音怜已经与李靖一起出发前往竟陵,傅君婥就自觉得的认为自己应该承担起陈天护卫的职责。

再加上跋峰寒剑斩‘武尊’毕玄首徒的战绩,那她同样身为三大宗师傅采林的首徒,如果可以击败跋峰寒,那就说明自己的师尊比突厥的毕玄更强。

“什么‘月天使’,看我一招败你!”跋峰寒心高气傲,怎么能容忍有人阻挡他期待已久的战斗,当下使出他‘锋寒七式’之中杀力最强的第六式‘旷野惊雷’。

此招讲的就是一个以力破敌,是跋峰寒以他独有真气的催动,在剑锏之上劈出七道惊雷以击持剑而来的傅君婥。

“雷击?!”傅君婥一见七道惊雷将她四面八方袭来,心中虽然震惊。但她与陈天在私下交手练武数十次不止,对于这等场面早已是驾轻就熟。

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弃剑’。她手中长剑一抛,作为吸引雷电之力的诱饵,即便是真气催发的雷电之力也会被金属所吸引。

傅君婥就在这极短的时间内,以指为剑催发无数纵横十字的剑气以‘棋路纵横守天元’将其余电流给全部的挡下来。但她不得不承认跋峰寒此招的劲力强的让她意外,她即便是挡了下来,余劲还是震伤了她。

可是这样的结果对于跋峰寒来说更是怒不可遏,他刚说要一招败敌的。结果却是一招过后,对方依旧可以站着,自己却没有前进一步。他今天是来挑战陈天的,却被其一个下属连阻两次,这让他的心境与战意都受到了打击。

“你到底是什么人,无名之辈不可能接的下我的‘旷野惊雷’。”跋峰寒重新审视其眼前这个穿着不同与中原人保守,有着一种妖娆异领风格的女人,对方的内功与对于剑气的操控绝不是一般的高手。

其实傅君婥的身份,陈天的城主府也好,纪蔡两家也好,都以为只是陈天身边的一个培养多年的侍女,就好像雨音怜一样。还真没有人知道她是高丽傅采林的首徒。

而傅君婥自己也在心中不愿意提及自己的身份,她也觉得自己常伴在陈天身边有辱没了师尊的身份之嫌。

所以正当傅君婥犹豫如何回答跋峰寒这个问题之时,陈天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替她接围的说道:“此女乃是在下侍女,跋兄想要知道她的名字,那就看看跋兄能不能让我应允了。”

“啊,帮主,我不是。。。”傅君婥万没想到陈天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她怎么能做中原男人的侍女,她可是堂堂傅采林的首徒。她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反驳的话刚出口后,就不想再去反驳了。

“你们主仆来来去去真麻烦,我今天就是来打败你的,你出不出头都一样。”跋峰寒见陈天出场,他的战意再度拔高,以准备与对方开战。

“在你我交手之前,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今日东溟夫人约我而来,是只为了看一场两雄相争的好戏而已吗?”陈天这句话,说到最后以他的佛门‘狮子吼’将声音传到东溟号中不断回荡。不止如此,就连因东溟号停泊后而归于平静的水面也再次激荡起伏如同宣示着陈天心中的不满。

“陈天,你这算什么?我娘找你自然有要事,你凭什么向我娘无端发怒。你这是在向我东溟派示威吗?”单琬晶有意带着跋峰寒前来,是有她的一点小心思的。但这绝对和她母亲无关,她见陈天如此作态,大小姐脾气也一下子就上来了。

“小女无状,望十三郎见谅。妾身又岂会将十三郎当作戏子一般操弄,今日相约却有要事相议。十三郎上船便知。”东溟号内,单美仙的声音传之而来,被陈天激起的水波也缓缓变得平和了起来。

“跋兄,东溟夫人与在下有事相议,不知跋兄还要此时与我一战吗?”陈天等的就是单美仙这句话,现在他又将这个问题抛到跋峰寒这边。

“我跋峰寒行事,从不需要向他人做什么交待。今天是我找你挑战,他人之事与我无关,你应战便可。”跋峰寒剑指陈天,话里透着决然。但陈天也看的出,他的确是急了。

“跋峰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娘的面子你也不给了,是吗?”原本在跋峰寒身边小鸟依人的单琬晶,看到对方这个态度,一般无明之火登时就起来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跋峰寒原本将自己的战意蓄到了顶点,却被傅君婥、单美仙、单琬晶三个女人一步一步的打断,让他此时心绪极不平稳。

这也正是陈天突然出言的用意,既然要打,那就一次打惨对方。那么先打乱对方的心绪,打压对方的战意,这也是战斗的一部分。

“这样吧,跋兄。你我初次见面,又无恩怨。三招之内,你若能迫我双腿移动半步,便算我输,如何?”现在的跋峰寒只是他初到中原之时,还远没有达到他日后的巅峰境界。陈天就是准备用这种极度羞辱的方式再度打破对方的心境。

“帮主,让我出战吧。这个家伙远不是帮主对手,又何须帮主出手?”傅君婥看陈天还是接下了对方的挑战,心中一时有些急躁。她觉得是自己没有做好才会让陈天不得不出来应战的。

“辱我太甚,你会后悔的。没有人可以这样侮辱我,你准备受死吧!”跋峰寒何等样人,从来只有他羞辱别人,还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即便是面对‘武尊’毕玄的名号,他也一样敢杀了对方首徒,何况一个中原的少年郎。

“跋兄无谓动怒,出招攻来便是,若我闪躲一步,便算我输,请吧。”陈天越是笑,跋峰寒越是怒。他的怒火变成了一股实质的真气,将周遭的温度的都燃烧的炎热起来,顷刻间,场中各人仿佛置身于浩瀚大漠,炎意侵身,烫热难受。这正是他的‘锋寒七式’的第四式‘热砂铄金’的起手式。

‘热砂铄金’带着高温与酷热引动对手的心脉,干扰对手的真气,的确称的上是一手奇招。跋峰寒将他生长与战斗的自然环境融入他的武道之中,在陈天看来远比与其齐名的杨虚彦要强上很多。

既然跋峰寒以‘热’来攻,陈天双脚不移半步,就以‘冷’来守。陈天双拳之上结起厚厚冰晶,以他的‘水之真气’模拟宇文阀的‘冰河莽莽’。此处正是码头,最不缺少的就是水,陈天此招招意一起,水浪翻涌,寒气透骨,瞬间就将周围的温度给强行降了下来。

现在陈天与跋峰寒不再是招式的比拼,更是真气多寡的比拼,周边的空气是热还是冷,看的就是他们之中谁的功力与真气更深更强。

当跋峰寒的剑锏上原本带着炎热的攻势被陈天的双拳直接击在剑身与锏壁之上时,一层寒冰便冻结在跋峰寒这对兵器之上。这就证明在功力上是跋峰寒输了,而且输的相当的明显与彻底。

“第一招。跋兄请继续。”陈天还是带着一脸笑意的轻松,更刺激的跋峰寒再度发力将自己兵器上的寒冰以高温蒸发成烟雾。他不止是蒸发了这一点烟雾,更将周围的水分蒸发的更剧烈,形成一片让人看不清方向的烟雾,而他本人却以极快的速度一分为四,从四个方向将站立不动的陈天袭来。

这正是他‘锋寒七式’的第二式‘狼烟四起’。

“这招原来是与上一招有联动之意。可惜了,你选错了对手了。”无论如何大的烟雾对于陈天都没有用的,他很清楚的看到跋峰寒攻来的四个方向之中,哪个才是其本体。

陈天无视对方三个分身的虚招,直接双掌推出以其‘木之真气’催动的降龙掌中的‘见龙在田’,一股巨大的‘田’字型的绿色真气,硬生生将跋峰寒的剑锏攻势给挡了下来。陈天的双腿更是犹如落地生根一样,将江水周边的草木之气聚集在他脚下,牢牢的稳固着他的身型。

“第二招了,最后一招,跋兄请好好把握。”

“我会让你为自己的傲慢与狂妄付出代价的!”跋峰寒连着两招无果,让他的怒意又拔高了一个层次,将他的真气逼至极限。一跃至陈天头顶之上。

跋峰寒的至热真气将周围草木土石全部催成飞沙,剑锏交错自上而下,随着周边高速螺旋旋转,带着无尽飞沙形成一股巨大龙卷,直接笼罩伫立不动的陈天头顶。这正是其最后一式,第七式‘大漠风暴’。

傅君婥与单琬晶将陈天被跋峰寒的‘大漠风暴’完全吞没之后,都发出了担忧的惊呼。傅君婥担心陈天自然是情由可原,但是单琬晶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担忧这个男人会被人击败。

明明是她自己‘怂恿’跋峰寒前来挑战这个男人的,自己不是正希望看到他被人狠狠打败的样子吗?自己不是最讨厌这个男人对自己那种如同看待孩子一般的眼神吗?自己这是怎么了?

与单琬晶的矛盾心理不同,她的母亲此时也站在船头看着此情此景,但她却是一点都不会为陈天担心。因为以她对于武道的眼光,她已经知道此战的结局了。

跋峰寒会败,他不止是败,还是一战丧失自己的信心。因为他的三大杀招都无法让一个看起来年龄比他还小的男人,移动半步。这对于在大漠以战为生的跋峰寒来说,是毁灭般的打击。

可是单美仙也猜不到的是,跋峰寒今年二十三岁,以他从小学武所至自创武道开始,一共不过十五年的真气修为。可是他的对手陈天,早就年已过百,身怀八十年的真气,如此差距之下,跋峰寒败的再惨也不为过。

只要给陈天足够的时间,将‘长生诀’全部融会贯通,八十年的真气可以直接挑战天下‘三大宗师’了。所以陈天现在根本就不将所谓‘同辈’中人放在眼中,就是这个道理。

‘按兵不动息干戈’

陈天以掌代刀,以他绝对强于跋峰寒数倍的真气,催动了他‘长征刀法’的最后一式‘按兵不动息干戈’。其结果就是将跋峰寒的‘大漠风暴’完全化解。

风骤停,沙化灰,陈天身边的草木还在生长,而跋峰寒却已经是以剑锏支撑着自己身体。但仍然在数息之后,脱力的半跪于地。但草原的男儿本色,让他绝不能在对手面前跪下,他硬是催动自己体内仅余的真气让自己再度站了起来。

“三招以过,跋兄可还满意吗?”陈天自始至终别说移动半步,他就连汗水都没有流过一滴。现场的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比斗的二人实力上的绝对差距。随陈天而来的丹阳郡兵与纪耀更是激动的大声呼喊着城主无敌,城主万胜。

天下闻名的‘大漠孤狼’跋峰寒被自家的城主如此轻易的击败,这让他们如何不振奋。当今乱世,果然是只有陈天这样有着皇族出身的少年强者,才可以带着他们丹阳走向辉煌。

此时的纪耀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将丹阳的军政大权全部交到了陈天手中,他现在相当的确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他们丹阳纪氏一定可以在他这一代再度迈向一个高峰。

“帮主万胜,帮主万胜!”就连一向矜持自己身份的傅君婥也被这气氛所感染,手舞足蹈的跟着纪耀一起欢呼。

而站在船头的母女二人,心情却是截然不同,一个不知为何的失落,一个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也下定了某个决心。

唯独强撑着自己身体的跋峰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幅等于被胜者裁决的模样。这就是他们草原的规矩,胜者有权处置败者的生死。

败者只有通过鲜血来洗刷自己的耻辱,要么是对手的鲜血,要么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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