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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敢直呼我师尊名讳,狂妄至极!”奕剑术首重冷静,但是对方出言对自己师尊不敬,这是傅君婥最不能忍的事。

陈天从开始的戏谑,到现在的狂妄,都是为了引起傅君婥的愤怒,让她失去应有冷静。陈天看了傅君婥与焦邪的战斗之后,奕剑术给了他一个很大的启发。

他的双眼原本就可以微观的看清楚人身体面部的细微变化,从一个微表情到某一组肌肉的发力,他更可以看清楚对手体内的经脉变化。如此种种,他才是最适合奕剑术‘料敌机先’这四个字的人。

当这次傅君婥刚出剑时,陈天就从她的一切表现之中,判断出她要用的是‘连环提子千目杀’的这一招。

傅君婥的剑势,果如陈天所料,剑出鞘后如密集的雨点,又快又密的向自己周身各处要害刺来。虽然此招一但发动犹如连提千子般的滔滔不绝,可是陈天却是早有准备,又是右手中指一弹,一滴水珠点出,傅君婥那持剑的手腕经脉再次自己撞了上来。

陈天这一滴水珠可真不是普通的水珠,这其实是他将自己八十年的内力转化成长生决的真气之后,以他从那幅图像之中感悟于‘水’的运用,将自己的长生决真气压缩成的‘一滴水’。

傅君婥的剑势硬生生的被这‘一滴水’给从中打断,她长剑脱手而出,再度以气御剑,长剑在空中高速旋转画圆而来。‘连环提子千目杀’的失利还是在她自己的预料之中的,‘十二玉楼空更空’的变化,可以说是在她的以气御剑之下变化更多,杀力更强。

面对高速盘旋的飞剑,陈天根本不在意这长剑的威胁。他的眼睛只在傅君婥左手的剑指之上,他看的清清楚楚,傅君婥的左手剑指上所散发出的‘剑气’,才是控制飞剑的主要原因。

因此,他直接来个釜底抽薪,又是‘一滴水珠’激射向傅君婥的左腕。傅君婥应声中招,左腕吃痛之下,飞舞的长剑好似失去了‘动力’后损坏的‘飞行器’,只能无力的插在陈天面前一块破旧的板石之上。

“你我如同棋局上对弈的两人,但你无法算到我的落子,但我却可以看透你的内心,你心中的一切。我早就说过的,你逃不出我这手掌之中这方寸之间的。”

“这世上哪有什么读心术,你们中原人只会装神弄鬼。”傅君婥左手穴道一时无法恢复,但她右手剑指提气一引,落地的长剑再度被她吸引会自己的剑鞘之中。

“傅君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看着我的眼睛就知道了。”陈天双眼原本就可以将一个人内心的恐惧放大并再次投射出来。但是每次使用他都会消耗自己巨大的精神力,而且对方越强他所相对应的消耗也越大。

但是有了长生决之后,他的内力转化成了真气,在‘水’的滋润之下,他的精神力方面也提升许多。强如傅君婥也在他的双眼之中,又一次看到了自己幼年隋兵在她的家乡所造成的杀戮,她的父母是如何惨死在那一场战争之中。

战火纷飞,家人惨死,幼年流浪,饥寒交困,朝不保夕,人不如狗。这一幕幕不断放大的在傅君婥眼中再一次上演,让她又一次回到曾经自己最无力,最恐惧的时代,都让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彻底弯曲跪倒在地。

“傅君婥,你现在信了吗?”陈天边说边再次加大了自己双眼的异能,压的傅君婥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天不断的给她施压的,其实他对这个傅君婥有如此动作,倒也真不是看中其在高丽首屈一指的美女,他看中的是其人背后的傅采林。

天下三大宗师,中原,高丽,突厥三大民族各有一位宗师。中原的‘散人’宁道奇已经是慈航静斋的‘护法’,已经是陈天潜在的对手。突厥的‘武尊’毕玄,一心想争天下第一,突厥也早有南侵之意,未来基本也应是敌非友。

唯有高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其人深恨杨广入骨,现阶段是完全有机会发展成为自己的盟友。而这傅君婥便是其派入中原,挑动中原大乱的一枚棋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傅采林是如何获得‘杨公宝库’的真实情报,但傅君婥这种‘故意’对外透露自己与杨公宝库有关的行为就能明白,傅采林是让傅君婥以杨公宝库为诱饵,挑动中原各大势力互相争斗。只要中原忙于造反争权的漫长内耗之中,那么他们高丽就可以有恢复被杨广三征之后所带来的创伤。

至于傅君婥胆敢一个人入宫行刺杨广,陈天就不清楚这是不是傅采林授意的。无论杨广现在如何昏庸,单是傅君婥一人去刺杀的成功性实在太低。傅君婥可以活着一路从江都行宫逃到杨州,陈天也只能说一句厉害。

只要陈天今天可以彻底击垮傅君婥的自信,将傅君婥在这段时间‘收为己用’。那么,未来就可以通过她搭上傅采林这条线,寻求相应的合作。

天下三大宗师,陈天总要拉拢一个。宗师级别的这三人都是十数年里不曾入过江湖与人动手,他们所在都是代表着一种‘威慑’,一种可以在必要时,直取敌国统治者首及的威慑力。

陈天在自己还没有挤进这个‘小圈子’之前,借一张‘虎皮’还是必须的。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后,陈天看着已经再度勉强站起身子的傅君婥,再次问道:

“傅君婥,你现在相信了吗?你只在我的掌心方寸之中。”

“你是什么妖人,刚刚。。。刚刚那是什么。。。妖术。。。”傅君婥此生只将自己的师尊奉若神明,她从来不将男人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个让她从小就憎恶的汉人。

让她现在向一个汉人低头,承认自己在对方面前处于不可抗拒般的地位,她绝对做不到。

“傅君婥,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你心中的所思所想,所有秘密,我都已经看透了。你在我的眼中是一个没有秘密的女人。你的身体,你的心灵,你的灵魂,都在我面前都是如同我手中的掌纹,清晰可见。你还要我继续证明吗?”

如果说陈天要花心思去慢慢将傅君婥发展成为‘友人’乃至‘情人’,那他也有的是办法。投其所好也好,携手共游中原也好,联手去杀杨广也好,陈天都有把握以自己百年阅历去欺骗一个人。

但是他现在的性格经过上个世界的霍乱天下而变得越来越行事霸道。他现在就只想用最直接的方式,去摧毁傅君婥的自信,让她‘为自己所用’即可。没有心思去玩那种慈航静斋最喜欢的‘恋爱’游戏。

“我心中的秘密,你以为就靠你一点幻术就像骗的过我。在我们高丽,你这种幻术也不是没有。”别说是傅君婥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觉得世上真有直接看穿一个人内心的事情。

她能信到的,就是在高丽贵族之中,曾经也有方士以药物熏香之类的东西,让人看到一些恐怖的画面。这就只是一种幻术,一种恐吓人的把戏而已。

“那你觉得杨公宝库这个秘密怎么样?这可是你特意来中原挑动各方势力争抢的诱饵。”陈天当然也是不可能知道傅君婥心中太多的秘密。他所知道的不过是曾经对于原著的一些印象,以及刚才傅君婥自己心中的恐惧的部分的那些‘回忆’。

但是恰巧杨公宝库的所在,他敢说傅君婥还没有他熟悉。毕竟现在杨公宝库已经是他的秘密基地了。

傅君婥没有回答,她只是以极度忐忑的眼神看着陈天。因为在陈天提出杨公宝库是她的‘诱饵’时,她已经有了一些不自信了。

“京城,跃。。。马。。。桥。。。没错吧。”陈天将这‘跃马桥’三个字,念得特别的重,每一个字都好似铜锤一般敲在傅君婥的心中。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傅君婥到底还是失声问出了这个问题。她自己也知道,一旦问了这个问题,她心中已经开始有些相信,对方所说的一切。

“我怎么会知道?我当然不知道,只是你的‘心’告诉我的。当我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的心里已经不自觉的想着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我,只不过是将你心中所想,说出来而已。”陈天这就是完全在用心理战术瞎扯了。

但是,也正如陈天所说,刚才当陈天说起杨公宝库的时候,傅君婥心中不自觉的就想着宝库的所在了。这只不过是人之常情所发生的下意识行为,正好让陈天装到了而已。

“你的身体上不止只有嘴角的一颗美人痣吧。让我看看,你故意不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用的,这只不过是逼我再度进入你的内心之中更深的地方,我一样可以看到我想要的东西的。”陈天继续装着他的‘神棍’,他这次赌定傅君婥不敢去想他所提出的问题,以免又被自己得到答案。

只不过这次陈天故意挑一个傅君婥身体上的‘秘密’。毕竟,在陈天透视之中,傅君婥的身体他不只是看的一清二楚,就连她体内的经脉都清清楚楚。

“我都说了没有用的,你再想别的东西也阻挡不了我的眼睛。我已经看到了,原来在你左胸的下半寸,还有一颗痣啊。”

随着陈天的话音刚落,怜在他身后发出了一声嗔笑。她实在是要忍不住了,她是知道自家主人的眼睛可以透视的,因此她平日无论穿什么,只要是被陈天一直盯着的话,她都会害羞。

但是看着自家主人这样是欺骗一个‘傻女郎’,她脸上的表情,那是真的是已经快忍不住。

不同于怜那带着戏谑又同情的眼神,此时被人说破自己身上最私密部分的傅君婥,眼睛之中都快要喷出火了。

她有如此表现,那自然是女儿家的羞愤,但更多的却是她内心之中的恐惧。因为此时的她是真信了对方说的话,自己的一切都被对方看了一个通透。

对于一个掌握自己所有秘密与心中所想的人来说,要么生活在其带给自己的恐惧之中。要么,就是立刻杀了对方。很明显,傅君婥选择的是后者。

“我杀了你!”随着她的一声爆喝,御虚宝剑带着她第七层的‘九玄大法’,在空中以剑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圆。

‘九玄大法’共分九层,乃是傅采林的独门内心心法,也是傅君婥能够以气御剑的根基。这世上也只有傅采林本人练到第九层大圆满之境,而傅君婥可以练到第七层已是他几名弟子之中的最强者了。

陈天与怜能够感觉到,这傅君婥在空中所画的七个‘圆’以气凝结不散,即护在她的周围,又可以作为剑气进攻,可谓是攻守兼备的一招。

这也正是傅君婥最强的一招‘玄之又玄一色棋’。她相信在她全力施为之下,对方不可能再以‘一滴水珠’就提前破了自己的剑招。

“死吧,你这个妖人!”傅君婥剑随气动,七个剑气‘圆环’其中四个攻向那个可恶的妖人,两个攻向那妖人身边的妖女,一个留在自己身边作为护盾。

“动真格的了。”陈天也不在继续‘装比’般的模仿‘奕剑术’的‘料敌机先’。面对如此的以气成剑的攻击,他也正好试试以长生决之‘水’融合的降龙掌的威力。

陈天此时双掌之上,水之真气充盈无涛,一出手便是可以牵引周遭事物的‘潜龙勿用’。只见陈天双掌之中水气如同旋涡一样,将那攻来的四道‘圆环’剑气牵扯在他正前方,将之不断挤压。而傅君婥以气御气,她的‘九玄大法’也在拼命催动,和陈天形成一种纯粹比拼功力的‘角力’。

可是傅君婥三十余岁的年龄,二十年的修为如何比的上陈天八十年的修为。两者相持片刻之后,陈天的‘潜龙勿用’就将傅君婥的剑气挤压成了一团轰向破庙屋顶。

傅君婥气机被破自然有所反噬,陈天双掌却是连出六掌,融合了长生决真气的‘时乘六龙’让此招有了质的变化。那便是陈天掌中水之真气居然凝聚化出六条水龙朝向傅君婥撕咬而去。

傅君婥见到如此场面,第一时间想起了与自己一路从江都行宫打到杨州的宇文化及的‘冰龙’。当下她也知道此招厉害,立刻催动自己全部的功力,再次施展‘玄之又玄一色棋’。

可是时间紧迫,她只画出三道‘圆’与自己先前留在身边保护的那一道,将自己上下左右四个方位都保护起来。

‘时乘六龙’的六道水龙掌力,其中四道直接轰向了四道‘圆形’剑气,双双爆碎在空中形成一片水雨。另两道水龙掌力却是继续咬向傅君婥。

傅君婥一手长剑,一手剑鞘,左右交错,以十字型的气劲再度护在自己身前。这是她最后的防守剑招‘棋路纵横守天元’。

‘时乘六龙’与‘棋路纵横守天元’最后的相拼,还是以傅君婥的长剑与剑鞘双双脱手而结束。

怜应对一道‘圆环’剑气自然也不是难事,她看着一脸恐惧,脸色灰败的傅君婥后,摇了摇头。心想此女以后只能活在主人带的给她的恐惧之下,除了逃跑之外,再难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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