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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世子郑克藏突发心疾亡于世子府。出手正是一同作为陈天侍女而来莲足,她现在的比鬼魅更快的身法,世子府的那个护卫们根本就连她的影子都看不到她就已经带走了郑克藏的性命。

她这次的手法就是陈天曾经设想过的,以陈近南的‘凝血神爪’改为‘凝血神指’的方法将郑克藏的心脉之血给缓慢凝结起来。以郑克藏这种只有一点最最粗浅内功底子的人,也就是在第三天,在其宴请台中经学大家的时候,高谈明阳心学之时,当场毙命于席间。

医官查下来就是突发心疾,但是郑克藏从来没有心疾,世子府全府上下也彻查了一遍,所有可疑下毒的人都被带走调查。郑经在得到这个噩耗之时,当场也手捂心脏摇摇欲坠,一病不起。一时之间,整个延平王府都乱成了一团乱麻。但是,只有一个人是边哭边笑,那自然就是郑经现在唯一一个成年的儿子,郑克塽。

郑府大丧,全台动荡,各方能参与其中者都在各有动作。此时自然已经没有人再去关心陈天这个还梳着辫子头的‘外人’。

陈天也很‘知趣’的在郑克藏灵柩前上了一柱香后,便起程回归中原。临行前,经过海边堤岸之时,想着数日之前,郑克藏还在此为陈近南设灵遥祭。现如今,自己就都成了被别人祭拜的对象。这个世界也是如同剑心世界一样,弱者的生死终究操于他人之手。

陈天这次再来此‘故地重游’自然也不是为了感慨这世道多艰。而是他要在离台前,于这海边祭奠陈近南的小庙之中,和他的‘甲方’郑克塽补全‘合同’。

在陈天‘远视’与‘透视’之下,那座海边小庙里除了全神戒备的冯无血外,还有近五十多人带着各种兵器的江湖人,这些人想来也应该是投靠冯无血的江湖人吧。毕竟这些年来陆续都有中原各门各派的弟子被江南官府逼的要外逃出海。冯老先生又是一个喜欢‘拉帮结派’的人,他能招揽到这些人马也不奇怪。

不过嘛,如果我们人格底线低到没朋友的郑二公子觉得就这样便可以将自己留在这里,那真是太小看我陈天了。

别的不说,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埋伏,却都没有发现在这座庙宇的主梁之上那早已经潜伏多时莲足,那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算计不可能成功。

当然陈天不会觉得郑二公子这么做有什么问题。换成是他自己的话,多半也是这么干的。只不过,对方的实力不如自己这方来的强,那对方这么做,就是‘不讲武德’了。

陈天轻身踱步,怡然自得的走进了这座小庙之中,见到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的郑克塽先是一礼后便道:“恭喜二公子,贺喜二公子。二公子交托之事,在下办的可还称二公子心意。”

“陈先生真是好本事,我大哥府上现在都还没查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死的。陈先生可为我除此大患,我真是欢喜的紧啊。”郑克塽此时看陈天如同看一个死人般,也就放下本就不多的伪装,来一个‘直言不讳’了。

“哈哈哈哈,二公子真是快人快话,一点都不做作。想要自己大哥死,就要自己大哥死,那不知道二公子什么时候准备除去郑王爷呢。届时在下可就回中原了,二公子要弑父还需另请高人了。”陈天说话说的很大声,就好像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不过陈天看这郑克塽也不像是怕自己手下埋伏的人听到一样,看来这郑克塽今天想要除掉的不单单只是自己了,他又看了一眼肃穆在侧的冯锡范,心想这老头看来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们家主子也没有想要再留你的意思啊。

老冯啊,你还真是命不好啊,自己和陈近南斗了半辈子,结果还不都是人家郑家两个公子们争斗的棋子。真不知道这半生钻营都为了些什么啊。

看着还时刻准备杀自己的冯锡范,陈天心中更是坚定了以后自己要做棋手,而非棋子的想法。现在的他,不也只是‘神’手中的一枚棋子吗?他这个棋子甚至于这个棋盘到底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比起冯锡范来,那可是更为可悲的。

“将来的事也就不劳陈先生费心了。陈先生所需要的一切,我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二百万两财货实在太多太大,我这里银票想必陈先生在清廷那里是使不了的。我预备了一些奇珍异宝,先与陈先生带上船,其余的都会直接送至陈先生所要的那座小岛之上。不知陈先生觉得如何?”

“这些财货先不急,二公子咱们先把字据用印了吧。毕竟有字据才好说话嘛,将来那小岛与海船,在下还要仰仗二公子替在下照看呢。”陈天说着便取出郑克塽自己亲笔写的字据清单。

“应当的,应当的,我这就去取印鉴。陈先生在此稍候,我去去便来。冯师父,请先替我在此照顾一下陈先生。”郑克塽说完便急步走向庙中佛像后的内堂之中。

“二公子何必急着走呢,再与我多亲近亲近如何?”陈天看对方已经摊牌了,那大家就都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一爪探去就要抓住郑克塽手腕。

“好胆!”冯锡范上次手中无剑自然使不出他的真功夫来。此次他手中有剑,且早已暗中蓄力,自是信心大增,一出手便以剑直点陈天手腕处的‘太渊穴’与‘神门穴’。想他一剑无血不是白叫的,他的剑专以剑尖点人死穴,由于他的内功练到了“由利返钝”的高深境界,被点之人决不出血,便可丧命。多年来,也不知道暗中替郑克塽除掉了多少人。

“二公子到底还是实诚人啊,事到如今是想要赖账不成?”陈天爪势变招成指,一招‘拈花指’中的‘春风拂面’不旦避开了冯锡范的剑尖,还轻点在他的剑背之上。冯锡范被这看似轻柔无比的一指,点的手中长剑如遭重击一般的感觉。

“这是什么功夫,老夫行走江湖多年怎么闻所未闻?”冯锡范其实这几天一直在研究陈天的武功,但是他真是没有一点头绪。他原本出身昆仑派,那本就是少于中原武林来往,半生之后又逃避郑台,所见的其实也不过都是些二三流人物。

他虽然自诩一生行走于江湖,可是真正如少林武当这等江湖巨头的真功夫,他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

“那在下再请冯先生看看这一招吧。”陈天看着寺中的一座供人上香的大铜炉,近身后左手一掌便拍在这铜炉之壁上。冯锡范只见这铜炉登时原地打转陈天再右手接上一掌,将这座旋转的铜炉打的一路边转边滑的冲向佛堂的墙壁之上。

墙壁在这重达数百斤的铜炉的撞击下轰然倒地,墙后一众预先埋伏的杀手全部灰头土脸般面面相觑。

“哈哈哈哈,冯先生,你觉得这一招‘般若掌’的‘洛钟东应’如何?”陈天看着那一墙的埋伏,脸上并没有一点惊慌,有的只是觉得可笑。

“般若掌,原本你是少林寺的人。”冯锡范终于知道对方的武学出身,可是不知道还好,一知道更慌。般若掌,只听过没见过,这可是少林寺成名千年的‘七十二技绝’啊。这绝不是一般的少林俗家弟子可以学到的。难道,眼见这人,还是少林寺秘密培养的高手不成?

“既然,大家都已经敞开了说话,那么你们埋伏的那几十号人就都请出来吧。”陈天说完便冲向那群墙后的人群,一上来就是‘大金刚拳’中的‘七星汇聚’直接就在一个人身上打出七个拳坑,硬生生的将此人打爆成数段。

“都出来吧,谁能杀了他,二公子有重赏!”冯锡范看陈天这么猛,也就停了自己武人单对单的想念。他要是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杀了对方,那就一个人上,那功劳也都是自己的。如果对方自己一个人压不下,那也没什么好顾忌武人脸面的。

随着冯锡范的一声令下,另一面墙壁后也冲出一道红影,只不过并不是向着陈天去的,而是朝着他冯锡范来的。

冯锡范只觉得自己身后劲风邪异,本能的扭动身形想要避开,但是这道红影根本没有给他机会,

二指玉白如脂的手指之上,涂着鲜红如血的指甲就点在了他的后心之上。他自己立时觉得心脉气血不畅,一时气力都为之就泄。但他脚下却并不迟疑,硬是朝着反方向急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你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冯锡范的看着这个一身是血的红衣女人,只见她双手之上不知滴了多少人血,手上的血腥味已经浓郁的化不开了。

“老东西,你的那些手大半都已经被我刚刚杀了。你也随他们一起去死吧。”莲足在陈天进来和郑克塽扯皮的时候就已经摸到了一面墙壁之后,一招一个的将埋伏在后的杀手准备解决了。她就接替这些人,躲在这面墙壁之后潜伏起来,等着陈天给她信号,一举偷袭,出手制住冯锡范。

而陈天这边拔出了许久没有动用的‘神牙’,以他现在两大神功的内力驱动之下,‘飞天御剑流’的杀人术更是抬上了一个新的‘境界’。真正称得上是‘刀气’纵横,碎兵分尸,海血翻滚。

冯锡范还在不断的以自己的剑指点着自己心脉要穴,他可不是郑可藏,以气点穴的本就是他最擅长的。他在中招之后,就明白郑可藏是怎么死的了。这就是陈近南不传之秘的‘凝血神爪’的变招,专以内功截断人的心脉之血。只要知道了原因,他就有办法破解此招,只不过需要他大量时间,慢慢的化解,毕竟心脉之血不可轻动,随便出手可能会加重伤势,把原本能解决的问题也弄得不能解决。

“老头子,别挣扎了,主人要谁死,谁就要死。”莲足深知趁其病要其命的道理,手臂之上,红纱之内闪出数条缠绕在她手腕铜护腕上的银丝,在她的双手一左一右,一阴一阳的内气控制下,朝着冯锡范周身缠绕而去。

“妖女,别以为老夫好对付。”冯锡范手中长剑如梅花般散开,不但将空中细丝全部荡开,还可以向莲足回击数招。可是他一运功,心脉这中的阴阳二气,有时如火,有时如冷的将他折磨的气息不稳,还没有反击数招便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只是这一个吐血的瞬间,莲足的指间一根银针就射进了冯锡范的左眼。冯锡范也是够狠,他不顾自己左眼传来的剧痛,拼了命的向莲足猛刺。他这种老江湖心里很清楚,此时如果回剑防守或者转身逃跑,那都是一个死。对方一定有无数后招等着自己。此时唯有绝命反扑,或许可以死中求活,最起码可以迫使对方后撤,让他有一条生路。

可是冯锡范的剑在莲足面前三寸处就硬生生被逼停了下来。原本他手中长剑已经被无数银丝细线被缠绕在一起,这便是莲足的结合‘葵花宝典’上‘绣花银针’与少林‘伏魔袈裟功’的‘千丝万缕’。

莲足将冯锡范长剑锁住后,阴阳二劲内气一吐,直接将他的长剑给震成一块块极小的碎片。而这些碎片全部在莲足的内气吐纳之间,震入冯锡范的体内,将他彻底打成一个血人。

“冯锡范,你也别忙活了,你看看我手中是谁?”正当冯锡范已经感觉自己的生命在飞速流失之时,他看到了陈天已经一爪扣住郑二公子的脖子,从后堂走了出来。

“你。。。你。。。你放开他。。。”冯锡范艰难的眼开他仅剩的右眼,看着陈天。可他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脖子就被莲足的银丝给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下一刻,冯锡范的人头就在莲足的‘丝飞纷舞’之下,被扯飞上了起来。莲足更是劲力一吐,将他的人头像铜锤一样,撞上了佛堂之中的一座铜钟之上。

一声声铜钟之响,就如此的带着血腥之气,伴随着莲足的癫狂般的狂笑之声,不断的回荡在这座代表着慈悲之心的佛祖金身之前。虽然这座佛祖的金身其实是用铜箔渡的,但这也不妨碍这幅诡异妖异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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