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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足,擒下他!”

随着陈天一声暴喝,一袭红衣薄纱越过了前锋营的人墙,也越过了少林和尚们的头顶,一只红莲玉足点在下了晦聪的光头之上。这只玉足不着寸履,冰肌雪肤,一朵刺红般的红莲从脚裸一直延伸到玉趾。

虽说少林众僧定力远非常人所及,但是但只见这一只睬在他们晦聪方丈头顶之上的红莲玉足,就有不少澄字辈的高僧只觉得自己体内燃起无名躁动。

而在众目睽睽这中,被人以足踏首的晦聪方丈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只见他原本双手从其袈裟之中化作漫天掌影也是如同莲花般一层又一层舒展而开。这如同无限延伸开来的手掌,一波又一波的朝向立于他头顶之人。

多隆侍立于陈天身前,惊呼出声一句:“大慈大悲千叶手?!”,“不,应该是千手如来掌!”陈天却在多隆身后补充了一句。

可这晦聪方丈的满天掌影却在没一掌打在那玉足红衣之上,只见那玉足红衣之人足尖一点,使其在空中不断向上旋舞而动,红衣薄纱漫天盛开,宛如一朵不断盛开的红莲。而其足下那如波似莲的无数掌影就好似其脚下的花萼一般,在衬托着这杂红莲。

“好美!”前锋营的众多侍卫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这一股念头。

当这朵红莲旋转到极点之时,其突然上下翻转,足尖顶天,玉手朝下,一把抓住晦聪方丈的袈裟。而被这一掌就穿透了自己重重叠影的掌势的晦聪方丈,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力给提飞了出来。就是其及时使出千斤坠都无法抵挡这难以想象的巨力,当他再次双足着地之时,已经被此人提到了那位陈大人面前了。

“我的主人,莲足幸不辱命。”将晦聪方丈一把提过来的正是已经彻底抛弃了本条镰足这个名字的,陈莲足。

而当莲足一手锁着晦聪喉咙,对着身后少林众僧回眸一笑之时,在少林高僧们只觉得此女妖艳之极的脸上,眸子中竟然还带着一份菩萨般的圣洁。

莲足自从自宫后练习《葵花宝典》后,整个人可谓是真正的脱胎换骨,从内到外,从脸至足,身上无一处不在改变。

关键他并不抵触这些改变,他更是真正喜悦与这种改变。《葵花宝典》也好似回应了这位与自己无比契合的修习者,在他的修练过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阻碍。那纯阳的内气在体内不停一刻的转换成了纯阴的内气,又在其下阴之处再一次转变成了纯阳之气。如此阴阳转换之下,让他的内功一日千里,其成长速度远超陈天等人。

陈天为了让莲足可以有足够的实战经验,将京城乃至直隶全境内被抓的江湖人全部集中起来,全部交给莲足。这些人之中可以坚持过‘测试’的,送去培养。而那些还被怎么挨打就投降的江湖人,一批又一批的成为莲足的这朵绝世红莲的‘养料’。

再连续不断被杀戮与鲜血的滋养,也正是莲足自己最本身的生活方式。他的过往太过于压抑,从小在一间小小的阁楼之中,等着有一天自己被卖掉。他的生活空间就是如此之小,而他却又更向阳着天空般的广扩世界。他也一直在等一个可以改变他一生的人。

当他的魂意识到自己内心其实是一个女孩的时候,是他人生第一次最重要的改变。

当他的心遇到了那个承载了他一切的那个男人后,在那腥风血雨中他找到了归宿。

当他的身遇到《葵花宝典》这旷古烁今的奇书后,他彻彻底底的在火与血中重生。

从此以后,那名叫本条镰足的男人彻底变成了陈天手中一朵绝世红莲绚烂而致命。

“晦聪,你可知罪?”陈天看着喉咙被莲足锁住的晦聪方丈,轻蔑的问道。

“晦聪无罪,陈大人麾下虽有如此人物,但晦聪无罪,少林无罪,就是今日晦聪受辱而死,也会有人向皇上替晦聪,替少林禀明实情,还我少林一个清白,一个公道。”晦聪方丈自觉方才真是大意了,被那妖女偷袭给抓了过来,但他身为少林当代方丈,绝不可在此认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犯上之罪。

“你有罪无罪,自由本官一言决之,就算本官死后有幸见到了先帝爷,本官也可以说个明白。”陈天凑近晦聪,轻声一句,在其耳边,彻底打乱了晦聪的思绪。

“看来陈大人是有意将此事牵扯到先帝身上了?”晦聪方丈隐晦的反问道。

“是与不是,在你,不在我。不要以为你们有所持就可以藐视本官,藐视皇上。有些东西放在台面下的,就不要拿出来当保命符了。也有可能要了你们的命。”陈天看着现在在场这么多人,他知道晦聪绝对不敢当众说什么他们有顺治帝作后台的这种话。

顺治帝大行归天,这是朝廷绝不可改的‘事实’。否则,至当今皇上于位地,他少林敢把这话说出来,是不是要有意要逼当今皇上逊位还政。

如此一来,他陈天今天就是血洗了少林,也是为了当今皇上大位而开的杀戒。他少林真是死了都没有地方可以喊冤。

顺治这张王牌,只有放在台面下拿出来给康熙皇帝看看,但是万万不能广而告之。陈天刚刚逼晦聪说出先帝时,就已经在提醒他:“你手中的保命符,也可能是催命符。”

陈天这一来就准备来搞事情的态度,晦聪是非常清楚的。从来没有人在他少林这么搞事情,完全就是一幅我不需要理由,我就是要弄死你少林的态度。

晦聪方丈扪心自问,他与这位陈大人可是素未谋面,可以说的上是真正的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就算是这位陈大人想在他少林抖一抖威风,那也只应该是为了让他少林低个头,服个软,来树立其总管天下持院的威信。那也不至于一开始就要拿出一个他们少林犯上作乱的罪名,直接要灭了他们满门一样。

这不是一个对方应该有的态度啊。如果真的要来灭了他们少林,他这中愿寺院之首都没了,对方还管什么天下寺院。

但是,当这位陈大人提起了先帝时,他就明白了。他‘明白了’这位陈大人为什么一定要将他们少林逼上绝路的原因。

一定是当今皇上知道了先帝在他们手里,但是怕先帝回来和其争位。因此,要来将顺治与自己这些知情者一起杀人灭口的了。果然是异族啊,居然小小年纪就如此不顾人论之情,简直禽兽所为啊。

原本苦命经营多年的布置,原本以为点化了先帝就是他少林百年护身命符,原本以为只要让当今皇上知道了他们少林的劳功苦劳就可以获得皇帝的各种褒奖,让他们少林再度超然世外,不受官府管辖。

现在才明白,原来异族的皇帝都是如此心狠之人,他们少林这次居然要为顺治帝陪葬。他们错了,真的错了,大错特错了。

当晦聪方丈‘想通’了这一切后,他不能就此坐以待毙,少林千年古刹,上千僧众不能就此死在他的错误判断上。他此时抱着以一己之命换少林平安的想法,开口说道:

“陈大人,是老纳错了。所有的事都只是老纳一人所为,那件事也只有老纳与先师知晓。老纳今日忤逆了陈大人,老纳甘愿领罚。是生是死,全凭陈大人一念,只请陈大人不要为难全寺上下那些‘不相干’的人。”

“本官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本官可以不要你的命,但要你少林一下明白一个道理。本官说什么,你少林就要做什么。无论任何事情,绝不能一字更改。”关于顺治帝的事,陈天同样不能让小皇帝现在知道。所以他刚才只是让晦聪方丈自己陷入一种思维陷阱里,这件事经不起长时间的考证。

而且陈天今天逼死了这个方丈,少林也不会真正给到他想要的东西。毕竟,这帮和尚也都不是好对付的,数百年来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天下大乱,还可以屹立不倒,把他们想简单了就是自寻死路了。

“少林寺以我晦聪以降,皆愿听从陈大人号令!”晦聪方丈万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能不要自己一命相抵,看来当今皇上只是要他少林永远的保守那个秘密。只要他们少林愿意配合,皇上也不是不可以留下他们。只不知,这陈大人所说的,任何命令都不可以更改,是否包括要他们交出顺治帝。

或者,要他们亲自动手,杀了顺治帝呢?

这位陈大人手中的刀,到底是要砍向谁的脖子呢?

“好,既然晦聪方丈这么说了,那本官就法外开恩。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官听说佛家有言,以身饲虎。今日本官就依这佛家之言,你们之中谁愿意去饲一饲本官的那头老虎。”陈天话风又是一变,让一边大松一口气的少林众僧又是紧张了起来。

“陈大人方才不是说,死罪可免吗?这以人伺虎,哪有活的道理。”晦聪方丈这下算是见识到这位陈大人喜怒无常的一面了。

“谁说伺虎就一定会死的,本官可是相信少林自有高僧可以用佛法点化恶虎的。否则,你们这少林凭什么敢称中原第一呢?”陈天看着晦聪方丈那脸色不断的变化,内心实在好笑。别的老虎可能会吃人,但我这头老虎是听到吃人就会本能的退缩的。这头畜生可是天天被莲足给教训,黑锅已经背的快有小山一样高了。

“陈大人误会了,我少林上下从来不敢称什么中原第一。我等只不过是一处礼佛之地,崇佛之所,又岂能起什么争斗之心,枉造嗔念。”晦聪方丈今天只要听到对方给他们戴高帽子,心里就怕的发毛。

“晦聪方丈,你可是刚刚应下本官的。本官是怎么说的,本官之令少林上下要一字不改的执行。否则本官就可视为少林有违逆皇上之心。皇上要是知晓少林别有用心的话,那可就不止是少林寺了,而是连同那清凉寺一起化成火海了。”陈天再提清凉寺,晦聪就已经彻底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刚才所思所想,一点都没有错,对方就是来代表皇上来看看他们少林到底遵的谁家旨意。是顺治帝?还是当今康熙帝?

“晦聪明白了,陈大人所令,少林绝不敢有丝毫违抗。如此的话,不若就由老纳来吧。”作为少林方丈,他晦聪还是有担当的。要他下令让身后那些师侄去送死,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真的要死一个来证明他们少林对于康熙帝的忠诚的话,那就由他这位少林方丈自己来吧。

“等等,不若还是由贫僧来吧。”就在陈天准备答应晦聪之时,晦聪身后离他最近的一名健硕和尚主动跳了出来。

“恩?本官与你们方丈说话,你又是何人,敢出言放肆?”陈天眉头一皱,他身边的莲足就已经出手攻向那个和尚。

在陈天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情况下,那个和尚与莲足对攻了二十余招,居然不落下风。陈天看那和尚所有的招式一招都没有重复过。对方更不像是生死决斗而是在观摩对方招数。

“奇怪,奇怪,姑娘这是什么招数,这是哪门哪派?不像,都不像啊。”陈天看着那和尚还在念念有词就知道这就是他想要找的人,少林寺般若堂首座澄观。

此人自11岁入少林起,一心向武,心无旁骛,拜于晦智禅师座下,练了六七十年功,武学所知之博,可谓当世第一。

陈天来这里一大目的,就是学习与搜刮少林千百年来的武学,但只有这位澄观才是最好用的活体教材。

“回来吧,莲足。这个和尚有点本事,有资格和我说话。我就给他这个机会。”陈天话音刚落,莲足就出现在于其身后。

“主人,只需再给莲酱一点时间,莲酱一定为主人拿下这和尚。”莲足低着头,有点丧气,这是他练《葵花宝典》以来,第一个没拿下的对手。

“乖了,主人我还留他有用,你以后有的是机会与他交手。”陈天拉过莲足,摸着他的头以示安慰。

而原本还在研究莲足门派的澄观却是脱口而出一句:“好快的身法!”

澄观心中所想的是方才他还与对方缠斗不休,对方居然可以在自己完全没有反映的情况下,就脱离战场。可见这位女施主的身法轻功高胜自己不止一筹。

“你这个和尚想必就是般若堂首座澄观,本官听说过你。本官看你武功不错,今儿个就抬举你,让你去饲虎吧。”陈天大手一挥,莲足再一次纵身而出,直冲山门甬道而去。

殿中众人,只听得门外虎啸不断,不知发生了何事,居然让这老虎叫的如此之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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