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夫人,已经两天了,天大人还没有出来吗?”
“镰酱,你也来了啊。我刚为夫君大人送了晚膳。别看夫君大人说什么不许别人打扰,可他一旦饿起来,那才是没有什么事可以打扰他吃饭的呢。”现在的奈奈也已经成为了位中年美妇,浑身洋溢的都是温婉圆润的气质,陈天所有饮食起居都由她一个人包办。
“我就是想来看看天大人,夫人知道的,我对天大人的心意。”本条镰足在整个天国机关中,唯一的‘朋友’就是他眼前的这位统帅侧室,中夏奈奈了。
奈奈她自己就是出身于三大木屋这种以色娱人的地方,她是真正可以与同样是以色娱人出身的镰足产生共情的。当年的奈奈自己没有选择,人生完全受制于二宫浅草,她记不清自己曾经陪过多少幕府官员,多少海盗头子。现在的她洗尽铅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再看着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而拼博的本条镰足,她是真心的想帮一帮这个在她眼中还是一个‘孩子’的苦命人。
本条镰足自然非常珍视奈奈对他的这份善意,他从来不敢在奈奈面前杀人,他怕让她看到自己的另一面,残暴的另一面。可他又何曾知道,奈奈的另一面呢。当年差点要了陈天的命的那一面。
“镰酱,听姐姐的一句劝。别去挑战怜了,她在夫君大人心中的地位,是没有人可以撼动的。况且,挑战她太危险了。她还有一天就可以到这里了,听说这次鹈堂刃卫又被她打进了医院,能不能救的回来还不知道呢。”奈奈心中是真怕本条镰足步鹈堂刃卫的后尘,就算是他没被怜给打死,如果被打成破相,那想来镰足也会觉得生不如死。镰足对于自己的容貌比女人还要宝贝。毕竟,脸就是他曾经活下去的意义。奈奈在这点上非常清楚,以色娱人的教育都是美貌比命都重要。
“奈奈夫人,我。。。”
“叫姐姐。”
“奈奈姐姐,我除了一身怪力和杀人的伎俩外,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被天大人所看重的了。比起美貌,我不如雨音玲,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变成世上任何美丽的女人。如果在武力上我都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我还能做些什么呢。”本条镰足将自己的心里话向奈奈倾诉。
“你这个孩子,你还是不了解夫君大人。或许你说的这些都是对的,但夫君大人本心之中,并非是一个冷酷的男人。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他不会因为你的武力不如怜而轻视你的。”奈奈边说边拉着本条镰足的手,带着他一起去做糕点。
“我们镰足的手啊,真不像是拿刀剑的手呢。你看,多么的纤细白嫩啊。”奈奈笑着宽慰着本条镰足。
“奈奈姐姐,我。。。我真的可以姐姐像一样被天大人宠爱吗?”
“说什么傻话呢,镰酱,当初你不是说,是夫君大人先选择了你吗?”
“那次,那次。。。”
本条镰足听了奈奈这话,思绪也回到了那次他与陈天初遇的时候。那时,他正被新政府的火枪队围剿。
原本的他我行我素,破坏了不少新政府的部门。
那时的他,满心都被仇恨所填满。整日游荡在东京各种风月场所与花街,看到新政府的官员欺负那些苦命的女人,他就会拿着他的巨型镰刀把对方连着保镖都干掉。
久而久之,他也有了本条镰足这个名字
那一天,他终于还是被埋伏了,他血战了警务系统的新成立的剑士队,在将那些剑士全部斩杀后,他还是遇到了埋伏在暗处的火枪队。
这些西洋火枪的射击距离与速度,对于他这种力量型的战士而言,相当的要命。况且那时浑身是伤的他,是完全已经躲不开火枪的射击了。
也正当他感觉到自己要死的时候,一个巨人从天而降,单手挥剑就在一瞬间就将那些火枪手们斩成无数碎块。大量的鲜血如同暴雨一般的冲天而起再倾泻而下,那个男人巨大的身体撑起那宽大的披风,将一切血雨都替他挡在外面。
那个男人一手挥动的披风挡着血雨,一手抚摸着他的脸,弯下腰说道:
“好漂亮的脸,告诉我,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是。。。我是男人?我是女人?”镰足在这一时刻心都要快跳出来。
在这男人从天而降到为他挡下血雨腥风的那一时刻,他就感觉自己狂躁的心,安宁了下来。他一直被别人唾弃的身份,被新政府迫害的憎恨,像丧家之犬般的流浪。他的心,一直在烦躁,不安,压抑,但是,却在刚刚那一时刻,他的心,感觉到了安宁。
“回答我,你是男人?还是女人?”那个男人以更有威严的声音,再次问了他这个问题。
这也是将他从小困惑到大的问题。从心里他觉得自己是女人,但只要知道他身份的人,都不认可他是个女人。
“我。。。我是女人。。。我是一个女人!!”但在眼前这个让他的心为之安定的男人面前,他只愿追随自己的本心,说出自己内心之中最想说的话。他,本条镰足,是个女人。
“你真是个美丽的女人啊。”那个男人说话,居然就直接亲上了他的唇。
那是他从来不曾被别的男人触碰过的地方,他的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但他并没有拒绝,他就在这短短的几句话之间,就将自己的心交给了这个巨人般的男人,这个为他挡住腥风血雨的男人。
从此以后,天国机关的统帅陈天,麾下又多了一名直属部下,能够以一挡百的本条镰足。
正当奈奈宽慰镰足之际,一门之隔的陈天正在拼命的往自己嘴里塞着食物。
“陈天大人,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为何一拳都不出呢?不自己试过,怎么能说学会了我的二重劲呢。”悠久山安慈很奇怪,为什么陈天这样枯坐两天,就说自己已经学会了二重劲的基础。
对方连试都没有试过一下,怎么就敢说已经学会了呢。
就靠着他这样坐着,就自己悟到了吗?
真的有人可以像佛陀一样,顿悟的吗?
陈天越吃越快,还来不及回答安慈的问题,当他以扫荡的模式将奈奈送进来的五人份的食物都吃下肚子后。他握紧了自己的右拳,一击打在地面上。
“彭!!”
一大片花钢岩石的地面就化成了粉末,地面上更是出现了一个更大的坑。
“安慈,你看,我学会了。你的二重劲的基础中的基础。”
“这,怎么可能!!仅仅两天,仅仅一拳,就成功了??!!”此时的安慈那黑漆漆的眼圈都快被他睁裂开了。
“这是何等的悟性,这是何等的才能。我苦修一个月才有的成果,他居然仅仅只是两天而已。”安慈不断的按压下他心中的震撼,打破了他保持两天的盘坐打坐的姿势,向着陈天深深的行了一礼。
“统帅大人,您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您的才能让安慈我深感敬佩。安慈相信,您是可以带领我等完成心愿的人。”说到这里安慈,看了眼无人的四周。但在他眼中,好像是那些枉死的孤儿们一直在他身边一样。和他一起带着对新政府的怨念,寻找着可以带领他们复仇的人。
“那么,就请安慈大师,继续传授我完整的二重劲吧。”陈天向安慈回了一礼,他知道真正的二重劲传授,现在才刚刚开始。
新通车马行中最快的马车正飞奔在前往东京的道路上。新政府对于东京周边道路的整修,远远高于当年的幕府。
现在是新的时代,东京才是这个天下真正的中心,只有更高速的道路,才可以将新政府的意志传达到天下每个角落。
“姐姐,还有一天就可以到东京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到主人身边了。”玲依旧像变魔术般的从手中变出一个饭团。现在的她,真如左之助所说,只要有机会,就会吃点什么东西。
但是她从小锻炼的缩骨功可能使她一直没有发胖吧,在这点上她那已经跨过五十大关的老师中夏裕子,依旧可以保持苗条的身形,就说明她们这一脉对于身体的控制力度之强了。
就如同比古清十郎至今还保持二十岁时的面容,同样的绯村剑心也依旧风采如初。飞天御剑流有驻颜功效一直被陈天身边的女人们拿来研究。
“玲,按你的说法,那个本条镰足的确是可以打败鹈堂刃卫。但他如果敢向我挑战,那我会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我的剑术是主人教的,我不能允许自己败给他们任何一个人。我要向所有人证明,主人选择我是正确的。”怜此时从怀中掏出当年从人贩子身上抢来的那把短刀,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当年,她就是靠这把短刀换来了生机,也就是这把短刀才让她有命等到陈天出现的那一刻。
从前,是这把短刀给了她安全感。但是,遇到了陈天后,陈天才是她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