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的房间比较充足,我和蒋苏亚一间房,李成二和兰晓月一个房间,其他人都是一个人一个房间。
而我们也是了解到,刚才接待我们的男人叫赵远军,他和自己的妻子,以及儿子一块打理这家民宿。
门口的车子,是他给儿子买的结婚用的。
而且他们还在省城给儿子买了房。
这些钱,都是他们一家人干民宿挣来的。
赵远军也是告诉我们,这里的客人,一般春、夏、秋三季人多一点,冬季人最少。
因为冬天山里太冷了,就算是家里烧了暖气,晚上的时候,也要盖着厚厚的被子,而且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更是煎熬。
毕竟这山里的民宿不是每个房间都有厕所的,需要到楼下的公共厕所去。
包括洗澡也是如此。
而我们在这边住下,就发现,在这间民宿,我们并不是唯一的客人,还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也住在这里,不过那女生已经出门了。
听赵远军说,那是一个美术生,每天背着画板在村里画画,有时候中午饭都不吃的,身上随身背着保温杯,以及一些饼干、火腿之类的。
听到赵远军这么说,我便道:“你观察的还挺仔细啊。”
赵远军说:“生活吗,就需要细致一点,我们做民宿的,自然要更加细致,因为我们细致的关怀,可能会给我迎来回头客,回头客,就是钱。”
这是大实话。
简单聊过之后,距离中午还有俩小时,我们便说要出去走走,赵远军还给我们找了一个村子的地图。
他说:“地图上的柿子林你们可以去看下,虽然是冬天,可下了雪的柿子林还是挺好看。”
我们点头。
出了门,我们就按照地图上标注的方向去了远处的柿子林。
村子里已经有人开始在清扫路上的积雪了。
那些人看到我们的时候,也是全部热情地打招呼,他们的眼神都十分的清澈。
即便是上了岁数的老人,都没有一个眼花的。
往柿子林走需要翻过一个山头,而且有一条小路,还有一条需要绕行的走车的路。
我们自然是直接步行过去。
那小路也不是很陡,而且小路上的雪已经被人扫过了,我们也不会担心太滑。
而站在远处看这条小路,就好像是在雪白的画布上,画出一条弯曲的线来,线条看起来也是十分的柔和、自然,而且十分的清晰,让人看着就觉得十分的舒服。
进村之后,这里的东西已经不是第一次让我感觉心里舒适了。
一路上蒋苏亚拉着我的手,我俩的手都在我的大衣口袋里紧攥着,她看起来也是十分的愉悦。
我不禁说了一句:“这里可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李成二说:“是啊,要是再有几个美女结伴就更好了。”
我看着兰晓月就说了一句:“晓月姐,捶他!”
兰晓月也是笑了笑说:“是,宗老板。”
说罢,兰晓月就在李成二的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
说说笑笑,我们就来到了山顶。
这山不高,二十来分钟,我们就登顶了。
这边还有一处凉亭,亭子里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生,她的面前架着一个画板,她正拿着画笔在画板上轻轻地画动着。
这应该就是和我们住一家民宿的那个女生了。
李成二见状就要上前打招呼,不过被我一把给拉了回来:“别胡来,人家正画画呢,远远看看就好了,别打扰。”
李成二只好说:“行吧,反正还一起吃饭呢。”
我白了李成二一眼说:“晓月姐跟着你呢,你最好管管自己的那颗花心。”
李成二笑道:“宗老板,你现在管我管的越来越多了。”
我说:“我是在纠正你的三观。”
李成二摆摆手,也不和我争辩了。
站在亭子的旁边,我们就发现远处是一大片较为平坦的坪子,上面有很多挂满雪的树。
眼前的这一切宛若童话。
我也是看了看亭子里的女生,她正在用哈气哈手,而她的画板上画的正是远处的坪子,一片雪白和远处的山交相呼应,好像是穿越到异世界了一样。
她听到动静也是看了看我,然后对着我们礼貌一笑,她脸上也是带着一种清子沟独特的清澈。
在这里住久了,应该会被这里的人感染吧。
那女生长的七分明星相,而且还有一丝明星少有的清纯在其中,猛一看,会让人陡然心动。
阳光正好,没有冷风,站在山顶,看着远处的柿子林,心境说不出来的好。
此时我也看了一下周围的风水。
这里的四周山开合明显,错落有致,阴阳之气达到了一个少有的平衡点,也正是这种阴阳的协调,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心平气和。
这是养心、养性的绝佳之地。
正当我看这些的时候,夏薇至就指了指坪子上的柿子林说:“宗老板,我和师父来这里的时候,去过那片林子,还在那边摘过柿子吃,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挺怀念的。”
李成二也说:“我和师父在这里住的半年,我和村里那姑娘也经常跑到林子里玩,我还帮她家里收过柿子呢。”
弓泽狐也是说:“我和师父来的时候,也去林子里转了一圈,不过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深秋了,柿子树上的叶子快掉光了,就算有叶子,大部分也是红色的,这地上,更是掉满了红色的柿子叶,走在这里,就好像走在一片红毯上似的。”
邵怡说:“小狐狸,你说的好美啊,可惜我没看到,不过现在也很美。”
听着我们说话,那画画的女生就忽然转身说:“如果是秋天景色的话,我有一些照片,还有我画的一些画,你们要看吗?”
李成二立刻答应说:“看看,当然要看了。”
我也是点了点头。
同时李成二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生很大方地说:“我叫花霈霈,因为一些身体的原因,从省美院休学,来这里休养身体,我在这里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身体有问题?
我下意识去看她的疾厄宫,好像是有一丝不明显的黑气在游动,而黑气牵扯的并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精魄。
所以我就说了一句:“正好,我们同行的人有一个中医很厉害的人,让她给你瞧一瞧吧。”
说着,我指了指邵怡。
花霈霈愣了一下说:“她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
我说:“她应该比你小,不过你放心,她是中医世家,很有本事的,说不定,能治好你身上的情况。”
我话音刚落,陡然起了一阵微风,花霈霈拉了一下衣领,又把头上的白色毛线帽子拉的更低一点,盖住了自己的耳朵。
花霈霈继续说:“那好,我给你看我拍的照片,你帮我瞧下身体。”
邵怡也是点了点头。
而我再看花霈霈的时候隐约觉得,她的身体情况,可能会把这清子沟背后的事情给牵扯出来。
我们凑上去看花霈霈的照片,人围着太挤了,我就提议加上她微信,然后拉个群,让她把照片发在群里。
期间邵怡也是给花霈霈搭了搭脉。
等花霈霈发了照片之后,邵怡就说:“人的七魄分法不同,所代表的功用也不一样,按照天冲、灵慧开头的分法,七魄与人的神、心、力相关。”
“若是按照尸狗、伏矢开头的分法,七魄象征人的身体机能,对应人的器官。”
“若是和德行挂钩,那七魄又象征人的苍生、大义。”
花霈霈奇怪道:“啊,这和我的病有关联吗?”
邵怡点头说:“你的病起七魄,西医难治,只能靠中医的心、气调理才能根治,你在这里静养,也是疗法之一。”
花霈霈诧异道:“你有办法治好我的病吗?”
邵怡说:“不是很难,就是需要花费些时间,也需要你的自律。”
“这样,我先来给你分析一下病症,我没说到的地方,你可以通过自己的感受给我补充一下,我通过这些病症,再决定用什么方法给你治疗。”
说着,邵怡缓缓闭上眼,开始思索接下来的话术。
而我也是仔细听了起来,直觉告诉我,花霈霈的病症之中,有什么线索可以点破我。
让我发现清子沟的秘密。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把花霈霈当成了任务的关键一环。
这可能就是命吧。
见我盯着花霈霈看,蒋苏亚就笑了笑说:“很好看吧。”
我笑着问:“你吃醋了?”
蒋苏亚说:“才没有,我看的出来,你看她的眼神,很干净,既然没有杂念,我就不用吃醋了。”
我的眼神也变得干净了?
听到蒋苏亚这么说,我忽然变得警惕起来,因为我可能已经受到这里的影响,不管是好,还是坏,在我们确定自己的任务之前,被这里的事情影响,总归是不好的。
所以我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就在邵怡准备说的时候,这天空竟然漏着太阳,飘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