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多的天仙开始说话,这廊亭中的气氛也是变的紧张了起来。
我这个时候也算是看清楚了,真仙界九州的矛盾由来已久,让所有仙州团结起来去对抗雍州是不现实的,就算暂时达成了同盟,击败了雍州,那剩下的仙州指不定会在什么时候背后捅你一刀。
联合抗衡雍州这条路根本走不通,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给害了。
想到这里我也是笑了笑。
周陵也打断其他几个天仙的争论,对着我笑道:“宗道友你这是在笑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开心的事情罢了,是我自己的一些秘密。”
周陵也没有追问,而是看了看其他的天仙说:“好了,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我这次请大家来,一来就是让大家给我做个见证,证实豫州已经并入了我们雍州,并且我也吸收了豫州的气运,我成了雍州、豫州两州的天仙。”
“这第二吗,我想请各位随我去一趟旧神山。”
旧神山?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周陵也继续说:“旧神山这个地方大家都知道,它会吸收人仙的仙气,甚至一些地仙的仙气也会被其吞噬,其中的秘密我们也追查过,却始终没有一个定论来。”
“我准备组织所有的天仙去探查一下旧神山,查清楚其中的秘密,然后将旧神山的屏障给清除了,说不定到时候真仙界会多出一片的灵山来。”
听到周陵也说,扬州的神鹿自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说:“不可!”
如果旧神山的屏障被清除了,那豫州和扬州就算是直接接壤了,扬州可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周陵也的龙甲兵。
周陵也问神鹿:“有什么不可的?”
神鹿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周老兄,你刚灭了豫州,现在又急着打通旧神山的屏障,莫非是想要染指我们扬州吗?”
周陵也摆摆手说:“哪有那么快,我刚吸收了豫州的气运,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来稳固这气运在我身体里面的情况,将雍州、豫州气运之间的排斥彻底清除掉,在这之前,我是不会主动挑起和其他仙州的矛盾的。”
“我这次想要打通旧神山的屏障,只是单纯地想要多给豫州争取一坐灵山出来。”
不等神鹿反驳,周陵也继续说:“据我所知,神鹿老弟,你在称为扬州的天仙之前,就是躲在旧神山中修行的吧,常人都说旧神山吞噬灵气,可神鹿老弟,你又是怎么在这山中修行的呢?我很好奇!”
不仅周陵也好奇,我在听了这些后,也是格外好奇地看向了神鹿。
其实不仅仅是我这个天仙新人,我看其他的老天仙也都一脸的错愕,仙人这些事情他们也都是没有听说过的。
神鹿瞬间有些慌张,眼神之中也充满了惊愕。
很显然神鹿的这个秘密藏的很深,他是觉得,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其他的外人能够知道这件事儿。
可周陵也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看着周陵也坚定的眼神,神鹿大概是知道狡辩和抵赖是没用的,便对周陵也道:“这是我的秘密,也是独属于我们扬州的秘密,你是从哪里听说的?莫非是七糜?”
周陵也摇头说:“不是七糜,是白邑,那个人间来到真仙界的半神,上次他在雍州露面,然后引着我去了梁州,我和他是见过面的,这些话就是白邑告诉我的。”
我不禁看向周陵也。
周陵也对我笑道:“之前我们在池也仙城会面的时候,对宗道友有所隐瞒,还望宗道友体谅一下,毕竟你那会儿还不是天仙,还没有资格听我说这些。”
周陵也话说的直白,倒也没有什么毛病。
神鹿也是释然了:“如果是那个半神说的,那一切就说得通了,他私下也找过我,他用一些修行的秘密,把我身上的这个秘密换走,没想到他转头就告诉了你,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这么做。”
周陵也说:“我开始也想不通,现在我却是明白了,他是知道我肯定会占领豫州,要给豫州谋一片福地的。”
神鹿打断周陵也那些违心的话道:“周老兄,你不用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我可以很准确地告诉你,那旧神山是我们扬州的立州之本,消除那道屏障,那就等于毁掉我们扬州的根基,我们扬州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如果周老兄非要这么做,那我们只能兵戎相见了。”
神鹿这话说的很是果决。
说罢,神鹿还看了看郭之然,想要郭之然也表态支持一下自己,毕竟两个人已经联盟了。
郭之然在一阵犹豫之后,还是向着神鹿说了一句:“既然旧神山中藏着扬州的立州根基,我们还是消除那道屏障的好。”
“扬州和豫州的联系,除了一些厉害的地仙会通过那道屏障外,其他绕行荆州、徐州不也挺好的吗。”
见郭之然为自己说话,神鹿总算松了一口气。
可周陵也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神鹿和郭之然同时紧张了起来。
周陵也淡淡一笑说:“郭兄,按照你这么说,将来如果我要进攻扬州的话,那是不是要借道你们徐州,你们徐州会借道给我们吗?”
“还是说,你要让我们先达你们徐州?”
郭之然大为震惊。
神鹿也是怒火中烧。
就在这个时候,周陵也忽然“哈哈”大笑说:“跟你们开个玩笑,别紧张,别紧张,哈哈哈……”
对于自己的野心,周陵也完全没有刻意的隐藏。
就算偶尔开玩笑的否认一下自己的入侵意图,也不是在隐藏,而是在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周陵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神鹿慢慢地说:“好了,你们这些人真是无趣,既然不想让我动旧神山的屏障,那我便不动,都散了吧,无趣,无趣!”
听到周陵也这么说,其他仙州的天仙,纷纷离开。
他们一刻也不想在槿篱城多待。
而我带着零却没有走。
周陵也看了看我就问:“果然,就宗道友是一个有趣的人。”
我笑了笑说:“你对零的身份好像并不意外,你早就知道她对吧,听谁说的,白邑?”
周陵也摇摇头说:“这倒不是,关于的零的消息,我是听另一个人说的。”
我好奇:“伍一豪?”
周陵也摇头:“别猜了,你猜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