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说了一会儿话,也都各自不吭声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仙们的窝棚都没有任何的动静传出来,在仙池禁地我们探查类的神通又无效,我们也不知道周遭远一些地方的情况如何。
当然,我的话已经能在仙池禁地用一些探察类的神通的,可这边的天仙太多,我也不敢贸然行动。
时间一晃就到了夜里,整个林子静悄悄的,半点风声、虫鸣都没有。
我坐着有些无聊,就准备起身走动下,活动下筋骨。
可我刚站起来,张营官就警惕地问我:“你干嘛?”
我笑道:“你要看管的是神王,不是我,我做什么,你都不用这么紧张。”
张营官还准备说点啥,后顾就拦住他说:“放心好了,他是不会贸然去动这里的神迹的,再说了,咱们首府仙官还在这里呢,有些事儿轮不到咱们操心。”
张营官这才不吭声。
我没有靠近天仙们的窝棚,而是往旁边走了几圈,我想确认一下,周围有没有气兽出现。
可一番的探察下来,我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气兽,但是强悍的临时魂魄,我却感觉到了几只,不过它们并不在我们附近,而是在仙池禁地的最深处。
我这一次甚至感觉到在仙池的最深处,除了强悍的临时魂魄,还有其他强大的生命体。
而且不止一个!
当然那些强悍的生命体数量也没有太多,大概是四到五个的样子,可究竟是四个,还是五个,我又探察不明白了。
即便是我的魂魄和这里有了亲和度,一些东西我还是无法感应到的。
正当我站在一棵树下仔细感知是四还是五的时候,一只手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吓了一跳,慌忙回头,同时伸手去打那只手。
可在我回头的时候,我就发现站在我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来自兖州的天仙黄九生。
他见我如此惊慌,便笑着说:“哈哈,宗小友,不必惊慌,是我,是我!”
我连忙拱手见礼,同时让自己镇静下来。
黄九生往我看的深林方向看了看,随后问我:“宗小友在看什么呢?”
我心中还是惊讶,这天仙还真是强啊,我在仙池禁地有些探察能力的情况下,他手都拍到了我肩膀上了,我才感觉到。
如果一个天仙要杀我,刚才我可能就要去用自己的道泉去重塑身体了。
稍微镇静下来后,我便笑着说:“没看什么,就是觉得这次仙池禁地之行太过平静了。”
黄九生也没有怀疑,笑着说:“你也不看看咱们这支队伍中几个天仙,平静点也是正常的,等你升了天仙,继承了王固阳的衣钵,这其中的道理你就懂了。”
我点头这才问:“前辈深夜过来,是不是有事儿要吩咐给晚辈!”
黄九生摆摆手说:“谈不上吩咐,就是想和宗小友闲聊几句。”
我疑惑道:“闲聊?”
黄九生点头,然后看了看天仙窝棚那边说:“青州的那个阴阳人你也看到了,他吞我兖州之心从未死过,所以在宗小友初得天仙气运的时候,我觉得他可能会有所行动,单靠我兖州的实力,难以对抗青州的仙兵,到时候还望宗小友能够全力相助。”
我赶紧说:“兖州和冀州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兖州也是我们冀州的东门户,不管我以后做不做冀州的天仙,我都会倾尽全力支持兖州的。”
黄九生笑道:“那老夫在此谢过宗小友了。”
我再拱手:“不敢领谢!”
黄九生又说:“另外真仙界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我们兖州东面的阴阳人其实还好,只要冀州发兵,他讨不到好处自然会作罢,麻烦的是西边。”
说话的时候,黄九生看了看周陵也的窝棚。
我没吭声。
黄九生继续说:“冀州的处境也不是很好啊。”
他在试探我。
我则是笑道:“冀州有能力应对任何的危险。”
见我信心满满,黄九生笑道:“年少有为啊,也不知道王固阳从哪里捡到的宝贝。”
这个时候,我们身后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这次走过来的,竟然是青州的南宫燕。
他站在我和黄九生身后十多米的位置就停下说:“黄老贼,你是不是在和宗小友嚼我舌根呢!”
黄九生罕见的没有和南宫燕争论什么,而是淡淡一笑直接走开了。
南宫燕也没有追上去,而是向我身边走来,我只能拱手见礼。
南宫燕站到我身边的时候,我隐约觉得他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传出来,这种香味一般女人身上才有,这从一个男人身上传出来,就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我下意识瞥了南宫燕的喉咙一下,就发现他没有喉结,一点点的喉结的迹象都没有。
他该不会真是一个女人吧?
可他的样貌又极为中性……
南宫燕继续说:“你这样顶着人看,很是没有礼数。”
我赶紧转头。
南宫燕继续说:“黄老贼是不是向你求助了。”
我毫不避讳点头。
南宫燕就说:“不如我们一起瓜分了兖州,你们一直保护他,他始终是你们冀州的一个累赘。”
我摇头不语。
南宫燕好奇盯着我说:“你没有半点雄霸真仙界九州的野心?”
我笑而不语。
南宫燕不再吭声,转头向着自己的窝棚走去。
我心中不由好气,这南宫燕和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单纯的试探?
不对,她说这些话,好想还有什么我没有发现的深意。
可究竟是什么呢?
我看着南宫燕的背影,就发现他的身上好像披着一层格外隐匿的伪装。
而这种伪装只有在我体内道泉的趋势下,才能稍微看清楚一点点。
也就是说,就算是天仙的实力,没有道泉,也看不透南宫燕身上的伪装。
我盯着南宫燕看的时候,无乡愁就在我意识里开口说:“他就是继承了我的天仙气运的那个家伙吗,我怎么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我问无乡愁:“是你的弟子吗?”
无乡愁摇头说:“我虽然收过一些弟子,可那些弟子的模样我都是记得的,未曾有此面孔,奇怪了,我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