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槐公无法推进,我也是替槐公捏了一把汗,不过很快槐公周身银色的气息就化为无数条鞭子扩散,那些银色的鞭子直接把浊气野兽、傀儡们全部都给抽飞了。
而槐公也是瞬间从湖面一跃而起,手中的长矛再此对着相柳的九个脑袋打了过去。
随着槐公一起跃出湖面的,还有那些不停扩散的银色鞭子。
银色的鞭子好像是一条条的水母的触手,在空中飘舞的时候看着很慢,可在打向野兽、傀儡或者相柳本体的时候,它们的速度就会忽然加快,犹如一道道的银色的闪电一般。
霎时间槐公已经冲到相柳的九个脑袋的顶部,那些浊气野兽、傀儡就没有再追上来,而是原地怒吼,然后化为雾气,重新融入到了浊气湖泊之中。
槐公飞到相柳头顶的时候,那些银色的鞭子便犹如银色的闪电一般对着相柳的九个脑袋打了下去。
相柳的脑袋上的鳞片缝隙中开始不停地往外冒黑气,那些黑气迅速结成一道道的防护壳。
所有银色的鞭子抽在那些黑气上,纵使抽的那些黑气破散,却始终无法真正伤到相柳。
而每一根鞭子抽到黑气之后,就会被那那些黑气腐蚀,然后整个鞭子便成了黑色,再接着犹如黑色的尘雾一般消散掉了。
转瞬间形势在此逆转,槐公身后银色的鞭子消失的一干二净。
槐公向空中更高的位置飞去。
相柳抬头看着槐公笑道:“不关你们用什么手段,都是白费,杀我,你们简直是痴人说梦!”
相柳大笑的时候,一个脑袋也是喷吐了一口浊流出去,那浊流飞入空中,被槐公轻松躲开。
“轰!”
浊流在空中炸开,然后化为黑色的雨点开始下落到浊气湖泊之中。
这个时候,我父亲那边终于动了起来,父亲的气息已经完全和槐公留在地下的本命气息融合了。
就在完成融合的一瞬间,父亲的身体也是犹如一道银色的闪电飞出,直接撞在了相柳的一颗脑袋上。
“嘭!”
这碰撞很是结实,相柳的那颗脑袋直接被撞的侧翻入了湖泊之中。
“轰!”
浊浪翻滚的同时,另一个相柳的脑袋便对着我父亲撞了过来。
父亲手握长矛,丝毫没有退缩,再此撞了上去。
“嘭!”
又是一次结实的碰撞,父亲这次被弹飞数米,不过那相柳的脑袋也是“轰”的一下,应声栽入了湖泊之中。
相柳另外的脑袋没有再撞过来,而是对着父亲这边喷吐起了浊流。
父亲挥舞手中的长矛,无数银色气网交织,就把相柳的浊流给网住,再接着就被净化吸收。
而后父亲再次化为银色的闪电,冲向相柳。
同样发起攻击的,还有空中的槐公。
两道银色的闪电彼此交织,与九颗相柳的脑袋瞬间战在一起。
父亲和槐公纵然速度极快,可他们有效的攻击全部都会被相柳脑袋鳞片缝隙中滋生出的黑气给挡下,那些黑气格外的强悍,不仅仅是挡下了我父亲和槐公的攻击,还能把两个人的攻击、气息都给腐蚀掉。
那才是相柳的本命气息!
之前相柳释放出来的,兴许有些是本命气息,可绝对没有九个脑袋上的纯正。
这些气息,才是护着相柳的根本。
就在相柳和父亲、槐公打的正激烈时,浊气湖泊的中央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浊气,浊流全部旋转在一起,然后疯狂地往下面钻。
就连相柳的身体,也被漩涡搅动,要被卷入漩涡之中一般。
见状,相柳的身体在湖泊中飞快向旁边游动,父亲、槐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继续加大力度缠住相柳。
相柳九个脑袋喷涂浊流拖延时间,父亲、槐公也不能一直保持极高的速度,此时稍显有些疲惫,便被相柳给逃脱了。
拉开一点距离后,相柳便看着湖泊中的漩涡道:“这是你们搞的鬼吗,那两根没入湖底的银色的长矛,也连接了湖底地下的那些妖圣气线,可我想不通,它是怎么做到如此快速净化和吸收我的浊气、浊流的!”
见被相柳逃脱,槐公、父亲也深知再追上去的意义不大了,便在空中停住,不再上前。
槐公一脸惋惜说:“可恶,就差一点!”
说话的时候,父亲的无相法身已经从槐公的身体中出来,槐公也是由银色的衣衫,变回了翠绿色。
槐公在稳定了自己的几口气息后,那翠绿色的衣衫便成了墨绿色,槐公的生命力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强了。
槐公说:“要不要再尝试第四次……”
不等槐公说完,父亲就说:“不可,这一次,你的消耗已经够大了,还有下一次的话,你必死无疑。”
此时槐公已经恢复如初,不过父亲和槐公气息的结合还没有结束,父亲周身的气息依旧暴涨,父亲还处于自然道的圣者境界之中。
槐公还想说什么,我父亲又抢先道:“你退到湖边去,能把这里的浊气、浊流清除掉,我们也算是了不起了,要知道当年的大禹也是修了诸帝台,才把那些浊流、浊气,给清理掉的,顺便才封禁的相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在某些术法的成就上,已经超过了大禹。”
槐公“哈哈”一笑,也不再说什么,而是直接退到了我这边来。
我也是赶紧对槐公拱手道:“幸苦了!”
槐公摆摆手说:“我还是没打赢!”
我道:“战局还没结束,这个时候言胜负为时过早。”
槐公虽然撤了回来,可他的气息还有很多留在湖泊之下,以及我父亲的身上,所以现在还是槐公和我父亲两个圣者在与相柳战斗。
没多久,这湖泊中的浊气、浊流全部消失,只留下地面上黑乎乎的一片泥土。
而在湖泊中央位置赫然有两根银色的长矛插在那里。
正是那两根长矛净化了这里所有的浊气、浊流……
可父亲和槐公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不对……
这不仅仅是单纯的净化,我此时能感觉到地下槐公留的那些如同树根一般的气线,好像通过我父亲的长矛,把整个湖泊的浊气、浊流的能量全都给吸收了。
看到这里,我转头看向槐公,他则是对着我露出一脸的微笑,仿若在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