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面的悬崖,我也是对着正在往下爬的白衣真仙问了一句:“刚才那些拦路的黑甲兵勇为什么没有追我们,就这么看着我们往这边来了。”
白衣真仙就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接收到的命令,大概就只是守好主道吧,我们这边,他们不管。”
说话的时候,白衣真仙,一手勾着一块岩石,身体已经荡在悬崖壁上,他左右看了看,然后身子微微一翻,便翻到了三四米外的一个仅能一人站立的平台上。
他轻轻拍了拍手上的尘埃,然后低头往下瞅了几眼后继续说:“你们小心点,我摔下去不会有事儿,你们这些小家伙摔下去,可就粉身碎骨了。”
说着,他又纵身一跳,往下一下降了七八米,他一手抓住一块凸出的岩石,身体又荡在了岩壁上,这一幕看的惊心动魄。
我们这边的动作就谨慎了很多,每一个平台都走的小心翼翼,并不敢像真仙那样大开大合地往下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往下看的次数多了,我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而且我渐渐发现,在崖底也有一些建筑,还有一些青石的砖路,以及缓缓流淌着的河流。
只不过这一切看起来都毫无生机可言。
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才来到崖底。
而我们这些人落地的时候,白衣真仙已经在这边等了我们二十分钟了。
看着我们落地,他也不说给我们休息的时间,指了指面前的一条鹅卵石小路说:“走。”
我摆摆手说:“等下,先休息几分钟。”
白衣真仙就道:“你确定要休息吗?”
说话的时候,他指了指我们附近的一条河流。
我们落地的位置不远处便是一条宽十多米的河流,那河水也就过腰深浅的样子。
可我却隐隐看到有一条黑影在河水中缓缓移动,它一会儿顺着河水向下,一会儿又逆着河水向上游。
我问那是什么。
白衣真仙就道:“别管是什么,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吵醒它,它醒了,那就免不了一场恶战,这昆仑仙城的祸根胎,见到活人,那就好像是饿了几天的老虎看到小白兔一样,肯定会发疯似的扑过来。”
我沉了口气说:“那就赶路吧。”
这个时候,我也发现一件事儿,这昆仑仙城大部分的祸根胎都是沉睡着的,越弱的祸根胎越容易被惊醒,强一些的祸根胎,只要我们小心一些,是完全可以避开的。
当然,这只是我目前来说,一些浅薄的认知,是否正确,还需要后面慢慢的论证。
白衣真仙好像看透了我的想法似的,就对我说:“不用论证了,你所能总结出来的所有规律在这里都是不实用的,这里祸根胎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你要是想靠着规律行走昆仑仙城,没多久,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问:“不靠规律,那靠什么?”
白衣真仙就说:“运气。”
我疑惑道:“运气?”
白衣真仙道:“没错,就是运气,因为这里的祸根胎,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醒来,会因为什么醒来,你要是碰上了,那就只能算你倒霉了。”
一边走,我一边回头看了看河流那边忽上忽下的黑影就说:“目前看来,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
白衣真仙说:“不要太乐观了。”
“只要我们遇到一个醒着的祸根胎,一旦交手,那附近无数的祸根胎就会醒过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说到这里他怔了一下,然后对我说:“曾经从太虚殿将你魂魄带出昆仑废墟的那个小狐仙,她来的时候运气就不错,她从大道走的,没有惊醒任何的祸根胎,在找到你魂魄的时候,才稍微惊醒了几个祸根胎,一番恶战,她还是逃了出来,加上你爷爷,以及你父亲的接应,才把你的魂魄顺利带出了昆仑废墟。”
我知道,白衣真仙说的小狐仙,就是香姨。
香姨曾经被他抓走一段时间,大概也是那段时间,香姨给真仙说的这些事情吧。
我在想这些的时候,白衣真仙就继续说:“那小狐仙,应该是我见过运气最好的一个了,不过她救了你之后,就把六成的好运留给了你,你从出生到现在,运气一直都很不错吧?”
我想了想就说:“的确还不错,上学的时候,一些不会的选择题,我蒙一下,总有七、八成的命中率。”
白衣真仙继续说:“这就对了,这次靠着你身上的运气,说不定我们也不用遇到多少清醒着的祸根胎……”
白衣真仙话还没说完,他就站住不动了。
我也是原地站定,同时我也感觉到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正在向我们靠近。
我回头看了看河流那边,我们距离那边已经有点距离了,并不是那边的祸根胎清醒过来,而是在我们身前的某个地方。
仔细看了看身前,除了崖底的一些青石砖的路,就是道路两边普普通通的房子。
这些房子也是破旧的厉害,有些门窗已经不见了,只有个房子的框架。
观察了一会儿周围的情况,我无法确定危险的来源,就问白衣真仙:“在什么方向?”
白衣真仙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凉亭说:“喏,就在那边。”
我放眼看去,那凉亭普普通通,我刚才也是看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来。
所以在白衣真仙说了之后,我就开了天目去看那凉亭。
这一下我就看到,在凉亭之中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她周身的衣带缓缓飘动,她的手里还抱着一把古剑。
她是透明的。
可在开了天目之后,我却看清楚了她的容貌,她生的美艳无双,小巧的脸庞,精致的五官,身材曼妙。
这应该是我见过情胎素女之后,见过最好看的女子了。
即便是蒋苏亚、东方韵娣,都要比她逊色几分。
我盯着那边看的时候,她也是看到了我,她缓缓起身,纵身跳出凉亭,原本透明的她也是渐渐实体化。
看着她靠近,李成二就说了一句:“仙女啊!”
说罢,他就要上前。
我一把给李成二拽住说:“好好感知一下她身上的气息,那是祸根胎。”
那白衣女子在距离我们三十多米的地方停下不前,接着她便用银铃一般悦耳的声音说道:“你们觉得,我是该留名于万世,还是应该与草木同朽。”
我们都没有吭声,我静静看着那白衣女子怀里抱着的剑,那是一把青铜剑,看铸造工艺好像是春秋时期的越剑。
她与那剑的命理融合为一,剑的年代便是她的岁月,她也是春秋时期的人。
看了一会儿,女人又把同样的问题问了一遍,她的表情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我看的出来,我们要是再不说话,她就要拔剑冲上前来了。
于是我就缓缓说了一句:“姑娘之容貌,冠绝无双,当论美貌而言,可入古剑四大美女之列,可流芳千古。”
白衣女子又问我:“那你说,我是谁?”
我怎么知道她是谁啊!
心里抱怨,可我嘴上还是说道:“若是我道出你的姓名,姑娘可否让我们通过此处啊?”
白衣女子摇头说:“不行,我觉得你们都该死在这里,与我陪葬,或者你们愿意把我带出这个鬼地方,放我入世间扬名……”
我问:“如何扬名!”
白衣女子就说:“当然是让世间所有女子都受我曾经受过之苦难,然后将她们拉入深渊来陪我,哈哈哈……”
这祸根胎,是专门针对女人的祸根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