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羽闻着药香，等待着身体恢复，和程素小声聊起天来。
“你叫什么名字？”
“程素。”
“好名字！好手段，你这毒是我见过最厉害的毒药了～”
“游历天下，用来自保罢了～”
“哦，你哪里人？”
“故国已灭～”
“故国？大明旁边那个？”
“嗯。”
秦白羽心里泛起嘀咕：程素，故国，医毒双绝，该不会是程灵素吧！
如果是，那可是个大才，头上同顶【药王】【毒王】称号都不为过。
“你真叫程素吗？读起来总感觉差了个字。”
“……”
程素扭头看向秦白羽，面具遮挡看不到面容，只能看到似乎有些深意的眼眸。
“程灵素。”她报出真名，一个名字罢了，都把性命交到秦白羽一念之间了，就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隐瞒。
“这就好听多了。”
秦白羽笑了笑，果然是她。
秦白羽说起为何追杀厉单，意在安抚程灵素，让她知道自己不会杀她灭口。
秦白羽也有些怕了，万一这姑娘误会，又掏出其它毒药可不妙。
程灵素听完果然放松许多，九阴真经不在这个方向，那就少有人跑偏来到这里，也就不会在虚弱时候被人一锅端了。
同时，也意味着秦白羽不至于杀人灭口。
她又没看到他的真容！
聊了一阵，秦白羽身体有些僵硬，挪了挪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流畅自然。
他突的一愣，随后坐了起来，再看体内内力，催动起来有了原本三成的速度。
他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后腰处有些疼痛，是之前被巨蛇撞出的伤势，这会影响肉身发力。
但想想被砸死的厉单，这点伤是可以接受的。
“我包裹里有瓶伤药可以缓解你的腰伤，还有一个药膏可以擦在你被蛇涎所伤的地方。”
程灵素看到秦白羽后背伤势，开口说道。
秦白羽没有犹豫太久，程灵素纯纯属于无妄之灾，没必要坑自己一把，小命还被秦白羽捏着呢。
于是，秦白羽找到包裹，翻找出程灵素说的两种药，自己上药后果然舒服许多。
之后，秦白羽慢悠悠走到一边，路过李莫愁，无视此人的怒火，真够绵长的～
看着露出讨好笑容的枯骨老怪，秦白羽也笑了，眼中满是笑意。
“睡得舒服吗？”
枯骨老怪急忙开口，“少侠饶命！我愿意做你麾下走狗，为你卖命，还望宽恕啊！”
秦白羽点点头，说的却是：“既然睡得舒服，那就继续睡下去吧～”
说完，一掌按在枯骨老怪脑门，让他长眠。
程灵素和李莫愁心不由一紧，又生出一些恐慌。
秦白羽转过来戏谑的看着李莫愁，故意吓她，同样问道：“睡得舒服吗？”
李莫愁眼眸慌乱转动，但随后心一横，咬牙道：“混蛋！要杀便杀，我睡得很舒服！”
秦白羽点点头，看到点头瞬间，李莫愁就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胡思乱想着：
终南山遇到陆展元，救人定情，违背门派规矩逃离，步入江湖但还没找到陆展元，反而在击杀一些色鬼后被说是心狠手辣，得了个“赤练”的绰号。
“哎？死了还能思考吗？”
李莫愁睁开眼，看见秦白羽走向程灵素，话语慢悠悠飘来，“既然舒服，那就继续睡着吧～”
秦白羽将程灵素扶起来，让她靠在一块大石上，随后越过石块，探头去看下方幽河。
目测距离河面十丈不到，他回忆蛇头的长度和听到的蛇尾拍打河面的声音，估摸这条巨蛇比他一开始想的还要长一些。
三十多米？
“不愧是综武世界的异兽，比起前世末法时代就是长得好～”
秦白羽心中吐槽一句。
脑补着鳞皮坚韧力大无穷的巨蛇甩尾，忍不住摇头，这一个抽击下去，人得飞多远啊～
体魄不够强还飞不远，会被直接抽爆吧～
秦白羽转身，看着那片已经和泥土混在一起分不开的血泥，厉单最倒霉，离巨蛇太近，死无全尸～
他把血泥推到裂缝里，算是个埋身之地吧～
只是有些可惜，到头来还是没能解锁“击杀宗师”的成就。
忙活完这些，秦白羽已经恢复到六七成状态。
他走到李莫愁身边，笑眯眯看着她，李莫愁被看得头皮发麻，暗叹一声，无奈的坐起来整了整衣袍，开口道：
“你待如何？”
她已经恢复过来，还想假装不能动继续恢复，然后找时机逃走，可惜……
秦白羽道：“你我两清，别揪着不放，你非要怪去怪那巨蛇，是它把我打飞过来，也是它把泥土打到你嘴里。”
李莫愁脸色再变，哼哼两声，嘴硬道：“什么巨蛇？没见过！我就没来过这里！”
秦白羽明白了，点头道：“行吧，你没来过。以后也别去干扰程医师正常研究，她算是被你们坑了。”
秦白羽没有把威胁说的太直白，但想必李莫愁能听懂。
李莫愁起身，冲着程灵素抱了抱拳，表明态度后，看都不看秦白羽一眼，自顾自在树下打坐，静待身体完全恢复就打算原路离开了。
九阴真经？
不要了！
有秦白羽这个怪物在，她不觉得自己能好运捡漏。
半个多时辰过去，李莫愁起身看了一眼秦白羽，转身离开。
秦白羽看着李莫愁的背影，微微摇头，他近距离接触过李莫愁，阴气凝而不散，还是完璧之身，到底和陆展元进展如何？
还会走上原路吗？
程灵素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她看着秦白羽，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已经期盼着他快快离开，去争夺那个九阴真经吧。
秦白羽准备离开，但离开前有事要谈，“合作吗？”
……
最终，在一番友好交谈后，秦白羽和程灵素达成了合作。
别误会，真是友好交谈，没有威胁。
秦白羽对医药了解不多，但他知道一点，研究费钱！
像程灵素这样单干，效率很低，而且有大量时间浪费在找药、生活等琐事上，秦白羽愿意当这个金主，又有着刚刚过去的“不杀”的基础信任，最终谈成合作。
程灵素就这样成为某个势力的合作医师。
就是某个势力，秦白羽没把真实身份说出来，只是了解了程灵素住处，让她最近小心点，等九阴真经一事结束后会去找她。
即便如此，程灵素还是答应合作了，一个研究医药的医师，很难抵抗秦白羽述说的那种支持，很想全身心的投入到医道里面。
再加上，秦白羽是一个潜力无穷，已经可以匹敌宗师的绝世天骄，和这样的人合作，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