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该老实了吧。”
明子收起不断逸散的魔力，滔天的气势在此刻渐渐消散。
她走向被砸出个大洞的咖啡馆墙壁，俯看着倒在碎石上的黑衣女人。
说踢死其实还不完全踢死。
明子那一脚稍微收了力，毕竟这人一脸关底boss的样子。
她这趟来是为了搞些情报，真全打死了，去哪儿搞情报？
一把攥起女人胸口处的衣服，明子本来想将她提拎起来，只不过身高不够，只能微微把上半身提起来一点。
“服不服？”
黑衣女人闻言，连忙将双臂举了起来：“停停停，我服了。可以和解吗？”
她欲哭无泪，本地魔法少女实在太不讲规矩了。这种大战不应该先扯个三四分钟才开始打吗？
哪有一上来就下死手的。
她接收到的命令确实是等在这里招待明子，只不过允许稍微试探一下，敲打敲打。
这下把自己敲打进去了。
“说吧，你们魔女会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明子松开手，找了个地方坐下。
黑衣女人从碎石上爬起来，她身体素质比肩【害】级灾兽，加上明子收了力，伤势此刻已经好了一部分。
“大佬，你想知道些啥？”
“先从你开始吧。把自己的信息说说。”
明子掏出一包奶茶粉，然后拿起柜台上摆放的精致茶杯，自顾自泡起奶茶来。
比起咖啡这种苦苦的东西，她更爱喝点甜的。
黑衣女人此时显得十分乖巧，在本质上她和灾兽无异，因此也具备灾兽的最大特点。
善于审时度势。
或者说，从心。
她回忆了一下，接着就开口道：
“我叫黑月……这是现在的名字，以前的名字已经舍弃了。我和主母大人签订下契约后，就一直跟着天风大人办事。平时主要负责当套皮主播，骗人入会。”
明子拿杯子的手忽然抖了抖，她听到了一个格外意外的词语。
签约。
没等黑月继续说话，她就打断道：“伱先等等。”
然后，明子扭头看向店外：“黑兔，你过来一下。”
话音刚刚落下，黑兔就耀武扬威的在一众半死不活的灾兽畏惧的眼神下飞进了店中。
人类有句俗说，狗仗人势。如今它黑兔也算是出了把风头。
因此，黑兔看明子的目光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它原本虽然知道明子很能打，但没想到竟然能打到这种程度。
这要是把上报上去，它岂不是分分钟成为契约兽中的人上人了。
想一想，还挺爽。
这也就是黑兔没跟着一起进入幻梦境，要不然也不至于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明子的强大。
总之，黑兔乐呵呵的飞了过来：“小明子啊，你喊我是有什么事吗？”
明子点了点头：“是有事找你。”
“那就说吧，我能力之内包给你搞定。谁让你是我签的第一个魔法少女呢，不帮你咱帮谁啊？”
黑兔正说在兴头上，可话才刚说了一半，就看到一个粉嫩的拳头直冲冲朝它的脸门砸去。
“砰！”
一拳下去，黑兔的脸就凹了进去，真的变成了一颗小煤球，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明子收起拳头，表情微微变化，勾了勾嘴角：“搞定。这下就不会有碍事的了。那个谁，你继续说吧。”
黑月看的人都傻了。
好家伙，对自己人下手都这么重，对敌人岂不是更是重拳出击？
她咽了咽口水，庆幸自己投降的快，要不然现在估计连人带盒三斤半。
见黑月半天不说话，明子皱了皱眉：“怎么不说了？难不成……你很忠心？”
黑月连忙摇头，拍了拍胸口：“不是，大佬我对天发誓，保证不忠心，妥妥一枚罕见！”
她已经被吓得胡口乱言了。
明子懒得看小丑表演：“那就快说，我时间很宝贵的，明天还要早起呢。要知道，青少年可是要保证八小时睡眠的。”
“是是是，绝对不会耽误大佬的睡眠时间。”黑月连忙点头。
“不是，那你给我赶紧说啊。”
“哦。”
整理一下思路，黑月继续道：“昨天下播后天风大人把我叫过去，说是有件事情要我去办。”
说着，黑月起身走进吧台，从里面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徽章和一份泛黄的羊皮纸。
“天风大人说，主母那边已经下命令了。说很看好大佬你，只要你愿意加入魔女会，保证让你当这个地区的扛把子，好处大大滴。”
羊皮纸被黑月铺展开来，里面是繁复的花纹符号，看着格外陌生。
但明子仔细观察了下，立刻发现这羊皮纸上文字的不对劲。
虽然略有区别，但大体上和黑兔曾经给出的契约书，从帝龙手下抢来的那份卷轴上的文字基本相同。
再加上这人一直提到的主母以及签约……
明子脑海里已经蹦出了敌我同源四个大字。
毕竟，大部分特摄剧都是这么演的。
不过，作为拥有惊世智慧的天才魔法少女，她自然不会在没有证据支持的情况下做出武断的判断。
于是，明子问道：“你一直提到的那个主母以及契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月没有隐瞒：“主母就是魔女会真正的组织者，对外号称苍白魔女。至于契约，所有加入魔女会的人都要和祖母缔结一份契约，签约后就拥有变成魔女的资格。”
魔女？
明子一拍脑袋，没错了，一定是敌我同源，这下证据齐全了。
该死的淫兽，肯定有什么东西没说，到时候好好拷打一遍。
心里划过数个念头，明子看着黑兔的目光越发凶狠了。
“这么说，你现在就是魔女喽？”明子又问道。
黑月点点头：“嗯，变成魔女后力量会大幅度提升，并且拥有超能力。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从网上的消息来看，我感觉变成魔女和变成魔法少女区别不大。”
明子疑惑：“为什么？”
“我变成魔女后身体得到强化，而且和魔法少女一样都有两项专属魔法。除了没契约兽以外，没什么区别。”
黑月说到这里，还略微感到有些悲哀。她一个照面就被拿下了，专属魔法连施展的余地都没有。
“呃……总之天风大人让我给大佬你传话，屏障的事就不要管了。如果大佬你愿意缴械投降，转职成为魔女的话，荣华富贵大大滴呀！”
明子本来还在思考契约的事，听到这番发言，冷笑道：“白日做梦！”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就是个传话的。要不我给大佬你当内应如……”
黑月见明子动了气，害怕的连忙摆手摇头，就连脸都不要了。
而就在她准备把当叛徒这一提议说出来时，话还未完全说完，她的身体就突然膨胀了起来。
“啊？怎会这样了？我的身体……”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以及黑月困惑不解的声音，她的身体膨胀成一个气球，瞬间炸开了。
而且炸的格外干净。
连半点尸体残骸都找不到。
明子用魔力挡下飞溅的血液，低头看向黑月原本站着的地方，只见那里多了一块完全乌黑的八棱水晶。
酷似魔法少女的灵魂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