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我派斯考特去抓哥特莉亚的全部细节,你们可以向我的管家斯考特先生求证,他必然会给你们满意的答复。”
在将希尔顿等人留下来后,卢瑟便直接将自己“指使”斯考特绑架哥特莉亚的事情完整地阐述了出来,就连用词也十分的优雅,让希尔顿等人仿佛身临其境,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就是卢瑟所为。
恰巧在这个时候,外出办事的斯考特也刚好回来,听完卢瑟对希尔顿等人的叙述后,当即便站了出来,表情淡定地点头说道:
“少爷说的没错,但这件事情全是我一人所为,你们要抓就抓我吧,与少爷无关。”
执法院的一群人闻言面面相觑,目光皆是落在了斯考特那满头花白的头发上,心中皆是生出了一股荒谬之感。
求求您老人家就别在这表演主仆情深了。
你一个快要入土的老管家跟我们说是你绑架的哥特莉亚,这话传出去谁会信啊?
还有,圣子殿下所说的话明显就有很大的漏洞好吧!
仅仅只是一句重点关注就能让你给曲解成把人绑架回来控制住,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一时间,所有执法院的人全都沉默了下来。
最终还是希尔顿轻轻咳嗽了两声,这才打破了屋里面的尴尬氛围。
“咳咳,圣子殿下,是不是这位管家先生做的咱们先不提,我想知道的是,您抓哥特莉亚小姐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动机?”
卢瑟歪了歪脑门,想了一阵子后展颜笑道:
“我的动机很简单啊,我因为被抓时使用了禁忌之术,灵魂已经被邪神彻底污染从而变成了邪神信徒,因此才派人把哥特莉亚给抓回来想要满足我那扭曲阴暗的心理。”
“咳咳咳……”
希尔顿再度忍不住咳嗽起来,看向卢瑟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怪异。
这些话是能说的吗?
哪家邪神的信徒会承认自己内心阴暗扭曲?
这不是在拿我们开涮吗?
希尔顿自然也知道几天之后卢瑟即将因为戒律院的指控而面临审判,他甚至还知道戒律院的指控中,便有卢瑟圣子涉嫌使用禁忌之术这一条指控。
如今听到卢瑟这么说,希尔顿自然免不了怀疑卢瑟是因为心里头不爽而在故意刁难他们。
想到这希尔顿越发地感觉到有些蛋疼。
打从一开始他便根本不信卢瑟会做出绑架哥特莉亚这种有损自己声誉的事情。
如今在听完卢瑟的一整个“作案流程”以及“作案动机”之后,他的心里也是越发的坚信这一点。
果然,被这些大家族的人夹在中间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希尔顿已经忍不住地想要逃离,但他此时仍旧需要保持着自己秉公办案的态度,不能再因为自己的言行而让卢瑟有任何的机会指责。
缓缓收敛起了脸上的微笑,希尔顿装出一副认真办事的表情,对着卢瑟点头说道:
“感谢圣子殿下的坦诚,关于您所说的情况,我回去以后会如实地向我们院长汇报。
既然没有别的事情,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卢瑟的表情稍显惊讶:
“诶,你们不准备把我这个绑架犯给带回去吗?难道就不怕我跑了?”
“不用不用,”
希尔顿汗颜道:
“圣子殿下说笑了,您如此的光明磊落,必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畏罪潜逃。
我们院长还在等我们回去汇报,就先告辞了。”
“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们吃午餐了,慢走。”
卢瑟点点头,随即便让斯考特送客。
希尔顿等人如蒙大赦,脚底抹油般飞快地逃离了这里。
等到他们走后,卢瑟才终于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哎呀,我都实话实说了,可惜居然没有人相信,真是太遗憾了。”
送走了希尔顿等人的斯考特此时也走了回来,听到卢瑟的话后,表情恭敬地回答道:
“少爷您的深谋远虑,这些庸碌之人又哪里能明白?”
“斯考特。”
“少爷有何吩咐?”
“会说话就多说一点,我爱听。”
“是,少爷。”
……
执法院,院长办公室内。
“……事情就是这样的,马歇尔院长,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希尔顿将在卢瑟家中的谈话尽数报告给了自己的上司执法院院长马歇尔后,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着自家上司发话。
而办公桌后,已经陷入中年危机的马歇尔此时也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当他听完了希尔顿的汇报后,一只手掌便重重地朝着办公桌上拍下,瞪着眼睛怒骂道:
“该死!诺雷亚那彪子养的,是想连我也给拉下水是吧!他哔(消音)——”
一番亲切友好的虚空慰问过后,马歇尔端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水,而后才意犹未尽地长出了口气。
将胸中的恶气发泄出来后,马歇尔看了眼对面早已处在愣神状态的希尔顿,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行了别装死了,说说你的看法,你觉得真是圣子绑架了候补圣女?”
希尔顿迅速回过神来,当即摇头否认道:
“肯定不是,圣子完全没理由这么做。
如果说只是为了报复西瓦特的指控,直接绑架诺雷亚这个家主岂不是更省事?”
“那圣子他承认自己绑架哥特莉亚到底是什么意思?”
马歇尔继续问道。
听到马歇尔的提问,希尔顿的脑海中不由回想起刚刚在卢瑟家中的所见所闻,当即脸色一凝陷入了深思。
是啊,圣子他这么做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深意呢?
在经过一番简短地思考过后,希尔顿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眼微微亮起,看向马歇尔说道:
“我好像知道圣子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是什么?”
马歇尔连忙问道。
而希尔顿则是露出一脸确信的神色,语气凝重地说道:
“圣子他应该是想警告咱们,让执法院不要掺合到他与西瓦特家的争端当中。”
“警告?”
马歇尔沉吟一声,随即面露恍然,接着又一脸懊恼地骂道:
“该死,谁TM愿意掺合到这破事里去啊!
诺雷亚那狗东西可真够阴的,自己玩不起跑一边看戏,逼着老子下场替他挡枪!他&*#¥……”
见自己上司又要开启电报模式,希尔顿赶紧拦下了马歇尔的话,有些无奈地说道:
“院长,我话还没说完呢,圣子话里的深意,可能还不仅如此。”
“那你倒是快点说啊!别卖关子!”
马歇尔的谩骂声被迫停了下来,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希尔顿,语气不悦地说道。
希尔顿点点头,开始继续分析了起来:
“圣子他能将真凶作案时的过程描述得这么清楚,我在想可能圣子想表达的应该不仅仅只是警告这么简单,也有可能这就是真凶作案时的完整过程。
甚至有可能,圣子他早就已经知道真凶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