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打开了熊晙武的手记。
里面记录了他一生:
武德三年(620年)。
我来到了长安。
在机缘巧合下,我成为秦王府的一名护卫。
我看见了年幼的李承乾。
殿下知书达理,有明君之像。
可惜秦王殿下不是太子。
不过军权在秦王殿下手中,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武德四年(621年)。
秦王殿下很欣赏我的才华,殿下邀请我加入他的密卫——百骑。
十二月。
陛下命秦王殿下讨伐刘黑闼,我为亲卫随殿下出征。
这是我第一次上战场,殿下拍着我的肩膀说:
“到时,你只需跟随我冲锋,其他不必多想。”
武德五年(622年)。
七月。
我随秦王殿下攻打徐圆朗,占领城池十余座,殿下声震淮、泗。
回京后,我看见了兄长熊晙来,兄长要我脱离秦王殿下,跟随他辅佐的太子殿下。
但是我拒绝了,父亲曾经说过,只要本钱足够要两头下注。所以我决定追随秦王殿下。
因为我们是一母同胞,太过相像,我将此事立刻汇报给秦王殿下。
为防意外秦王殿下和我设计一套密语,来鉴别我兄弟二人的身份。
八月。
我再次随秦王殿下再次出征。
秦王殿下从秦州道出击突厥。
大捷!
武德六年(623年)。
我随秦王殿下在窦静屯田,十一月殿下奏请在并州境内增置屯田。
兄长传来书信,希望我脱离秦王府,哪怕务农也不要待在秦王府。
从兄长的书信可以看出,太子要对秦王殿下动手了。
在此期间我得到了几枚玉玦,将它们戴在身上,我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武功也进步神速。
武德七年(624年)。
六月,太子私自派自己的亲信、庆州都督杨文干招募壮士送往都城。
陛下将幸仁智宫避暑,太子殿下使齐王殿下暗算秦王殿下,并派尔朱焕、桥公山送盔甲与杨文干。
尔朱焕、桥公山二人行至豳州,揭发此事,告太子纵容杨文干起兵。
陛下震怒,召杨文干入见。杨文干知事情败露,遂拥兵造反,攻占宁州。
陛下先派左武卫将军钱九陇与灵州都督杨师道镇压,后又命秦王殿下亲率大军到宁州平叛,我随军而行。
军中有人自称黑虎密卫找上了我,希望我继承父辈遗志,辅佐新君。
随后我将此事禀告秦王殿下,秦王殿下命我加入他们,成为暗探。
我成功加入了他们,并且继承了父亲的官职,黑虎密卫百户。
七月初五日,杨文干被部将杀死,传首长安。
八月,突厥进犯原州、忻州、并州等地,震动关中,京都长安戒严。接着又进攻绥州,被刺史刘大俱击退。
此次突厥颉利、突利二可汗率全部军队进犯中原,秦王李世民率兵前去抵抗。
当时关中已下了许多天雨,粮道受阻,将士疲惫,武器受雨,朝廷上下及军队中都很忧虑。
在豳州五陇阪,双方布阵,李世民独骑到突厥阵前,先责备颉利同意和亲而今又违约,又上前谓颉利,说:“你过去与我结盟,言明有急相救,今乃引兵相向,何无手足之情!“以离间二可汗的关系。
同时又趁雨夜袭击突厥,并派使臣前去劝说突利,致使颉利欲战,而突利不同意,最后颉利不得不派突利与其夹毕特勒阿史那思摩来见李世民,请求和亲,李世民答应,并与突利结为兄弟。
突厥在与唐结盟后撤兵。
武德八年(625年)。
兄长再次,秘密找上我,劝我离开秦王府,我拒绝了。
亲王府的幕僚被调走了大半,将军们也都被调离。
府内的气氛开始压抑。
那群黑虎密卫再次找上了我,他们要我保护好三殿下李恪的安全。
并告知我,一旦秦王府有异,势必保护三殿下杀出秦王府。
我将此事禀告秦王殿下。
秦王殿下,将我升为三殿下护卫队队正。
我知道暴风雨要来了。
武德九年(626年)。
夏。
朝廷盛传突厥入塞攻唐,太子殿下推荐齐王殿下代秦王殿下出征,高祖从之。
齐王殿下又奏请以秦府大将尉迟敬德、程知节、秦叔宝、段志玄等随行,高祖亦无不可。
太子率更丞王晊,驰告秦王。
太子对齐王说:“汝已得秦王骁将,拥数万精兵,来日吾与秦王饯汝于昆明池,汝使壮士拉杀之,天下事可定。”
秦王始知事急。
六月三日。
秦王殿下密奏陛下,“臣于兄弟无丝毫亏负,今欲杀臣,似为王世充、窦建德辈报仇,臣虽死,实耻见诸贼!”
陛下愕然:“明日朕当鞫问,汝可早至。”
六月四日,晨。
秦王殿下率长孙无忌等伏兵于玄武门。
太子与齐王一进宫门,来到临湖殿,便发觉形势有异,立即打马东奔(太子)宫(齐王)府。
秦王殿下在后大声呼止他们,齐王张弓回射秦王殿下,但仓皇间再三拉不开弓,而亲王殿下却一箭将太子射死。
这时恰好尉迟敬德率七十骑赶到,立即将齐王射下马来。
秦王自己也跌下了马,被树枝挂住,爬不起来。
齐王赶到,夺下殿下的弓,正要用弓弦扼死秦王殿下。
敬德将军跃马大喝,齐王只得快步奔向武德殿,敬德将军紧追,一箭将齐王射死。
太子齐王既死,翊卫车骑将军冯立、副护军薛万彻等才帅东宫、齐府精兵二千奔至玄武门外。
秦王殿下心腹将张公谨力大,自门内闭关以拒之,使不得入。
云麾将军敬君弘掌宿卫兵屯玄武门,挺身出战,战死。
守门兵与万彻兵力战良久,万彻鼓噪欲攻秦府,将士大惧,尉迟敬德将军乃持太子、齐王首级示之,宫府兵遂溃。
陛下正在玄武门内海池泛舟,闻讯大惊。
秦王殿下使尉迟敬德将军入宿卫,奏道:“秦王以太子、齐王作乱,举兵诛之,恐惊动陛下,遣臣宿卫。”
高祖谓裴寂等,说:“不图今日乃见此事,当如之何?”
萧瑀、陈叔达答道:“建成、元吉本未参与起义,又无功于天下,而疾秦王功高,共为奸谋。秦王讨而诛之,陛下委之国事,两得其宜。”
高祖点头说:“善!此亦吾之夙愿。”
我追随秦王殿下,参与了玄武门政变,这一战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大哥,熊晙来。
秦王殿下成为皇太子,开始监国。
为了展现秦王殿下的气量,长孙大人让我扮成了自己的哥哥。
从今天起我就是熊晙来了。
我以熊晙来的身份投效后,秦王殿下,不现在应该称皇太子殿下。
皇太子殿下对我赏赐不断,我的官职也越来越高,直到后来封侯。
原太子府众人,也纷纷放下戒备,纷纷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