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眯着眼睛看着墙上的花脸男子,男子脚下踩着木梯,让出一个身位挥手示意着,心想,“奇怪的家伙,不过冒犯了皇宫的规矩,那就得死。”
接着他纵身往上,随手轻飘飘的一掌拍向花脸男子,“死在咱家手上,也算你的荣幸了。“,一掌印在男子背后,只见他侧头过来。
上面的许长安感觉有人拍了自己一下,侧着头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人,摸着脑袋说道:“老人家,你有什么事吗?”,看着没反应又回过头看着下方。
见着面前无事的男子,老人心中震惊,江湖上能接住自己一掌的寥寥无几,花脸男子很显然不是自己认识的,“啧啧,如此年轻才俊死在咱家手中,当真是痛快啊!”,接着他又鼓足内力凝聚手掌青光乍起,天色大变狂风呼啸,“哼,这一掌,我看你还能接得住吗?”
“啊,变天了呀,该收衣服了,不对,我没有晾衣服。”许长安看着眼前天色大变,天空灰沉沉的,伴有狂风大作。
这里建筑大都一样,没有明显区分,方向感不强的他觉得应该好好观察一番,等下直接突袭厨房顺手做好的饭菜,至于会不会有什么特别影响,许长安想过,但这里既然是天意指引的地方,想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墙上的许长安正在观摩着整个地形,太大太复杂看不过来了,接着又是一下轻拍拍在许长安背后,顿时就有些恼火,“你不看也也别打扰我看,多冒昧啊。”,这下他认真打量起老人了。
老头满头白发鬓角稀疏,脸上全是褶皱沟壑,面无白须干干净净的很,一身黑衣绸缎精致,脸上还挂着难以置信的神情,许长安见状眼神一亮,前后贯通想到了什么,接着爬了下去。
墙下的少女看着消失的花脸男子,心想:“大总管出动了,那冒昧的花脸想来是死了吧。”
而此时一墙之隔的另外一边,“大白天的穿什么黑衣,哼,我看你就是那刺客了。”许长安打量着老头,直接锁定黑衣,其他的也显得无关紧要的了,接着一掌拍晕老头,“哼,邀请你来看上流社会,不看就别扒拉。”
“没想到这个时代这么卷,年纪这么大都还当刺客,佩服佩服。”许长安提溜着老头碎碎念着爬上梯子,运用巧劲卸力把老刺客扔了下去。
老刺客在草地上滚了几圈后,没了动静睡的很香,不像之前的黑衣人一样睡的很死,毕竟许长安自认为自己是尊老爱幼的好青年,收了些手。
“喂,小孩,你家大人在不在?”许长安冒出脸,扔下老刺客,目光被小女孩手里的糖葫芦吸引,温和说道:“咳,你别怕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看刺客已经被我制服了。”,他手指指向旁边草地上熟睡的老刺客。
猫脸探出墙来,听着他温和的声音,小女孩看向一旁的老刺客,瞪大双眼,先天高手的李总管就和那猫脸男子没有交手动静,紧接着就这样被制服扔在一旁,或许自己可以借助他的力量,小女孩心想。
小女孩姓李名幼薇,李乾王朝公主,出生高贵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美好,天胡开局。八年前,那个没见过几次面的父皇不明不白的落水了,身为一流高手的他就这样溺死在湖中,宫内都说是先皇不通水性落水驾崩,可笑,一流高手虽不及入道武神能借助天地伟力,但一个小小的湖泊怎么可能困死住他。
紧接着女帝登基,那个女人,一身修为至入道武神境界,在皇宫内凡是念及名字都会被感应到,血洗了皇宫自己娘亲未能幸免于难,不受待见的公主自然是被当成棋子,放养后用于联姻。至于那受待见的李姓王子,女帝在位时,不高兴的时候杀一批,高兴的时候更要杀一批助助兴。
“是个好家伙,哪怕不能杀掉那个女人,重创她也行,诸多王爷像恶狼一样盯着宫中,就等那位露出破绽。”李幼薇看着墙上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花脸男子,她想到一些大人物有着特殊的癖好,然后强忍着恶心学着宫内中人将衣衫下拉,咬着唇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墙上的男子喉结耸动,鱼上钩了,她笑了。
许长安在墙上看着下面,小女孩脸色奇怪像极了变脸一样,看着没有反应的女孩,“看来是没大人了,嘿嘿,让我尝尝大户人家的糖葫芦。”,他喉结耸动然后又把梯子往下架然后爬了下去,至于那楚楚可怜的一幕自然是没有看到。
“哈哈哈,拿来吧你。”许长安一把夺过糖葫芦,兴奋的往嘴里塞,咬下包裹在糖衣里的山楂,又酸又涩在口腔中释放开来,让人颤栗,好难吃的糖葫芦啊,想吐出最后还是咽下去了,心里暗自把大乾的杭州城标记了。
随后,他从怀中掏出油纸小心翼翼裹住糖葫芦后揣进怀中,心想:“夏肯定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葫芦,回去让她也尝尝,不能让我一个人遭罪。”
“啊!”李幼薇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魅力居然没有一串糖葫芦高,一定是是刚才没看到,等下再故技重施,她抿了抿嘴。
“这下坏事了,把她酸糖葫芦顺走了,得补救一下,咋也不是什么坏人。”一旁的许长安瞧见少女望着自己抿着嘴透露出渴望,紧接着他从怀中摸出一碟糖醋鱼和一双筷子,这是自己杭州城打卡的纪念,准备以后时不时拿出来闻一闻回味下。
“咳,咋也不是什么坏人,这碟味道一绝的糖醋鱼就送给你了,你快尝尝看!”许长安说完后有些不舍的递过去,脸上带着期待注视的女孩,想来这杭州城本地人应该喜欢吃这糖醋鱼了。
李幼薇接着鱼碟,看着花猫男子,面容被面具遮住,目光却是有神的看着这里,眼神中透出几分不舍和期待。
“这一定是考验,没错!”女孩心想,提起筷子夹住鱼肉往嘴里塞,入口即化,炸裂的口感,想到之前花猫的表现。
“哪跑出来的疯子,练武把脑袋练坏了,什么菜这么难吃。”女孩心想但一看到眼前的男子只能装作好吃的样子,不断往嘴里塞,挤出个笑容,然后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真是太酸了。少女虽然不受待见放养,但宫内人也不敢怠慢,联姻和亲哪怕吹吹枕边风,宫内人没准就会人头落地。
看着女孩面露笑容,一旁的许长安见状不禁感慨,瞧把她高兴的吃哭了,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这是。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