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啊,脑子灵光的许长安回滚了下剧情,一回顾,哦豁果然这一碗水没起到作用就是个演员,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两个人抱着互啃。
扭头侧望瞥了一眼,少女似乎是在做着噩梦,紧蹙的眉头显得楚楚可怜,娇躯轻颤让人忍不住保护她,一双水润的双唇,嗯?不对劲,哪来的打光,许长安翻身过来这下子看着就正常多了。
少女睡梦中传来呢喃,身体也蜷缩在着,像是团起来的绒球,“阿许,我就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哎,我亲爱的小笨蛋,星空、月亮还有我都会陪着你,所以你不是一个人哦!”,说完许长安老脸一红,觉得有些羞耻和尬住了,不过还好没人看见,将手轻拍着少女的背部,按照记忆里哼出了曲调,五音不全大致能哼出调调来,~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看着少女展颜熟睡,许长安口舌有些干燥,懒得起来了顺势拿起分隔线上的水碗,将水一饮而尽后放了回去,舒畅多了,转身回去接着睡觉。
良久,闭眼又睁开,心思一多思绪复杂难以入梦,许长安就这样闭眼脑海中回闪一幅幅画面。
嘭~的一声过后,咕噜噜声响随之传来,碗?许长安心想,然后没有过多动作,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漆黑寂静的环境下很是突兀,温热的身躯贴了上去,他身体本能一僵,来不及感受温香软玉,然后就像被八爪鱼缠住了一样,平稳的气息在一旁吹动,许长安自己心脏却砰砰直跳,强行锁男,他想。
一宿没睡,许长安脸上显得萎靡不振,打了个哈欠,起身下去将滚落一旁的茶碗拾取,给了它几巴掌,口中念念有词说道:“让你昨晚演我,让你演,挺能的是吧?”,随后放置在桌上一旁。
少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许长安过去捏脸报复,“昨晚你不也挺能的吗?”
“阿许,早上好,咦,你昨晚没睡好吗?”
“没,昨天我梦到被只八爪鱼缠住了,弱小无助。”
“没事,阿许,我以后会保护你的。”少女拍了拍胸口说道,又看向许长安,“你那是什么眼神,是不相信我吗?”
“对对了,当然相信我的小可爱呐。”话音落下,他揉着少女的小脸。
“阿许,别揉了,会变得不好看的。”
“不好看我也喜欢,~痒~痒~,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
清晨,客栈大堂里没有多少人,冷冷清清的,两人坐在靠窗的木桌处,要了两碗小米粥、一碟腌萝卜和一碟青椒炒腊肉。
许长安夹住腌萝卜放在粥中搅拌,吹了吹边缘,将两者都喝下,眼神一亮:“夏,你快尝尝,这个味道还真不错,掌柜用料也讲究。”
“嗯。”少女笑眯眯的看着他,这让许长安有些不自在了,他也不示弱看回去,少女双颊微霞尔后低下头去了。
饭后,将昨夜三位壮汉费用一并结清,昨晚从树林里拾取了刷新出来的几波财物,许长安现在也是很有底气,两人再度出发。
马车在路上不紧不慢的走着,大路前方旁树林有几道黑影在闪烁,“阿许,你快看呐,又要血流成河了。”
许长安顺着少女指的方向望去,树林旁一群身穿黑衣的蒙面人手持钢刀围住一支押镖队伍,明晃晃的钢刀在阳光反射下格外亮眼,总不可能是两拨人在这无人树林吃铁板烧吧,无奈叹气说道:“还来?”
四散的黑衣人慢慢围住押镖队伍,镖局一方大部分人躺在地上胸口略微起伏,站着的五六人气喘吁吁,看着也马上也步入后尘了。
“东西交出来,可以放你们一命。”长相阴鸷不怀好意的黑衣人用沙哑嗓音说道,看起来像黑衣人中的头目。
少女眉毛微蹙脸色纠结,咬着下唇死死血丝流出,很显然正在权衡利弊。
见此,许长安指了指少女说道,“夏,你看她信了这糟老头子的邪,东西交不交都得死,这种情况只能殊死一搏了。”
“小姐,我们之中有内鬼,有人提前走漏了风声,这才引来了玄冥教的截杀。”,一旁的老人低声对一旁的少女说道,“我来拖住他们,小姐你带着东西往北突围,杭州城里有我们的人。”
“啧啧,怎么外出的小姐总是带着武力值不高的老头,有内鬼还不知道防范一身破绽,还大声密谋,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一旁的许长安忍不住对旁边的少女吐槽起来了。
“阿许,你不去帮帮她吗?”
“不帮,水有点深,我小身板下去容易沉了,我们再观望观望。”
就这说话的功夫,果然如许长安所料,镖局众人中有一位身材消瘦的男子忽地暴起,凝聚浑身内力于一掌,势大力沉往老者后背上招呼,猝不及防,老者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后喉咙一甜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脚步踉踉跄跄。
远处许长安瞧见这一幕,有些兴奋说道:“你看果然不出我所料,挨上这一掌就老实了。”
“陈伯!”少女赶忙搀扶起老者,这一突变明显超出远处少女的意料,抬头怒视消瘦男子:“陈二牛,你都干了什么?往我平日里对你不薄。”
“小姐,确实你待小人不薄,可是对面给的太多了。”那被刺老者的消瘦男子,脸上挂着笑容,舔了舔嘴唇,“更何况他们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事成之后小姐任我处置,嘻嘻。”
“啧,想啥咧哪有这种好事,趁热都轮不到你,纯粹是做梦吃狗屎。”一旁的许长安开始指指点点。
“阿许,什么是趁热啊?”
听到这话,许长安有些不好意思挠头,然后温和说道,“夏,小孩子不要知道太多,晚上会做恶梦的。”
另外一边,情势危急,镖局众人听见马车嘎吱嘎吱的声音,眼神一亮,说道:“朋友,我们是长风镖局的,救命之恩,他日必有重谢。”
瘫倒在一旁的许长安听到这声音,仿佛看到了个感叹号提示自己是否领取任务,他双手放在嘴边大声呼喊:“风太大,听不清,我们什么也没看到,路过路过,打扰了你们继续。”
镖局的一方压住了殊死一搏的想法,但听到这话心里也是凉掉了一截,而黑衣人们也默契的停手看向许长安,两拨人马都朝这边看来。
“阿许,怎么办?头一回这么多人我有些害怕。”少女拉着许长安袖口。
“别怕,这事我有经验。”他拍了怕少女后背安慰着,随后大喝一声,“彩!”,从怀中摸着一把铜钱撒下。
一旁的黑衣人看着缓慢滚动到脚边的铜钱一脸阴沉,“竖子安敢如此欺我,气煞我也,哇呀呀!”,一群黑衣人朝马车这边包围过来。
“兄弟们,砍死他。”
“阿许,怎么办?他们过来了。”
许长安眼瞅着这一幕,得出结论,看来这群黑衣人不爱财,所图甚大,他随后往后靠倒吸一口凉气感慨道,当真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