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怀了一年多的身孕,才生下了我。这一世我出生在了徽商家庭,家财万贯。爹给我取了一个很俗气的名字:吴峰。娘怀孕怀了一年还没生下我,就找了个郎中来看了看。郎中说:“胎儿好好的,就是不知道这么晚没生是什么原因。”又过了些时日,爹等的不耐烦了,说:“就算胎儿好好的,要是一直生不出来怎么办?要不这个不要了,我们再生一个。”可是娘不同意,非要把我生下来。好在过了些时日,我终于出生了。爹长的很高大,娘也很漂亮。我有两个哥哥,都比同龄人要高上一大截,后来又有了两个弟弟。
到了该上学的年纪,我就去家里了的私塾上学。老师教我们要遵守孝道,懂得礼仪廉耻。之后又教我们识字。每天都能学到新的知识,我很高兴。后来又学习文章,我看的津津有味。遇到不懂的地方我就去问老师,老师也细心的讲解。但老师那比原文还长的讲解,无非就是证明文章是对的,听了跟没听一样。我渐渐对学文章没有了兴趣。由于和老师意见不同,顶撞了老师,惹老师生气了。老师一生气,爹就要打我,每次都是娘护着我。后来文章越看越糊涂,还不如出去玩呢,我便偷跑出去玩,不让我出去就大哭大闹。外面的世界可比读书有趣多了。我到处乱跑,哪儿有好玩的我上哪。当地的公鸡可凶猛了,你路过它旁边,它会快跑几步跟上你,然后飞到你头上踹几脚。你要是逗逗它,假装和它打架,它前领的羽毛就会竖起来,伸长脖子准备和你打一架。要是两个公鸡打架,鸡毛能落一地,打的浑身是血。还有,千万不要在它旁边小便,否则……狗虽然也打架,但没什么可看的。它们老是三五成群,走到哪儿都在一块儿。
回到家中还是要装模作样看会儿书的,免得爹见到我生气。每次我要出去玩都会受到阻拦,但我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爹也拿我没办法。一次我要出去,爹说:“管家每日操劳也辛苦,你带他出去玩玩。”“行,多带几个人也没有问题。”我说。我在镇上看到一位摊主,在卖野兔、山鸡、蛇、刺猬……我便蹲下来看了起来,兔子毛茸茸的很可爱,山鸡长得也很艳丽,比那些公鸡好看多了,但是蛇就挺吓人的。管家也在旁边看了看,说:“野生的蛇可有营养了,咱们买回家煲汤喝吧。”我说:“你吃一条蛇能胖两斤啊?”管家说:“这一条蛇也没有两斤啊。”虽然包们长得挺好看的,但是被关在笼子里,是没有自由的。我就不喜欢整天待在家里,每天不停的学文章。过了一会儿,一位心地善良的妇人来了,她说:“这些我全都买下了。你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了,会有损阴德的。”摊住高高兴兴地接过的接过了钱,说:“好好好,我再也不干这种事情了。”东西有点多,妇人拿不住,我和管家便上前帮忙。跟着妇人来到深山里,把它们放了。妇人连声谢,我说不用客气。
过了一段时间,我又看到了那位摊主,这次卖的东西更多了。我跟管家说:“你去找几个打手。”管家说:“少爷,可不能乱来啊。”我说:“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再说,还有你看着我呢。”找来了打手,我跟他们说:“下手轻点,别打折了。”他们说:“小的明白。”待摊主收了摊,我们便跟在后面,然后把他带到了一个没人的巷子里。几个人拳打脚踢,一会儿便把摊主打的鼻青脸肿。我问他:“你不是说不卖了,为什么还卖?”摊主说:“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也是没办法呀。”我解一下钱袋给了他说:“下次再让我见到可没什么好下场,换个行当做做。”摊主带着东西走了,管家替我给打手付了钱。欠管家的钱只能下个月再还了。
看鸡打架不够意思,有一次我看到人打架了。原来有两个男的喜欢上了同一个女的,女的摇摆不定,男的互不相让,最后两人决定单挑。两个人各挑了一个木棍,然后站在两边,观看的人围了几圈。我大声喊:“打,打,用拳头打看着才过瘾。”管家说:“少爷,你别瞎起哄了。”两个人手拿着木棍,盯着对方,但谁也不敢先动手。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劝两个人放下棍子,消消气。那个人说:“大家和和睦睦的多好啊,干嘛要惹那么多事端?”两个人扔下棍子,气呼呼的走了。那个心地善良的人对我说:“少爷,我们不打架便是天下太平了,我们穷人经不起那个折腾。”女的心意不决,男的也不肯再找其他的,三个人就这样耗着。过了几年,两个男的又打了起来。我找到那个女的说:“你这样犹豫不决,会害死他们的。”女的说:“我怕拒绝了会伤他们的心。”我说:“既然他们两个都喜欢你,你把他们两个都娶了吧。”管家听了说:“少爷,你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走在路上,我唱起了山歌:手拿金银把钱花,手握钢枪把敌杀。你说你是个弱女子,谁来支撑咱这个家?管家说:“少爷,你怎么还唱起来了?”
月明之夜,一家人到外面赏月。爹提我和大哥二哥每人作一首诗,四弟五弟尚小,就不用作了。大哥想了一会儿,作了一首五言诗。二哥也毫不示弱,作了一首七言诗。我平时没有好好上课,作不出来诗怎么办?既然他们都作了,我也作一首吧:月亮升起太阳落,家人围着圆桌坐。白天犹看星星在,黑云未见夜夜遮。大哥说:“你在前面像打油诗,后面又是比较正式的诗文,还有后两句,看似很对仗,其实一点都对不上啊。”二哥说:“爹让你写月圆的,你怎么一会儿写太阳,一会儿写桌子,一会儿写星星,一会儿写黑云?”爹说:“能写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不是不会写诗吗?”我说:“脑海里有这么几句,觉得顺口就说出来了。”
我的两个哥哥本来比同龄人高,但是到了该长身体的时候就好像不会长了一样。我开始比较矮,但是到了该长身体的时候一直猛长,身高很快超过了他们,比爹还要高一头。我虽然比他们高,但不及他们浑圆。原来看起来很高的大人,现在和我的身高差远了,周围没几个比我高的了。一日大哥二哥要出门,大哥说:“我们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你去不去?”我问:“是那种地方吗?”大哥说:“对。”我说:“我不会作诗。”大哥说:“不会作诗也没关系,钱给够就行了。”我说:“爹每个月就给我这么多钱,我还要留着用呢。”“那我们去了。”大哥说。走在路上,二哥问大哥:“他不跟我们去,要是告诉咱爹了怎么办?”大哥说:“怕什么,说不定咱爹还去过呢。”
一次爹外出经商,许久未归。后来收到消息,爹在返回途中遇到大风大浪,船不幸沉在水里。等尸体运回来,已经不堪入目了。家里便花了大价钱,找了个风水宝地把爹埋了。家里的财产被均分了,但他们那种德性,我不想和他们住在一起。要是没有娘的坚持,我这一世是活不了了,便想带娘一起离开这里。我留了点钱,然后把我的房子,田产,财物分给了他们几个,想让娘跟我走。他们说还得看娘的意见,好在娘同意了。晚上他们讨论起我来。大哥说:“三弟是不是傻了?这么多东西不要,就为把咱娘接走。”二哥说:“三弟一直疯疯癫癫的,上学也不好好上,要不是他是咱爹的儿子,家产哪儿有他的份儿?”见大哥和二哥这么说,四弟也插话了:“咱娘怀了他这么长时间,他把咱娘接走也好。”五弟说:“三哥一看就没福相,哪像咱们,圆胳膊圆腿儿,圆肚子圆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