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
咚咚咚——
一阵清脆地敲门声,将正在睡梦中的婶婶吵醒。
她睁开眼皮,朦胧目光看向宿醉的丈夫。
用脚踢了踢,没有任何反应。
她只得穿上拖鞋,带着惺忪睡眼迈步走向门口,“谁呀,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觉!”
婶婶骂骂咧咧透过猫眼往外看,一个背着渔具包的老大爷映入眼帘。
“老刘头,你大清早不睡觉敲什么门?”
婶婶黑着脸,用力拧开门把手,探头出门暴躁地说。
麻将马上都要胡牌了,结果被人吵醒了,现实赢不了,梦里也不让她赢个痛快?
“诶,明非他婶子,大清早打搅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刘大爷见门开了,脸上立即露出歉意地微笑。
“你这是有什么事吗?”婶婶说。
“我啊,来找你们家明非去钓鱼呢。”
“找明非钓鱼?”
提到自家叛逆的大侄,婶婶忽然来了精神,指了指楼下,“他现在住楼下203。”
“好嘞,大清早打搅你们睡觉,真是不好意思啊。”
刘大爷笑呵呵地冲婶婶点点头,转身准备往楼下走。
婶婶斜站在门口,望着老刘头的背影,挠了挠凌乱头发。
老刘头往常不都是找他们家路谷城钓鱼吗,怎么今天还找起了路明非?
婶婶越想越想越奇怪,忙不迭喊住老刘头,“诶,诶,刘大哥,你等等。”
刘大爷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这个忽然变脸的女人,“怎么了?”
婶婶脸上扬起笑容,“刘大哥这是准备找我们家明非去钓鱼吗?”
刘大爷点点头说,“是呀。”
“往常你不是都找我家路谷城么,怎么今天找他了。”婶婶开门见山地问。
“嗷,情况是这样的,那天.......”很快,刘大爷就将那晚跟路明非一同钓鱼时的场景说了一遍。
特别是最后卖黄花鱼的时候,婶婶听的一愣一愣的。
“原来是这样啊,真能卖这么多钱?”婶婶皱着眉,一脸不信。
路明非有几斤几两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让他打游戏可以……至于钓鱼她可从没见过。
“你是没见到那场景,下杆就上鱼,下杆就上鱼,一点都不得空闲。”
刘大爷一提到那天的场景,脸上就不自觉扬起笑容。
钓鱼这么多年,还不如那半天来的震撼,一生有这么一次,也足够了。
后来,他又去那晚钓鱼的地方尝试,无论刘大爷怎么变换钓姿,更换饵料,打窝,却都不能像那天一样,上鱼如喝水了。
他仔细一想,这很有可能是跟路明非调制的饵料有关系。
“嗷,原来是这样子。”
婶婶挽了下额头细发,恍然大悟,“那你去试试吧,今天周六路明非应该也没啥事。”
送走老刘头后,婶婶关上房门,思索着走回房间。
真要是能卖这么多钱,那路谷城完全也可以跟去试试呀。
婶婶坐在床沿上,当即用力推醒了躺在床上梦周公的丈夫。
“额...怎么了?”路谷城声音沙哑,费力睁着眼皮说,“帮我倒杯水,太渴了。”
昨晚跟领导出去应酬的他,此时嗓子极度干渴,这是宿醉后遗症。
“刚刚老刘头来敲门了。”婶婶拿起桌上的冷水壶,往杯子里倒满水,递给丈夫。
路谷城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个精光,放下杯子问道,“老刘头来干什么?”
“还能干嘛,钓鱼呗。”婶婶没好气地说。
“那你怎么说,我喝成这样子,肯定不能去钓鱼了,要去也只能是下午。”路谷城有气无力地说。
“戚,人家又没喊你,你着什么急呀。”婶婶撇了丈夫一眼。
叔叔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接着问,“那他来喊谁?”
“喊你家大侄子。”
“找谁?”叔叔睁大眼。
“你侄子,路明非!!”婶婶一字一句地在他耳边说。
“你咋呼这么大声干嘛,我的意思是,找他干嘛。”
路谷城揉了揉被震得发疼的耳朵。
结婚将近二十年,妻子就是那种两句话没说好,就跟你急眼的那种,。
“钓鱼!”婶婶说。
“钓鱼?”叔叔懵了下,“老刘头找他钓鱼干嘛?”
见丈夫终于问到正题,婶婶这才绘声绘色的转述,老刘头说的那些话。
路谷城点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地说,“那你是怎么想的?”
“你也跟老刘头去试试呗,反正在家也没事。”婶婶压低声音说。
“哎呀,这一听就是假的,谁家鱼排着队等钓呀。”路谷城摆摆手说。
“那你去还是不去!”婶婶不乐意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丈夫,给他施加心理压力。
“.........”
路谷城沉默了,停顿了一会,说道,“行吧,我去试试,钓不到鱼,你可不要说我。”
“不会不会,刚好这几天麻将我也打腻了,我也跟你一起去,你给我弄个鱼竿,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婶婶喜笑颜开地说。
她一听丈夫同意,立马开始幻想今天满载而归时的场景了。
这就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与此同时,路明非在生物钟的驱动下,缓缓苏醒。
酒德麻衣昨晚也不知道从哪弄的精油,非要让他帮忙推拿按摩。
权当是路明非不守信用的惩罚。
如果只是一般的推拿也就算了,关键是一个身材完美的长腿御姐,赤条条的趴在床上,让你帮她按背。
试问哪个少年不会热血上涌?
路明非ᴛㅅᴛ,欲哭无泪。
他只能咬紧牙关用卷成团的纸巾,塞住热血上涌的鼻子。
还找了一块布束在眼睛上,美其名曰,眼不见心为静,只当给一块猪肉按摩。
再加上路明非心中一直默念陈雯雯的名字,这才得以坚守本心。没被酒德麻衣这个又御又甜的女妖精给拿捏
可路明非又不是专业推拿按摩的老师傅,下手的力道,压根不能让女妖精满意。
“老板麻烦大力一点!”
“老板你太虚了!”
这是酒德麻衣说的最多的两句话。
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酒德麻衣身体耐受力强,凭路明非此时的身体强度来看,这点按摩力道,的确很难满足她。
“我终究是太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