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误会了。”
姜红鱼连忙摇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假如我得罪了人,又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该如何解决?”
“对方什么修为?”
李不苟没有问她为何有这种想法,而是冷静地询问着。
“练气。”
姜红鱼本想给出一个更加具体的境界,奈何再次被系统制止了,她可不想被直接判负。
“练气?”
李不苟一怔,神色愕然地看向她。
一瞬间,姜红鱼察觉到他的表情立即放松了下来。
“我还以为是返虚或者合道修士,原来只是个练气。”
“这……未免就有些太过夸张了吧。”
姜红鱼额头冷汗直流。
她没想到,原来自己师兄对她评价这么高的吗?
凡人就能惹到了返虚和合道修士的头上去了。
“练气的话,那倒是挺简单。”
李不苟微微沉吟,然后向她讲解了起来:“修仙界向来流传有一个说法,筑基修士是真正踏上修行之路的修行者,而练气修士便是介于凡人向修行者过渡的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时,练气修士除开能运用灵气以外,与普通的凡人几乎没有区别,只有等到了筑基时,全身上下都被灵气浸染淬炼过,到那时,才算是真正踏入了修行之路。”
“也就是说,比起凡人来,练气修士充其量也就只是一架用琉璃制成的大炮而已。”
姜红鱼了然地点头。
不得不说,李不苟的这个描述可以说是非常地形象了。
“不,连大炮都未必算得上,不过,虽说如此,想要以凡人之躯挑战练气修行者还是非常有风险的。”
李不苟不禁回想起了当初自己曾同时面对三个练气修士的场景。
如今回想起来,倒还真是有些惊险啊。
他居然被他们断了一根腿毛!
要知道,能断了他一根腿毛,那便意味对方也有可能刺到他的大腿,有伤到他大腿的机会,那便意味着有可能刺到大动脉,让他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就是万分凶险啊!
虽说也有因为他放血不小心伤到自己一条胳膊的原因,可其中也有自己太过大意的缘故,以为看穿了他们伪装之后就能为所欲为了。
“首先,最好的办法,肯定是要知己知彼,你得先需要他们的身份、法宝、有无靠山、亲族的分布之后,再确定计划以及后续的处理,然后等待时机,只要有零点一成的失败概率,就必须等待……”
“等等,师兄,我只是想知道该如何才能杀得了他们。”
姜红鱼有预感,如果让他说下去,那这计划怕不是直接没完没了。
李不苟有些欣慰与遗憾,他还以为自己难得遇见一个在杀人之前会主动询问自己该怎么妥善处理的师妹,而不是像其他几个师妹一样,只知道杀完人就结束了的。
实际上,经常杀人的都知道杀人往往只是一个开始,如何善后处理才是真正重要的过程。
但没想到,原来是他误解了啊。
唉,什么时候,师妹们才能和他一样稳重呢?
“既然只是想知道如何杀人的话,那便只需确定身上所持有的法宝、修行的功法、符箓、事迹等就可以了,根据这些布置相应的陷阱与克制的方法,如果是突发事件,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最好便是偷袭,实在不行,偷袭也行。”
“若是敌在暗我在明呢?”
姜红鱼又继续问道。
“那就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战场,最好是磁场紊乱的地方。”
“磁场紊乱?”
“没错,就是会使罗盘失效的地方。”
“为何?”
姜红鱼皱眉。
“因为飞剑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由铁打造的,而磁场会对铁剑造成磁化现象,从而影响到神识对飞剑的操控,如果能找到一个有大量磁石的地方的话,那就更好了,那便相当于是直接废了对方的飞剑。”
李不苟说道。
想当初,他就是用找来了大量的磁石进行堆积,然后将起伪装成一块大石头,废了一个练气六层修士的飞剑。
来了,这些莫名其妙却听起来十分有道理的理论又来了。
姜红鱼心中暗道。
“如果对方是符箓师呢?”
姜红鱼抓紧问道。
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懂了。
“符箓师?那便最好不要给对方出手的机会,一击毙命。”
李不苟眼神之中闪过一抹追忆。
当时那个符箓师,的确有些本领在身上的。
他所断掉的那根腿毛,便是因为对方。
“一击毙命符箓师?这不太可能吧?”
姜红鱼皱眉。
“符箓师身上通常都会准备有一枚保命符文,哪怕手上持有刀剑,成功靠近了对方,常规来说,也确实很难做到一击毙命,除非……”
“除非什么?”
姜红鱼问道。
“除非……是用山体滑坡这种威力巨大的自然灾害,不然,就只有枪了。”
“枪?”
姜红鱼敏锐地察觉到她离答案已经越来越近了。
她师兄所说的枪,绝不是刀枪的枪。
“寻常的枪当然无法做到伤害到练气修士,我所说的,是装了黑火药之后的枪,利用在密闭容器之中产生的爆炸冲击力推动子弹从而将其发射出去。”
她脑海灵光一闪,想起了那试炼屋子之中所摆放着的东西。
“火药要如何制造出来?”
“你问这么详细干嘛?”
李不苟察觉到些不对:“真得罪人了?一个练气而已,哪怕他背后是返虚我也不怕,伱别自己操作。”
“师兄放心,我很安分的,绝不会给你惹事,我只是单纯好奇如何以凡人之身杀死练气修士而已。”
李不苟微微沉吟,随后道:“很简单,一硝二磺三木炭。”
……
目送着李不苟的离开,姜红鱼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兴奋的色彩。
“成功了,果然从他身上套到了有用的东西。”
姜红鱼已经可以预见自己完成试炼任务的那一天了。
她倒不是非要那枚元神符箓不可。
姜红鱼只是单纯想证明,自己不弱于他而已。
……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片刻之后,她坐在地面,仰头望天,一脸地生无可恋。
如果再给她来一次的机会的话,她绝对会成功的!
只可惜的是,已经结束了。
只是,谁能想到,那情报会出现问题啊?
“这岂不是说,我要当着一个刚认识一天的师兄的面,脱下袜子,且……说出那种变态的话来吗?”
哪怕还没开始做,姜红鱼的脚趾已经羞耻到开始抓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