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藤山领地,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向上,仿佛步入了一个被岁月遗忘的神秘世界。
两旁是参天的古木,树干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随着脚步的深入,一座座古朴的建筑逐渐映入眼帘。
这些建筑的材料多以木材和石头为主,巧妙地融入了周围的自然环境之中。
门窗、屋檐上雕刻着各种神秘的图腾,有的如闪电雷霆,有的似巨蟒大蛇,活灵活现。
一番跋涉,方尧等人来到了一处被绿树环绕的木房子前。
女弟子停下脚步,微笑着对方尧三人说:“这里就是你们的住所了,或许比你们三一的居所简陋了些,但倒也清净。”
方尧三人打量着这座木房子,只见它依山而建,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墙壁则是用原木搭建而成,显得古朴而自然。
他们将行李放下后,便跟着引路弟子前往斋堂。
斋堂内已准备好了一些简单的饭菜,虽然称不上丰盛,但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方尧目光环视四周,发现除了藤山弟子外,还有几名身着苗族服饰的女子,看起来应该是属于某个特定流派之人。
这藤山果然如传闻般行事低调,或许只会邀请那些与之关系密切,或位置相近的流派参加观礼吧。
晚餐结束后,方尧一行三人并没有四处闲逛,而是选择早早回到房间休息。
毕竟身处其他流派,也不知道藤山对此有没有什么忌讳,要是乱闯了别人的禁地可就麻烦了。
夜幕降临,整个藤山门派沉浸在一片安宁之中,唯有虫鸣声和轻柔的风声在耳畔交织。
月光如水洒落,照亮了房间内三道静坐的身影。
方尧、陆瑾与李慕玄,三人盘膝而坐,虽身在床榻,但并没有睡着,而是互相交谈着。
毕竟是三人第一次一同出远门,心中难免也是兴奋。
“方兄,李兄,你们是否知晓藤山是个怎样的流派?”陆瑾卖了个关子。
“门长虽提及此事,但并未详述。
陆兄弟,你若有所闻,不妨一说,我们也好心中有数。”
方尧对藤山的了解并不多,仅限于漫画里少量篇幅的简单介绍。
而陆瑾家学渊源,或许的确比自己知道的更多一些。
“我也是听长辈提过,据说我们陆家曾有先人拜入过藤山。
这藤山的修炼方法和我们道门大相径庭,不同于我们的炼炁筑基,藤山门人通过药浴获得炁感,再通过自行炼制的独门秘药来获得不同的个人能力。
有些可以用秘药增强自身肉体力量,有些获得了操控雷电的手段,有些则成为了蛇蛊师。
其中有的秘药甚至对旁人也可产生一定效果,但如果想获得完美的能力,一定要根据个人的体质和性格来炼制相应的秘药。”
“方兄,你曾经提到过,你出生之后也经历过药浴,这种手段与藤山的非常相似,难道药仙会和藤山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吗?”
李慕玄轻声低语,将内心的猜测说了出来。
方尧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藤山一脉源远流长,传承自上古时期的巫道,可以说是正儿八经的名门正派。
也许药仙会通过其他途径,掌握了类似的药浴之法吧。”
虽然方尧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的疑虑并未消除。
毕竟,药仙会和藤山药浴手法的高度相似,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
只不过,药仙会的手段更为邪恶狠毒,他们竟然对刚刚降生的婴儿实施药浴,而大多数婴儿无法承受这般强烈的药力,最终早早夭折。
然而,现在过度思考这些问题并无益处,或许明日在观礼时,自己能够从入门仪式中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经过一整天的奔波以及与劫匪的激战,三个人都已经感到疲惫。
因此,他们纷纷躺下休息,一夜无话。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经过长时间的修炼,方尧等三人早已戒掉了睡懒觉的毛病。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他们便早早起床,开始练功打坐。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响动,临近的木屋门缓缓打开,走出两名身着苗族盛装的少女。
“哎呀,你看三个小道士起得这么早啊,真是勤奋呢。”
其中一名少女看到他们正在用功,不禁低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
方尧此时也睁开了双眼,他昨晚就觉得这几个女孩的衣着似曾相识,于是主动开口询问。
“两位道友,我们来自三一门,此次奉师命前来藤山观礼。
见二位着装与众不同,想必并非藤山之人吧,不知姑娘出自哪门哪派呢?”
那位苗族少女微微一笑,回答道:“道长您好,我们的确不是藤山弟子,而是来自清河村。
此次也是受大蛊师之命,特来藤山参加观礼仪式。”
清河村!
方尧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段往事。
当初,和自己一起被救的那些孩子,正是跟随罗大师去了清河村,现在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清河村和藤山同属巫蛊流派,两家交流密切也属正常。
“请问清河村的罗大师可还安好?”方尧开口问道。
“你认识我们大师姐?”另一名少女听见此话,顿时生起了好奇心。
“我以前和罗大师有过一面之缘,承蒙照顾,过些日子有机会我会前去拜访。”
这里人多眼杂,方尧并未在此刻多问那些孩子的情况。
“欢迎,到时我给道长当导游。”少女的态度很是热情。
用完餐食,日上三竿,方尧等人跟随引路弟子来到藤山大殿。
大殿中央摆着一尊显眼的巨簋(guǐ,类似鼎的青铜器),方尧踮起脚尖,才勉强能看见巨簋内装满了淡紫色的药液。
这就是药浴使用的秘药么?也不知和药仙会用的药物是不是一样。
数名穿着粗麻布衣的藤山长辈站在巨簋周围,正中的那位妇人想必便是藤山的门长了。
藤山门长看着五六十岁,大概比起那位伍师叔要年长些。
但奇怪的是,方尧扫视全场,并没有发现那伍师叔的踪迹。
难道她竟不来参加这拜师仪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