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是因为太开心了,才哭的!你们知道的,人在极度开心的时候是会流眼泪的!”小男孩泪流满面地说,嘴角向左右咧开,挤出一个相当难看的笑容。
“阿巴,阿巴,阿巴……”小女孩有样学样,也跟着咧开嘴,挤出与哥哥同款的难看笑容。
“啊嘞!你们两个以后还是不要再笑了!你们笑起来真的超级难看哇!”法莱迪娜眨着眼睛,很是真诚地说。
“好的好的……”小男孩连连点头。
“还不快点给老子参拜你们信仰的神明大人!”亚瑟大喊了一声,忍住了给小男孩一记窝心脚的冲动,但还是踢了一脚,将抱着自己大腿的小男孩踢成了下跪的姿势。
“信徒乔森参拜伟大的初生之神法莱迪娜!”小男孩调转姿势,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情流露地跪在了法莱迪娜面前。
在见过了教皇冕下的狠辣与邪恶后,小男孩觉得眼前的神明法莱迪娜简直是卡伦大陆上最善良的人,至少那能晃瞎他双眼的圣光此刻正在向他传达着善意。
“阿巴,阿巴,阿巴……”小女孩玛丽表情茫然,原地发呆了几秒后,学着哥哥乔森的样子,跪在了法莱迪娜的面前,她歪着脑袋,傻乐着将手中的鲜血布娃娃递给法莱迪娜。
“嗷呜!你是要把这个送给我吗?”法莱迪娜指着布娃娃问道。
“阿巴,阿巴,阿巴……”玛丽连连点头。
“呜呜呜!”法莱迪娜停顿了一秒,激动地大哭了起来:“玛丽,你真是一个合格的信徒,第一天参拜我就送了礼物,这就是收获贡品的快乐吗?太开心了哇!”
此刻,法莱迪娜突然觉得让幽灵成为自己的信徒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她无师自通,领悟到了境泽真香定律。
“……”亚瑟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就一个破布娃娃有什么可值得开心的?
一眼假!
法莱迪娜这一看就是装的!
故意流几滴眼泪用来收买人心,好让这对幽灵小畜生死心塌地的信仰她!
哼!
他送的贡品薯条才是真正能让法莱迪娜开心的东西!
“玛丽!你的贡品我很喜欢,我决定赐福给你,让你拥有说话的权力,不用感激我,这是你身为信徒应得的。”法莱迪娜面带微笑地接过了玛丽的鲜血布娃娃,她踮起脚尖,伸出手指快速地对着玛丽的额头轻轻一点。
金色的圣光从法莱迪娜的手指蔓延开来,瞬息间便将玛丽的身体全部包裹。
“神明大人,请等一等,千万不要治好我妹妹的嘴!”乔森双眼凸起,声如雷震般地大喊道。
但当他说出口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晚了。
在法莱迪娜的神力下,玛丽的嘴已经被治好了。
“阿巴……阿,我可以……说话了?你马勒戈壁的!教皇?叫NM的皇!什么TMD狗屁神明,想让老娘信仰你,做梦去吧!还TMD初生之神?我看你像个畜牲!”玛丽的嘴像抹了蜜似的。
“啊!玛丽!”乔瑟尖叫一声,一个飞扑抱住了亚瑟的大腿,跪在地上,脸上涕泗横流:“教皇冕下,我妹妹她绝对不是故意这样的,她天生就长了一张不会说话的嘴!”
“乔森,你个懦夫,你个小丑,你TMD就不配做我的哥哥!真不知道像你这种恶心的蛆虫为什么会是我的哥哥?看见你我就想吐!”玛丽的嘴像机关枪一样对着自己的哥哥乔森猛烈输出。
看着这个样子的玛丽,亚瑟和法莱迪娜都愣住了,作为习惯口吐芬芳的教皇和神明,亚瑟和法莱迪娜还是第一次见到同他们一样喜欢口吐芬芳的人。
在卡伦大陆这个大家都很讲礼貌讲文明的地方,除了北方冰原上的野蛮人和西部草原上的兽人联盟外,习惯于口吐芬芳的种族真的非常少见。
“哎呦喂!你个小畜生嘴皮子还挺溜跟抹了蜜似的,是屁股和嘴长反了的缘故吗?我看你的大脑皮层是被癞蛤蟆啃过,像你这种发育不健全的畜牲,一定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精通祖安文化的亚瑟立即回以芬芳。
“我XXX!”玛丽翻了一个白眼,淡淡地骂道。
“我XXX!”亚瑟脸色一黑,拔高了自己的嗓门。
“我XXXXXXXXX!”玛丽不甘示弱,也加大了自己的音量。
“我XXXXXXXXXXXX!”亚瑟再次拔高了自己的嗓门。
“……”玛丽。
“……”亚瑟。
两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嘴里说出来的话也变得越来越难听,从一开始的侮辱对方,变成了侮辱对方的朋友亲人,并且无限扩散。
亚瑟和玛丽都以对方母亲为圆心,直系亲戚为半径,爹为辅助,祖宗为目的,XXX为主武器,XX为主技能,画圆开炒,并配以伦理、两性、家畜、宠物、殡葬行业等领域的特有动词及名词。
最后的最后,还是没有节操的亚瑟赢了。
“呵呵呵,煞白,我是个孤儿!”亚瑟嘴角泛着笑容,对着玛丽竖起了中指。
“我RNM……”玛丽浑身发抖,脸色青一阵儿白一阵儿不停的变换,难看极了,直接气晕了过去。
在孤儿的亚瑟面前,玛丽败得一败涂地,因为她不是孤儿,她真的有一个哥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乔森,我需要一个解释。”骂晕了小女孩玛丽,亚瑟转过头去,眼神极为冰冷地看着小男孩乔治。
“这件事说来话长……”乔森颤抖着开口。
“那你就给老子长话短说!”亚瑟皱紧眉头。
乔森连连点头,总结了一下语言,语速飞快地对亚瑟和法莱迪娜解释道:“教皇冕下,神明大人,这件事情要从我和玛丽还是人类的时候说起。”
“我们的父亲雷克是一个爱喝酒的烂赌鬼,我们的母亲丽莎是一个很老实本分的乡村妇女。”
“在玛丽即将出生的前一年,雷克那个畜牲在酒馆赌博,输掉了一枚金币,他为了偿还自己的赌债,逼迫我们的母亲丽莎去陪一个老头……”
“那老头是玛丽的亲生父亲,他表面的身份是一个水手,真实身份却是一个信仰孤寂女士的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