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在地上的男人眼看浪人拔刀而起,赶忙挣扎着护在妻子和只有四岁大的儿子身前,不住的哀求:
“武士大人!这家里不管什么东西,您尽管拿去好了,只求您能放过我们一家人的性命!”
“嘻嘻,你家的那点破烂,我可不感兴趣。”
说罢,那浪人举起了雪走,狞笑着就要砍下去:
“就奉上你们三人的鲜血吧!”
男人看着落下的武士刀,心如死灰的紧紧抱住妻儿。
然而片刻之后,刀刃却没有落下。
男人颤抖着缓缓睁眼,那浪人武士早已转过身去,双手持刀,凝重的看着前方。
而令他如此神情凝重的,是不知何时站在面前的两名剑客。
两个剑客一高一矮,于月光下负剑挺立,衣带在寒风中摇曳,散发出阵阵肃杀之气。
直到此时,那七名浪人手下才终于后知后觉,抽出太刀围了上来。
“森田大人!”
被称作森田的浪人头领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
“能悄无声息的来到我的背后,我却丝毫没有察觉,这二人都是高手!”
森田咽了口口水,但他并不担心,毕竟在早见山中混的,哪一个背后没有势力?
于是他开口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杀你的人。”
此话一出,森田手下的浪人顿时有些愤怒:
“大胆!你知不知道我们森田大人是谁!森田大人可是堂堂小野众三本刀之一!”
小野众是盘踞在早见山西北的一个浪人团体,人数大约二百多人,是早见山周围四大势力之一。
早见山地势广阔,由于战争的影响,无数浪人、流寇盘踞在此,组成了一个个势力,占山为王。
而其中,南部的田中营、西北的小野众、东部的伊势族以及北部的甲贺流,是早见山最大的四个势力。
所谓三本刀,则是小野众旗下的三大刀术高手。
森田对此很是自豪。
“想要杀我?嘻嘻,你们是哪个营地的?我森田从来不杀无名之辈!你们是田中营的,还是甲贺流的?”
南宫临摇了摇头:
“我既不是田中营的人,也不是甲贺流的人,更不是早见山任何一家势力的人。”
这话一出,森田冷哼了一声:
“原来又是一个想要行侠仗义的蠢货!”
森田原本还有些担心,眼前两人是不是其他势力派来试探的,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那就不必担心会得罪其他势力了。
“既然你们要来送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说罢,森田便提起雪走,就要攻击。
谁知这时一直站在南宫临身旁的小女孩却嗤笑了一声:
“你还不配和我老师动手!”
怜抽出短刀,站了出来。
然而这话一出,森田与手下的浪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小妞,你别着急,等我杀了你男人,我就把你收了!”
说罢,森田提刀突刺,直指南宫临。
森田也绝非泛泛之辈,刀术的确精湛,二人之间距离尚且有一丈有余,但森田却只是一个垫步,便将雪走送到了南宫临胸前。
眼看雪走就要刺中胸膛,南宫临却不躲不避,这让森田更加觉得,眼前之人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什么真本事。
“去死吧!”
铛!
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
雪走距离南宫临的胸口只有一寸,却再难前进分毫。
森田握着刀,不可置信的看着架在雪走下面的那柄胁差,以及握着胁差的主人。
“这…这怎么可能!”
怜单手架刀,抵住了森田的攻击。
南宫临却一点也不意外。
怜已经觉醒查克拉,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别说是眼前的一个流浪武士,就算是八人齐上,南宫临也相信怜能全身而退。
“毕竟忍者学校还没毕业的小孩子,就已经能压着普通人打了,怜天赋异禀,加上我教授的剑术,解决这个武士还是轻轻松松的。”
南宫临对怜的评价很高。
森田眼看面前的小女孩也非凡人,赶忙抽刀撤布,准备回身防守。
怜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立刻垫步向前,右手用短刀抵住雪走向上一拨,森田胸前空当大开,随后怜一掌跟上,拍在了他的盔甲上。
注入了查克拉的这一掌威力非凡,竟然直接将五大三粗的森田击飞出去,倒在了院子里。
原本包围他们的浪人武士也被这一幕惊的呆住,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森田倒是耐揍,被击飞后踉跄起身,嘴里吐了一口鲜血,恶狠狠的喊道: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杀!”
那七个武士才终于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握着刀,于是都大叫着冲了上去。
“杀啊!”
“杀!”
南宫临看了一眼怜,眼神示意道:
“这几个杂兵归我,那个森田你来解决。”
怜点了点头,随后便不再管背后冲上来的武士,反手握刀冲向院子里。
那一家三口趁乱赶忙躲进了屋子,透过门窗缝隙看去,那少女看起来纤弱瘦小,力气却异常的大,竟然能抵住比她看起来要大两圈的森田的挥砍,还顶了回去!
而且身法也是灵活异常,身为刀术高手的森田竟然被戏耍的团团转,雪走被架开之后,便吃了少女好几记飞踢,顿时脸上鼻青脸肿,鼻孔里鲜血直流。
怜再次架住森田的攻击,此时森田早已没了力气,被怜稍一用力,就挑飞了雪走。
怜的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森田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要他命的少女,就想要求饶:
“大人,饶我性…”
怜没有听他说完,短刀一横,便割开了他的喉咙。
这是怜第一次杀人。
她喘着粗气,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此时南宫临已经解决了六个武士,只留下一个跪在地上求饶。
南宫临没有理会,那流浪武士便赶忙扔了刀,回头跑了。
“哎老师!跑了一个!”
怜正要追,却被南宫临拦了下来。
怜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南宫临却问了她一句:
“第一次杀人,害怕吗?”
怜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杀人是让人害怕,但真正让我害怕的是,杀人竟然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