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倒也没错。”他笑道，仿佛在和一个好久没聊天的老朋友叙旧。
两人再也也没说任何话，连灱找他的事也抛掷脑后了。
巴别塔底下。
将近百日的队伍举着讨伐的号角聚集在巴别塔下。他们身穿被「光针」破坏后的破铜烂铁，仅一些部位得到了保护，手上的武器已经倒退到二战时的装备，就像那句话说的：第四次世界大战必然是木棍之间的决斗。
讨伐一个近乎「神」的人多么不容易，底下的人已经守了几天，别说门了，连塔的原理都搞不懂。
“我们已经在这里守几天了，有些人已经不耐烦了，现在该怎么办？”站在雷诺旁边的张雷小声问道。
“先别急，我在等。”雷诺坐在地上说道，他双目微闭，像极了一个清贫道者。
“等他开门吗？别开玩笑了，他完全可以一直不出来。”张雷坐下说道。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们的号召力怎么样？”雷诺睁开眼说道。
“挺好的，又有好几家公司加入我们，而且媒体也报道了不少关于我们正面的事。”张雷疑惑地回道。
雷诺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仅仅是凭借媒体的是微不足道的，你想想当初灱向世界宣战的时候，再加上他不亲自来地参加联合国的会议，几乎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故事，再加上这一连串的事情都和他有关，他的知名度绝对比我们高。”
“那你打算怎么办？”张雷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赌！”
“赌？”
雷诺站起来说道：“我在赌人性的恶，你以为几次演讲，几次报道，全球的人就会联合起来吗？这是多么愚蠢的答案。”
“那你要怎么赌？”
“还记得他当初承诺的什么吗？当今世界从元宇宙里出来的人都是拜他所赐，他们之所以愿意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人性的贪婪，他们希望靠着未来的知识让自己永生。他抓住了这份贪婪，地球才会按照他的预期那样往太阳系外行进，当「光针」坠落在地球上的时候他的承诺反而变得可笑，才造就了如今大部分媒体报道我们正面事迹的现象。”
张雷不得不佩服地鼓起了掌说道：“不亏是头，这分析能力不干个侦探可惜了，感觉你不比福尔摩斯差。”
面对他的吹嘘雷诺倒是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一旁的张雷走上前问道。
“现在他不出现倒是我最希望的，因为很快这里就会被怪物包围，到时候就看他救不救了。”雷诺转过头对张雷说道。
张雷这才反应过来现在他的蹲守的地方就是之前两个人死的地方，如果怪物能闻气息的话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朝这里袭来，难怪他不着急寻找进去的入口，他压根就没打算进去，所以一直在养精蓄锐。
“要是他不救呢？那你和我怎么办？”张雷问道。
“哈哈哈，张雷，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他笑着转过身说道“不救就说明我成功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以他为敌，我就赌赢了你知道吗？哈哈哈……”
“所以……所以那一百人就是炮灰是吗？”张雷反应过来问道。
“知道吗？只有败者才会被称为战争的炮灰，而胜利者人们尊称他们为烈士。”雷诺说道，他似乎早已知道了结局。
张雷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不喜欢你这种说法，如果胜者才是正义的话，所有战争都没有胜者，所有人都是炮灰。”
“哈哈哈，想不到你会是这种想法，那我要你想想你妻子的事呢？如果救人是正义的话，那救仇人也算是正义吗？”雷诺一句话就击中了他的痛点。
是啊自己追求的正义一定是对的吗，还是说只是自我麻醉。
张雷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他是在回想过去那个场景吗。
雷诺对着他说道：“人本来就是邪恶的，如果你对着自然对着万物来看人类难道不是恶魔吗？他们说难道凭你十年苦读就比得上人家三代经营吗？凭人类不到400万年就可以比上地球四十亿年的进化吗？”
“张雷，你我谁都没错，与其去谈论这么深沉的问题倒不如思考一下今晚吃什么，我现在可有一点饿了。”雷诺笑道，他这一次笑得比较和蔼，倒没了之前的邪恶。
“行，我去准备准备，没准这会是他们的最后一餐。”张雷离开了。
张雷晚上吃饭时总是向周围人看看，仿佛在心里做告别。
“张兄，来，吃肉！”一个好客的人夹了一块肉递给了他。
他有些受宠若惊地接了过去。
“唉？今天怎么煮肉啊？前几天吃馒头吃习惯了，可惜了今天不能吃肉夹馍了，哈哈哈。”他爽朗笑声回荡在张雷心里，仿佛有什么在他心里对抗着。
天破家。
天破昨晚一直在想自己忘了什么，连梦也没做。
他将那一直陪着他的机器再次带到头上。
元宇宙。
设定上自己来到了自己刚出生的时候。
从出生到长大似乎一切都顺风顺水，直到再次遇到自己刚创办的公司倒闭，自己最好的朋友去世，又回到了现在，似乎自己从未忘记什么。
难道自己从来没有忘记什么吗？他思考着。
他想到了那位女子，那个一直陪着他的人，可为何自己记忆中从未出现过她，连听都没听说过。
“为什么我连她的映象都没有。”他思考着，他连她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或许她在我的世界里只是一个麦格芬。
他朝中央广场走去，广场中央那些零碎的全息画面里面每个人都无忧无虑，他们不需要担心外面发生的一切，完全自由地活在自己的完美世界中。
天破望了望周围发现了一面镜子，它悬挂在天上，太阳的光辉让它用肉眼难以发觉。
“这是什么东西？”天破抬头望着那面镜子，镜子中的自己开始变幻，血一样的自己出现，镜子中的自己非常小，应该是自己小时候，慢慢血腥的人手出现在男孩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