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信者在早上的时候,便是拎着自己的钉锤找到了在集市上卖着面粉的好面村人。
他的生意果然是不错,狂信者慢慢的走了过去。
其他人都不由得脸色一凛,赶紧是离开了这里。
那个商贩脸色有些悲苦的说:“老爷。”
狂信者只是冷然道:“我需要你带着我去好面村。”
商贩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可是,狂信者冷然的眼神让他十分害怕。
只能是无可奈何的低着头说着:“是的,老爷。”
他收拾着自己的面粉,准备拉着车回去。
但狂信者只是觉得烦躁,他说:“别装了,等到好面村后,我会给你足以买下两车面粉的钱。”
“我这可是好面粉!”那商贩狡猾的说着。
“我会用着上好的价钱给你结算。”狂信者如此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商贩果然是高兴极了,他立刻便是弯着腰说:“老爷,伱放心吧。我知道一条快路,只需要一个上午的时间,便是能够到达好面村。”
“那么,就带路吧,天父会庇佑你的。”狂信者如此说着。
两个人顺着小路前去好面村,越是接近好面村,便是越发的觉得生机勃勃。
鸟鸣虫吟,绿叶婆娑。
甚至是鹿鸣熊咆,猪奔猴叫都彼此起伏的。
让狂信者也是不由的惊奇。
这里竟然是如此的生机勃勃。
田地里的麦子已经是收割过了,现在种植的是豆子。
但明明才不过是几天的时间,那田地里就是郁郁葱葱的。
商贩很是自豪的说:“看吧,我们好面村的田地都是很好的。”
狂信者不动声色,只是跟着他。
很快,就是到了好面村。这里的一切,都是显得生机勃勃的。
那原本的茅草顶,现在竟然也是生长出了萌芽。
显得翠绿无比。
商贩看着狂信者:“老爷,这里就是好面村了。”
他期待的看着狂信者。
而狂信者却是看着村庄
——会死,会死。
——自己会死。
狂信者从这里面感受到了某种极端恐怖的气息,他甚至是不敢踏进村庄。
愤怒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几乎是要将头皮撕掉。
该死,该死。
狂信者心中怒吼着,但是脚步却是无可避免的向后退着。
商贩胆战心惊的看着狂信者,他竟是没有犹豫:“老爷,那钱我就是不要了。”
话罢,他就是准备跑开。
但是,狂信者却是狞笑一声,看着他:‘我需要向你借一样的东西啊。’
商贩被吓得倒退了一步:“老爷,你要什么。”
“借你头颅一用!”狂信者大吼一声,手中钉锤挥向商贩。商贩吓得几乎是瘫软到地上,他恐惧的说着:‘我不要钱了,不要钱了!’
“这可不是钱财的事情。”狂信者狞笑着:“如果我无功而返,那不是显得我害怕了?”
商贩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会因为这样一个无厘头的理由而送命。
他拼命的叫着,声音尖细的如同太监。
“我诅咒你,你一定是被火焰烧死的!你一定是会上火刑架的!”
商贩的大叫着。
而狂信者凶狠的咆哮着:“我乃天父眷顾之人,谁敢让我上火刑架!”
他一锤子打碎了商贩的脑袋,又是朝着上面吐了口口水。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是离开了这里。
在林间跪在地上祈祷着。
“永恒的天父在上——”
他虔诚无比。
直至许久,他才是起身返回城镇自己的窝棚处。
他打开自己的箱子,从里面找出羊皮卷和小刀。
“是给教廷发,还是给审判庭发呢?”
狂信者如此想着,开始刮着羊皮。
“还是给审判庭发信好了。”
思念已定,他便是开始用着羽毛笔沾着血墨水开始书写。
——索格城牧师求助,今已发现恶魔降临之地。
那名为好面村,周遭一切都遭恶魔腐蚀。
树木房屋扭曲狰狞,野兽咆哮,虎狼横行。
腐臭异味弥漫四野,村民扭曲而怪异。
血色瘟疫降临之日已经想要临近,阴影将至。
请求审判庭,带队圣骑士来此支援。
狂信者的字迹娟秀无比,简直不像是他这个粗糙大汉所写的似的。
写完之后,他将其小羊皮封装在一个圆形铁质的长筒里,又是塞上木塞,奉上火漆。
最后在火漆上盖上自己的印章。
走出窝棚一看,便是发现了骑着马的医生。
秋山杙看着狂信者手中的东西,他眼中一奇:“教士,你这是?”
“只不过是送一份信而已。”狂信者慢慢的说着。
“信?”秋山杙看着他:“如果方便,可否告知一下是什么信呢?”
狂信者当场就是要拒绝,但是看到秋山杙提着的篮子。
他又是不由的舔着嘴唇。
是那勇气面包吧。
狂信者现在还是记得看到天父时候的激动,他慢慢的说:‘这件事和医生你还有关,那个村庄里的邪恶,骇人听闻,我已经是向着教廷申请了支援。’
“支援?什么时候?”秋山杙忍不住的问着、
“大概三周之后,才能够到达”狂信者看着秋山杙的神态,脸上露出了笑容:“如果您表现的足够好的话,在我们的见证下,您肯定是能够获得天父的眷顾的。”
“哦,那还真是期待。”秋山杙将那面包又是递给了狂信者:“这是那勇气面包,我稍微改良了一下的配方,您或许是可以试试。”
狂信者迫不及待吃下一个,双眼一亮:“果然是美味,果然是更加的好了。”
他又是陷入到了深深的幻觉之中。
秋山杙看了一眼,便是拨马向着服装店前去。
自己是答应了希莉薇的,便是要说到做到。
服装店里,奥蕾莉亚笑吟吟的看着两位:“欢迎光临,两位想要些什么呢?”
希莉薇只是盯着奥蕾莉亚,似乎是想要让她的身体洞穿。
而奥蕾莉亚只是微笑着。
秋山杙和奥蕾莉亚交谈着:‘还是按摩的那件事,她也想学,可以教麽?’
“原来如此啊。”奥蕾莉亚抿着红唇:“当然可以。”
她轻笑着:‘但是,按摩却是带着自己的女仆来的,您还是真是特别呢。’
秋山杙只是点头。
他能够感受到旁边希莉薇的视线,灼热而又清晰。
带着点嫉妒,也带着点或许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