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热,你就不管管那个疯子,他都快把执行部的所有人折磨死了!”
施耐德隔着宽大的办公桌朝对面的昂热,语气极其不满抱怨道。
“你知不知道,这三年...呃,不对,这三个月我怎么过来的,整整三个月,我就没睡过一觉安稳....”
听着面前絮絮不断地埋怨,昂热也很无奈,可他不能发作,因为罪魁祸首就是他。
三个月前的他脑袋发热将路鸣泽给安排进执行部,导致如今整个执行部是热火朝天地沉浸在刷任务的成就感之中不能自拔。
“不能让他再待在执行部,学生就应该有学生的样,他就该留在学院里好好学习。
“呃...”
闻言,一直附和着点头的昂热突然顿了顿,皱眉看向对面的施耐德,这老伙计不怀好意呢,还故意祸水东引呢。
“我征询下他意见!”
沉吟了一会,昂热颇为尴尬回道。
对此,施耐德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睨着昂热,他怀疑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站在混血种巅峰掌握着整个世界走向的男人。
“昂热,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看一下这份文件吧!”
昂热将桌面厚厚的一叠文件递了过去,怀着一半无奈一半欣赏的语气讲述。
“短短三个月,50次B级任务,12次A级任务,3次S级任务,每一次都是无伤而返,这份履历早就摆在校董会那些人的面前呢。”
“他早就不在是那个让我批准才能入学的新生,无论时代如何更替,话语权永远掌握在强者手里。”
话语之间,昂热背负双手,转身走到落地窗前,透过玻璃看向外边嬉戏打闹的学生。
其中一些学生发现他们尊敬的昂热校长站在窗台前,纷纷朝其招手示意呢。
昂热微笑着举手作揖以作回应后,重新坐回办公桌后的靠椅,自嘲道:“校董会的某些人早就觉得我这老家伙碍手碍脚呢,路鸣泽则是他们重新下注的人。”
“这...”
听言,施耐德一时间语塞,欲言又止。
“行了,老伙计!”
昂热站起身拍了拍施耐德的肩膀,安慰道:“之后我找机会劝一下,想来在他心中我应该还是有些份量的。”
咚!咚!咚!
闻着响起的敲门声,昂热朝施耐德眨了眨眼,摇头叹息:“你日思夜想的人儿都追到校长办公室来呢。”
“昂热,我去你大爷的!”
闻言,施耐德一把甩开昂热搭在他肩膀的手,黑着脸朝其举起国际手势问候。
昂热无奈笑了笑,随即朝门外喊道:“谁?”
“校长,是我,施耐德部长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施耐德听到门外传来的叫唤声后,犹如即将被野猫逮住的老鼠,迫不及待跑到窗台旁,迅速打开闭合的窗户,跳窗下楼而去。
“...”
看着施耐德那熟练得让人心疼的动作,昂热几欲失声而笑。
“小路,施耐德部长没在,不过你来得正好,我找你有点事!”
说着,昂热直接开门让路鸣泽进入屋内,顺手给他摆上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路鸣泽摸了摸有些温热的坐垫,掂量起另一杯冷掉的红茶,感受着侧面吹来的清风,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斜睨着昂热。
“哎呀,这人上年纪了,健忘,窗都忘记关,这就关上。”
对于昂热那拙劣的表演,路鸣泽也不揭穿,反而露出友好而不失尴尬的表情配合上演出。
待昂热重新坐下后,路鸣泽抿了一口红茶,淡淡问道:“校长,我长得很吓人吗?”
“你长得和我年轻时候一样帅气。”
昂热轻轻摇头,呵呵笑着用追忆的口吻继续说道:“想当年我还是年轻小伙的时候,天天都被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围着,风花雪月,花前月下,那是一段荡气回肠,至今仍值得回味的青葱岁月呢。”
“小路你可正值年少韶华,要不回来学院好好享受你这年龄该享受的美好时光,我们院里的妹子长得可水灵...”
说到最后,昂热朝路鸣泽眨了眨眼,嘴角掀起男人彼此都懂的笑容。
“...”
路鸣泽感觉面前的昂热就是老鸨,而他则是逛青楼的公子哥,老鸨在非常出力推荐手下的囡仵。
“停停停!”
路鸣泽实在不想再听下去呢,直接打断道:“校长,别铺垫了,直入正题。”
昂热收敛笑容,正色道:“我希望你暂时离开执行部,回来学校当一段时间的学生。”
话音刚落,路鸣泽眯起眼审视面前着一派和气的昂热,陷入沉思,这是怕他争权夺利?
最近半个月确实有自称是校董会成员,如芬格尔、伊丽莎白等好几个家族的话事人找过他,声称可以给他提供帮助。
只是最后,这些人都拿不出路鸣泽为他们站台的代价罢了。
此时,房间内一派宁静却充斥着紧迫的氛围,路鸣泽与昂热两人默默对视,一言不发。
沉吟半响后,路鸣泽率先开口言道:“不是不行,但我的原则是等价交换!”
“所以...”
路鸣泽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意思已经很明白呢,你昂热能给他什么好处。
“那你想要什么!”
昂热直接开门见山。
‘自然是你...的言灵·时零!’
路呜泽用炙热目光盯着昂热,让其整个人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呢。
词条这种东西并不是杀人就一定能爆出来,而是存在一定概率呢。
不过路鸣泽又不是杀人狂,无仇无怨也要下狠手,何况还是同一阵营的队友。
因而他只能退而求次,时零搞不得,那就刹那吧。
足足三个月的时间,利用执行部的资源去寻找之前在法国小镇遇到神经修女凡妮莎。
最终,除了收获了两条新词条外,别无所得。
凡妮莎犹如人间蒸发般,费尽人力都查不到丝毫踪迹。
“我可以回归学院。”
路鸣泽收回目光,有些古怪地说道:“但要我当学院的教授,而不是学生。”
教授?
昂热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行。
反正施耐德在执行部看不到路鸣泽后肯定很开心,而他则收获路鸣泽的友谊,路鸣泽也如愿当上了教授。
嗯,一举三得,赢麻了!
至于之后会苦了谁,昂热就不得而知呢,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哪管得他人屋檐瓦上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