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青官威十足的说道:“你还真把本官当成什么贪官污吏了,本官说了买就是买。”
“是是是,是小民说错话了,还望欧阳御史恕罪!”池蟠语气讨好似的说道。
“君子不羞当面,先断过,后商量,本官说了是正常生意就是正常生意,你不必想七想八的。”
池蟠闻言也放下心来,他看出刘天青不似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员,而且这点利息还不够他这座不景气的酒楼每年亏损的钱,他这座永安楼一年可是至少要亏损上千贯。
刘天青挥了挥手说道:“这里的修葺工作你要放在心上,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其他的我不管,但是灾情修葺安抚这一块,我会随时巡查的,至于酒楼,到时候我会让我家夫人去和你交接。”
刘天青说话的声音不小,所以一旁的任提点也听的一清二楚,相信他不敢因为池蟠上次给他的孝敬没给到位就随意的找麻烦了。
当然,任江要找池蟠麻烦他才懒得管,只是不能影响到民生问题,这些因为公报私仇而拎不清搞得民不聊生的官员才是真的恶劣。
池蟠虽然看到之前赵盼儿和刘天青的亲密无间,可是他还是难以置信,刘天青一个士大夫居然会娶一个舞技为正妻,所以问道:“欧阳御史,不知御史夫人是?”
刘天青声音冰冷的说道:“方才你没长眼睛?要不要这次的灾情善后工作结束之后,本官找人给你治一下?”
池蟠吓得差点没给直接跪下去,“不敢!”
翌日上午,池蟠就把地契和字据都准备的一应俱全了,然后派人给送过来了,刘天青拿着地契和一些相关文件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就收下,然后打发那个小厮离去了。
刘天青带着房契来到他和赵盼儿的房间,然后献宝似的把房契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说道:“盼儿,看看这是什么?”
赵盼儿原本心情有些忧郁,看到刘天青手上的房契有些疑惑的问道:“夫君,这什么啊?”
“你的半遮面不是倒塌了吗,而这里是一座酒楼的房契。”
然而赵盼儿听到刘天青的声音却不喜反而有些发愁的说道:“夫君,你是不是为了我去利用手中权利贪污受贿了?”
“怎么可能,这是花钱买的。”
“可是你哪有那么多银两?”
“对啊,所以我赊账买的。”刘天青说着把字据也掏了出来。
赵盼儿接过一看,“不要利息?”
刘天青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池蟠家的酒楼,正好给你出口气,要是你觉得过意不去,以后赚钱了随便给他一点利息就可以了。”
“既然是他的,那我就不客气。”赵盼儿哼道。
随后刘天青又把池蟠告诉他的,关于酒楼行会那些行头们联合起来排外的事情,而且要在这个行业里面混,就得遵守行会制定的规矩。
不过赵盼儿听了只是不以为然,而刘天青就更加不会放在心上了。
“这么大一份礼,那盼儿准备怎么奖励为夫啊!”
赵盼儿闻言只是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口。
“就这?”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人家今天可是特殊时期了哦!”
刘天青闻言表情有些气鼓鼓,随后突然心中一动附在她耳说了些什么。
赵盼儿顿时一张俏脸变得嫣红起来,“夫君,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还浴血奋战,真是亏你想得出来啊!”
“破窗效应知道不,如果你不想浴血……那就替为夫……”
“谁说我不愿意,你来啊,只要你不爱惜人家的身体,我也不在意。”赵盼儿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刘天青没想到居然被反将一军了,只能是软磨硬泡道:“盼儿,你也知道,咱们可是每晚都……突然就不能……我憋的难受啊!”
赵盼儿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发现引章看你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你们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闻言,刘天青想起在林府的销魂之夜,虽然俩人没有突破最后一步,可是宋引章却胆大到扶住方向盘就是一顿猛飙。
刘天青立刻开启渣男模式推卸责任道:“没什么,你自己去问引章吧,与我无关啊,我是被迫的。”
赵盼儿表情突然变得危险起来,“所以都是引章的问题,跟你没一点关系是吧?”
刘天青耳朵一动,然后冲过去把房门打开,顿时听到“哎呦”一声,宋引章就在倒在地上之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急的抱住了身旁的刘天青。
“盼儿姐,和姐夫无关,是我不知检点主动去√引姐夫的,都是我的错。”
刘天青表情怪异,这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看着宋引章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赵盼儿也有些无奈,只能是瞪了一旁的刘天青一眼。
“引章,别哭了,有什么一起商量着来。”赵盼儿掏出丝帕手绢替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盼儿姐,我……”宋引章看着赵盼儿又瞧了瞧刘天青,有些欲言又止起来。
赵盼儿见状说道:“怎么了,你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引章想一辈子带着盼儿姐身边侍候你。”
赵盼儿闻言那还能不晓得这丫头的心思,叹了口气说道:“你不介意?”
宋引章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引章相信盼儿姐不会薄待引章的。”
“夫君,你怎么说。”
“我用嘴巴说啊!”
赵盼儿娇嗔道:“别贫了!”
刘天青正色说道:“那还是先替她把贱籍脱了再说吧!”
翌日,刘天青带着赵盼儿来到望月楼,老板正向伙计们复述着自己今日讹了赵盼儿钱的事迹。
“东家,你不担心她去衙门告你吗?”
“这些个女人胆子都小,那姓赵的被我一吓,眼泪都快出来了,你还真以为她敢上衙门告我?”老板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就在这时,一个跑堂的跑了进来喊道:“东家,赵娘子又来了,而且还带了人过来!”
“来就来了,怕她作甚,本来就是她害得我买卖成不了了,我不还她头金又怎么了?”老板故作镇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