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评价这么高啊，呵呵……”沈诏阳也笑了。
“明天就给他安排客户吧，他的身体跟得上后，进步一天一个样。每个人都有适应期，就像是华夏的雨季。这是最佳成长时刻，可不能浪费。”说完，安托万叹息了一声，他要再年轻十岁，一定能把这孩子训练得更好。
可是现在，陪练工作他都跟不上了。
这就是老了吗，回想当年白天纵横拳坛，晚上熬夜开黑通宵，隔天照样正常训练都不带喊苦喊累的，现在却明显力不从心。
拳击是一项需要全身协调的激烈运动。
所有的训练，总结一句话，就是提升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力。
在正常情况下，体格越大的人，掌控力越低，就像巨人，可能反应很快，但是想操纵身体达到反应一样的速度，这里面鸿沟就会体现出来。
提醒小的反而有优势，但也有上限这个劣势。
当训练达到一定程度，可以做到意识到处，拳脚也到，这就做到了最基础的掌控，在这样的情况下，人可以对自己身体有清晰的“意识”。
安托万早就做到了这点。
所以他才能感觉到，不论如何努力，随着时间流逝，意志对身体的掌控正在逐渐下降，快速脱轨，且不可逆。
很多人会说，这是老了。
在他看来，这就是生命力逐渐流逝的最好证明。
还好，他是个天主教徒。
信教，让他并不会因生命力流尽后，达到名为死亡的终点所恐惧。
连日来的黄梅总算过去了，天气开始燥热。
许牧灵痛快地训练结束后，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头，他全身上下肌肉分明，看着就能感觉到“健硕”。
但教练安托万给他的训练，已经达到了下一个阶段，那就是放弃肌肉，开始提升体脂的同时，练抗打击和速度。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总之照做就是。
人家有教练证，他可没有。
训练完后又是十一点左右，他奔跑在空旷无人的城市道路上。
跑着跑着，眼角忽然看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不禁吓一跳。
连忙转身四下看，低头时不禁一愣。
他的裤腿上挂了好几个毛茸茸的团子。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团子们纷纷舒展开看他。
“嚓……”
他又是吓了一跳，原来这一个团子是就是一只小奶猫。
这些小奶猫清一色都是青色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瞳仁之类的结构。
数了数，腿上四只身上一只，感觉肩头有些重，肩头还有两只。
橘猫，狸花，奶牛，玳瑁，三花，白猫，玄猫，七种毛色各一只。
七只小奶猫——可是身上什么死后多了这么多小奶猫，这不是很奇怪吗，想到这，他立刻想到了那天一窝小奶猫被雷劈的事。
“这些就是妖灵……没想到真的有。”
“我能看到，这不就是说……我的灵台开了？”
“哈！还真的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啊。”
他笑着伸手去摸一下小猫，手还没碰到……
啪！
骤然爆电，暗蓝色的静电光芒骤闪骤消，手掌发麻，怀疑人生。
“真就电老虎摸不得……”
许牧灵一阵头疼，没有开灵台，人不具备灵识——通常人看东西，都是外面的光通过折射进入眼睛成像，灵识则是元神力强大后，打开灵台，可以通过眼耳口鼻等感官释放出去，像是蝙蝠的回声定位一样。
说准确点，是“射电望远镜”原理。
他看到这些小电猫时，神识是先打在它们身上，再折返回来。
正因为这样，它们作为灵体感知敏锐，也就可以看到是谁在看它们。
灵体有防备和进攻两种姿态。
防备姿态，就是没有任何伤害性，身体可以穿过各种实体。
比如房子，墙壁，桥体等。
进攻姿态则是和鬼魂一样，具备一定可触碰性，无法穿墙。
灵识落在小电猫身上，和打在它们身上没区别，这会自然激发进攻姿态。
这些灵猫还小，并不会控制。
于是不管许牧灵愿意与否，有灵识状态下一碰，必然被电。
可这么一来，怎么处理呢？
看不到还好，眼下他元神达到一定程度，自然顶开灵台通了灵识，整天看着这些小猫挂在身上，也不是个事啊。
想到这，他一路快跑回了道观。
“嗷！嘶……”
回去路上因为跑时甩膀子，难免碰到，又被电了十几下。
原本一天下来已经破位疲惫，元神也好身体也罢，人都犯困。
被这么一电，头皮都麻，清醒得很，睡意全无。
“松教授，我有个问题。”回到道观来到图书馆，果然看到了依旧在那里看书，写写画画的老人，他迫不及待讨教。
“什么。”
“我身上不是有猫嘛？”
“对，七个小奶猫……呵，妖灵分普通，稀有，精品，仙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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