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表情瞬间阴沉了下去的泽法,巴隆没有再多说什么。
实际上在打听到了泽法身上发生的事情后,巴隆就觉得很不对劲。
一个大将的家属,就这么容易的在被保护的情况下被人找到,然后杀死了?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么发展的话,那巴隆只会觉得可笑,为海军本部的战力感到可笑。
而且为什么那么多海军将领的家属都没事,结果到了泽法这个‘不杀大将’这边,反而会有海贼去报复。
怎么的,好兄弟死了所以就算了,但好兄弟被抓住了就必须报复?
如果海贼中都是这种不长脑子的人,巴隆觉得现在新世界也不会乱成那个样子。
对泽法不杀海贼的做法最在意的人绝对不会是被泽法抓捕过的海贼,那么结合一下这些情报,泽法的家人出事这一点隐藏的东西就很可笑了。
篝火噼啪的声音伴随着海浪海风不断传来,让巴隆和泽法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喝光,巴隆看着依旧低着头坐在原地不动的泽法起身走过他的身边。
“看着训练的份上,泽法,我向你保证,不管是你自己还是我将事情调查出来后,我都会出手帮你解决的,不管他们是谁,所以以后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不要总是低着头看照片了。”
“伱长得太粗犷,不适合那种深情的表现。”
手掌拍打了两下泽法的肩膀,巴隆没有理会明显开始颤抖仿佛忍耐着什么的泽法,慢悠悠的沿着海滩走向了自己的居所。
巴隆不是好人,但巴隆不讨厌好人。
至少,他不认为泽法这个可以称得上好人的老头要一辈子痛苦的活下去。
好人要痛苦,坏人在得意,这是什么狗屎的世道。
泽法是怎么想的巴隆不知道,但是从第二天酒醒了恢复训练后,巴隆就发现泽法对自己的训练态度更加的严格了。
如果说原本的训练量还是泽法考虑着要给巴隆足够的恢复时间来开展的话,那么发现了巴隆在生命归还上有着强大的天赋后,泽法也发了狠。
说真的,这样的训练强度就算是巴隆都觉得有些难熬了,但是每隔一天还有海军本部将领过来‘找事’,就算是不想被他们笑话自己当初口出狂言,说出了‘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这种话,巴隆也只能咬着牙硬撑。
实际上在这方面巴隆确实是有些想多了,在看到了泽法给巴隆增加的训练量后,别说是一般的海军将领了,就算是偶尔会过来看看的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和库赞在驻足观察了一会后也会抿着嘴默默离开。
从那一天开始,海军本部的将领们觉得自己当年能够在泽法的训练营中走出来,真的是太幸运了。
就这样,巴隆在海军本部度过了四个月的训练时间。
在终于看够了马林梵多的沙滩海景,也受够了那些怎么骂都不在乎,一个个只要不出任务就要在晚上跑过来拎着酒蹭自己烤肉吃的海军将领,巴隆在一天早上停下了自己的训练,迎着许多海军的视线第二次的走进了海军本部的办公大楼。
推开了战国的办公室大门,也不在乎战国正在看文件,巴隆走到办公桌的对面双手拍在办公桌上。
“我要离开海军本部一段时间。”
“啊,好啊,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被巴隆的造访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的战国脸上带着笑容,很客气的招待了不请自来的巴隆。
“合约中不是说了如果你们海军出现了紧急情况的话需要我帮忙吗,你倒是给我一个用来联络的电话虫,不然到时候你上哪里找我,登报吗?”
嫌弃的看着战国,自从那天喝完酒,从泽法那边听到了自己给他录像了后,战国可是真的一点脸皮都不要,每天缠着巴隆就为了让巴隆删除那一段影像。
巴隆不厌其烦,最后只能够同意,将影像电话虫交了出去,然后将备份出来的影像文件自己留了一份,给了泽法一份。
开玩笑,就这一份录像,我吃你战国一辈子。
“哦对,我差一点忘了这个事。”
恍然大悟一般的点头,战国拿起了自己的内线电话,让人从设备库中拿一套电话虫出来。
“你这一次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啊,还有两个多月泽法那边就要带新兵进行下一个阶段的训练了。”
巴隆知道战国的意思,因为合约的原因泽法现在的时间一直都是自己占着的,但是海军的新兵训练也不能放下。
“不知道,我也不能保证多久能够找到他。”
“找到他。。。是鬼鲛吗?”眼神闪烁了两下,战国在弄清楚了巴隆离开的原因后有些心动。
“需要我派人帮你一起吗?”
“我倒是觉得你们海军在针对他的事情上不需要那么上心,因为他的第一目标是找世界政府的麻烦,某种方面来说,不是也给你们海军争取了一些便利吗。”
似笑非笑的看着战国,在听过了战国酒后的发泄宣言,巴隆就知道这个看起来和蔼正义的智将心里面的弯弯绕一点也不少。
“咳,这是什么话,我们海军自然是严格遵守世界政府领导的。”
轻咳了一声,在巴隆的面前,战国倒也没有表现的太过虚假,大家都知道彼此对世界政府的态度这就足够了。
从战国那边离开后,巴隆除了泽法外也没有需要告别的人,从海边呼唤回了已经成为了马林梵多海域一霸的皮克,从海军官方的海上航线来到了无风带旁的岛屿上。
还没有得到香克斯的联络,巴隆也就不准备返回风车村去找他。
先用革命军的特殊联系方式留下了联络申请的痕迹,巴隆随意的在东海上航行着,思考着在什么地方暴露一下巴隆和【鬼鲛】的战斗比较方便。
而就在靠近颠倒山附近的一个中型岛屿上,正随意闲逛的巴隆突然余光扫到了什么,猛地转过了头。
“那是,乌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