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觉得好笑吗？
“我不止在笑你说的话，我还在笑你这个人。”
艾尔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言语之中嘲讽之色更浓。
“你到底要说些什么？”
坐在在上位的于连，他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艾尔不会说无关紧要的话语，既然他说出口，那么就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对于艾尔的话语，他在心头千转百转，也想不出到底自己有什么可以值得他嘲笑的地方。
“警督的位置都易主了，你还在这里期待着美好的未来？”
艾尔轻飘飘的话语，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植入一枚石子，瞬间掀起了剧烈的波浪。
“什么？”于连的脑海现在一片空白，不停的回荡着艾尔的话。
望着眼前，平静到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的艾尔。
于连一脸的惊骇，甚至眼神中也出现了片刻的呆滞。
直到艾尔敲了敲桌子，才将他拉回现实。
“我对你很失望。
“我真不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有什么意义呢？
“我甚至在怀疑，是自己的选择出了问题。”
“不....不可能啊！
“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怎么可能易主呢？
“而且发生这么大的消息，我根本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到底是听谁说的？你到底是从哪得知的？”
于连此刻无法保持平静，毕竟牵扯到自己的利益，他也有些情绪化了。
那可是警督，不是什么警长可以相提并论的。
虽然只比警长高出一个职位，但是手中的权力却远远不是警长，可以碰瓷的。
独立控制一个部门的含金量，那将是无比的巨大。
甚至，仅仅的依靠警务系统，就可以正面地与莫克森家族开战。
而莫克森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来找于连求和。
因为就算尼奥能打赢他，又能怎么样呢？
自己身后可背靠的是整个哥谭市的终极力量。
先不说他能不能打赢过总局的人，就算假设他可以打赢。
那么久在此之后呢，议员们一定会调动军队来抹平一切阻碍规则的事情。
“关于查理警长，你知道多少呢？
“据可靠消息，他将是下一任警督的接任者。”
“查理？”
于连的表情开始呆滞，接着噌的一下猛然站起。
然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化为惊异，最后像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瞬间又瘫痪在他的椅子上。
他想起身再喝一口咖啡，可惜抬了一半的手，又无力垂下。
艾尔见状点燃一支香烟，塞到他的嘴里。
过了片刻，当香烟燃尽时，长长的烟灰，直直的掉落在于连裤子上。
可他却没有丝毫的想要整理的意思，突然，只听见啪的一声。
于连猛拍大腿，恍然大悟的说到：“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艾尔问道。
看来于连知道的消息不少，果然站在这个位置上，是有他自自己的各种人脉。
对于警长的消息，如果不是法尔科内的话，那么艾尔自己也将会蒙在鼓里。
于连似乎没有听到艾尔的话，只是呆呆的说道：“传言是真的，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艾尔敲了敲桌子，试图唤醒满身颓意的警长。
那个曾经充满着心气，充满着自信，眼神中披靡一切的于连，到现在已然消失。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他对警督这个职位奉献了一切，打上了自己所有的资源，但换来的只有别人捷足先登的消息。
原本他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未来的生活，幻想自己站在上层权力的顶尖的一小撮。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无数的黑帮向自己臣服，可惜这一切将化为泡影。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艾尔，带来的一则消息。
现在的于连已经丧失的心气。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像苍老的十岁白头发，瞬间就爬满了他的鬓角，甚至他也传出了咳嗽的声音。
或许最大的残忍就是这这样吧。
自己心爱之物将会被别人夺去，而作为受害者的自己，将永远的沉浸在最底层，永远无法翻身。
“还有机会。”
艾尔平静的声音传出，试图唤醒这个警长。
对于现在的艾尔来说，单靠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完成这项任务。
唯一的希望就是眼前的于连，也只有他，同为警长之间各种东西也好处理。
既然警督的目标被查理抢走了，那么查理就是他的敌人。
而敌人的敌人就将是盟友，尤其是两人有了共同的目标，都是要处理掉查理。
这样的同盟将变得坚不可摧，无往不利。
“还有机会？”
警长像回了神一般，坐起身子望向艾尔。
他静静等待着下文，等待着艾尔的回答。
“告诉我还有什么机会。
“我看不到，我真的看不到，或许警长就是我最终的归宿吧。”
“哼！”艾尔是发出一声冷哼，向着他嘲笑道：“没想到，你是遇到失败就一蹶不振的人。
“告诉你，如果确定继任者是查理警长。
“那么我们做到的就非常简单了。
“只要人一死，那么位置就一定会是你的。
“就算不是你又能怎样？他选一个你杀一个，他选一个，你杀一直杀到只有你。
“那么这个位置除了你，还有谁可以做呢？
“告诉我还有谁？”
听了艾尔的话语，于连身体震动。
他眼中极速闪烁着光芒。
“是啊，自己怎么忘记除了正常的竞争，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得到自己的目的。
“那就是杀掉查理。”
于连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狠厉，他站起身子，先是发出朗声的大笑。
然后第一次走出了他的办公桌，来到了艾尔的面前。
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无比坚定：“我没有看错你，不愧是你艾尔警官。
“答应你的事，你自不必多心。
“现在，忘掉那群像蛀虫一般的警探吧。
“我们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查理。
“对于这个老家伙，你们了解的或许小，但我可是对他接触最多的人，相信他一定逃不过咱们的手掌心。”
“哦？”
查理与于连还是老相识，听到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艾尔以为像查理这样的警探，早就和警局里的人就失去了联系。
没想到于连还有这层的关系，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