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若干年后，人们在回想起此时期间的时候，他们会经常发现其中一个小人物的角色足以贯穿所有的事情，也贯穿着世界的最终结局。
到那个时候他们也会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如此重要，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总能在关键的时候做出一些看似昏庸的抉择，但最终却指向真相。这一切都是由于猫头鹰法庭，以及他对爱的追求，而不是自身的能力。
胆大心细、心狠手辣，这些品质支撑着他在黑暗的哥谭市中前行。同时，他冷漠的、毫无人性的性格也是他的保护伞，保证他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中不会被任何人所利用，不会被任何人所针对。在他看来，所有的人都是盟友，所有的人都是对手，所有的人都可以用来背叛。但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值得信任。
史蒂文不行，安利不行，所有人都不行。那个容易相信别人的艾尔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去，他的那些过去早已被埋葬在贫民窟。
思绪回到现在，史迪文踏着脚步，走上三楼。尼奥依旧坐在他那张标志性的沙发上。他玩转着手中的酒杯，不停地摇晃着，没有丝毫要喝下去的意思。
看到眼前的来人，他只是静静地说：“来了啊。”话语平淡，没有以往的热情。这让史迪文不禁猜测默克森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坐在默克森的侧边，正看到桌子上有一张报纸，正式刊登着局长和两位警探死去的消息。
他看着这张报纸不禁发出一声叹息，而这声叹息落在默克森耳中却不是滋味。默克森问到：“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你有没有信心能当上警长？”
对于默克森来说，如果史蒂文能当上警长，那么默克森家族就是天大的喜事。毕竟警长能撬动的资源可是非常多的。当初余连就凭借着自己的职位公然与他叫板。
而且现如今史迪文这么忠心的人当上警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好。不说别的，就冲上城这一亩三分地，他敢打赌，没有任何人敢与之抗衡，就算是八面佛又能怎样呢？要知道那群高高在上的警长靠的可不是黑道的势力，他们都是联络的各种议员，跟政府有关。唯一少数能跟警长搭上线的家族们，都变得蒸蒸日上。
对于默克森来说，助力史蒂文当上警长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于是他再次开口说道：“艾尔的事情可以放一放，当上警长有什么竞争的选择吗？”
看着默克森迫切的眼神，史蒂文再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气让默克森有些不知所因，他之后没头没脑地问到：“怎么了？有难度吗？”
“按理说死了两个警探，再加上将调任的一组警长，那么警长的位置就会空出三个。除了艾尔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其余两个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吧？凭借你跟艾尔的关系，说不定他也会帮你。”
说到这里，史蒂文打断了默克森的话，这也是从他开始加入万科辛家族以来，第一次打算顶撞老大的话。平时对于他的话，史蒂文是十里遵从、百分百执行，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
而这次打断也让默克森多看了他一眼，他觉得史蒂文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变得有些陌生。自从他让自己开始接触艾尔之后，不知怎么的，总感觉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他，他又不想怎么回答，这跟以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要知道以前自己只是随便提那么一嘴，他就会偷偷地讲个不停，恨不得把所有事情都讲出来，但现在居然学会隐瞒了。
于是默克森在心中叹了口气，史蒂文果然也是长大了，到底是找到了什么还是受身边的人蛊惑呢？埃尔多西，一个曾经熟悉的名字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在他看来，这个人有那么一点邪性。自从自己跟他搭上线之后，感觉诸事不顺。虽然整个家族都是蒸蒸日上的，但是仔细算下来自己的实力竟然还不比之前。虽然跟八面佛的各种交锋中自己占据上风，但是自己损失的人手也多。
就算能吞并了八面佛家族又能怎样呢？庞大的巴斯家族总归是不会被灭族的，而自己就算占了他的地盘又能剩下多少势力呢？剩下的人还足以坚守得住这么庞大的家族产业吗？这一切都是可以预知到的答案，就是根本不可以。
甚至有的时候自己刚刚想，是不是该与巴斯家族停战。他相信最近这些八面佛家族的人也不好受，本身他们的底蕴就没有自己多，而唯一仰仗的就只是他们那个家族的老大而已。除了那个老大，家族的人几乎都是废物。
他想不出什么原因，八面佛要如此地跟着自己战斗，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为之奋斗的理由。
这时史蒂文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缓缓地说到：“埃尔多西的想法是将我们七组仅剩的三个人都称为警长。身为警长当然是好事，但是我们三个人全部……”
默克森有些震惊，他再次看向史蒂文，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到：“你刚刚的意思是说，埃尔多西想让你们组的三个人全部都成为警长？”
“是的。”史蒂文也是郑重地回答到，但这怎么可能呢，他想见不到埃尔多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曾经那个需要仰仗自己的小小警探到底发展了。
艾尔多西到底经历了什么，在他离开家族的这段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看来是难以理解的。果然埃尔多西与常人不一样，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那么的惊世骇俗。
且不说现在所做的东西是什么，单将他过往的经历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是那般惊世骇俗，都是哪般的让人感到恐惧与神往。
而这就是艾尔·多西，警局里众人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