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要打出去打,莫要破坏了周围的景致。”皇帝烦躁的挥挥手,把人都轰了出去。转头又叫内侍送几件趁手的兵器。
内侍道:“陛下,您不怕将军大人伤了李医仙?”
“多半是将军挨揍啊。正好让他长长记性,给个教训。”
内侍不明所以,但只能退下。
左顺门前。
“刘大人,在下呢,只是一个小小的游医,并不曾得罪大人您啊。”
李清河对着刘大人无奈的笑了笑,揉了揉眉心。
“呵,本将想打你,还需要理由吗?”
“大人,您看,我并没有惹怒您,就放过我吧。”李清河笑得一脸和善。
“只是因为你这张脸,和一个人太像了。”
李清河突然发现,自己的面纱不知何时掉了,心里悲凉不已,这李云潇惹的祸,为什么要他来圆。
“瞧到你我就来气,打不过那个人,老子还打不过你吗?”
不管怎样,这是必须有个了结。想到这,李清河的眼神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变化,原本温润如水的眼眸突然间变得冷冽起来,像是冬日里结冰的湖面,透出一股寒意。他的眉宇间隐约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锐利,仿佛隐藏着某种深不可测的情绪。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周围的大臣不禁感到一丝惊讶和不解。他们不明白是什么触动了少年的内心,让他展现出了这样的一面。是愤怒?是不满?还是某种更为复杂的情感?
“既然如此,请大人,左顺门,较量。”虽然语气平淡,却透露出了别样的情绪。
刘大人浑身一颤,这气场,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声音都虚了不少:“走着瞧。”
之前围着的大人们一个个都是官场老狐狸,立刻嗅出了八卦的味道,一反常态的跟到了左顺门。
左顺门,向来都是一个好地方。大昭史上,曾有满朝文武集体跪在此处,痛骂小人,还出手群殴了帮皇帝传话的太监们,但是,不知怎的,竟全赦免了。所以,历代的百官只要有冤屈,不平,都可以来左顺门倾诉,或痛骂,或拉架,一度成为了官员们心中的圣地。久而久之,没人管,也没人敢管,于是约定俗成,所有在这里犯事的人,一律无罪。
老狐狸们都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的这出好戏,手拉手,全去坐在了花池边上,更有甚者掏出了瓜子花生,一边吃,一边看戏。什么仪态,什么端庄,什么党派,都通通一边去,谁也打扰不了现在老子吃瓜的心情!
苏自若站在一旁,无语至极,谁还能想到比礼崩乐坏更严重的词语啊。他在去帮忙和去吃瓜之间选择了去上吊。今天的这些老顽固是疯了还是傻了?
“哎,刘大人,奴才奉命给您送武器,您仔细些,莫要伤着。”内侍带着两个侍卫,抬着兵器架子,一路小跑来。
“好,下去吧。”
刘大人挑了一双流星锤,看起来虎虎生威。而李清河却挑了一把未开刃,看起来不怎么有用的长剑。
“呵,就你这个小书生,老子十招之内,必定能让你满地找牙!”
“欸,狂妄啊。”李清河随便挥了几下,淡淡的说。
“小子,看招!”
这一天,阳光明媚,比武场的地面铺满了金色的光芒。李清河与刘大人的对决,早已吸引了无数目光。刘大人,这位身穿官袍的权臣,他的流星锤如同他的权势一般,沉重而威猛,每一次挥舞都似乎能够撼动天地。然而,面对这样的对手,李清河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退缩,只有坚定与从容。
当刘大人的流星锤如同疾风骤雨般袭来时,李清河的身形如同燕子掠水,轻盈而敏捷。他的剑,仿佛有了灵魂,每一次挥动都带着风的轻吟和雷的低吼。剑尖与铁链的交击,发出了铮铮作响的声音,火花在空中跳跃,如同星辰在夜空中闪烁。
在这场剑与锤的对决中,李清河展现了他超凡的剑术造诣。他的剑法,既有山的沉稳,又有水的柔韧,每一次出剑都如同精心编织的诗篇,既有力量的爆发,又有节奏的和谐。刘大人的流星锤虽然威猛,但在李清河的剑下,却显得有些僵硬和笨重,仿佛是被困在了无形的网中,无法施展其真正的威力。
终于,在一次电光火石般的交锋后,刘大人的流星锤被李清河一剑挑飞,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掀起了一阵尘土。李清河站在那里,剑已归鞘,他的脸上挂着平静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高大和英武。
这场比武,不仅仅是对实力的考验,更是庙堂与江湖的一场角逐。
“大人,我胜了。”李清河露出了属于李云潇桀骜不驯的一笑。
“你,你到底是谁?”刘大人身上疼痛难忍,如同给全身换了次血,却没有任何伤口,淤青。
“你是,李,云,潇!原来你没死。”
“怎么,希望我死?”李清河不怒自威,刘大人被他周身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他深知,李清河是有意陪他玩,要不然会在五招内叫自己趴在地上磕头。
那些大人们一脸惊诧,齐齐看向苏自若。
“苏小侯爷,真的是他?”这些大臣虽然很排斥江湖,但对李云潇天下第一的名头还是很熟悉。
“真的。”苏自若用力点了点头。
“好了,我此番进宫,是为了给陛下治病,先干正事吧。”李清河将剑放回兵器架,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