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安祭酒到底是犯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死的这么惨,还死了两次。”李清河道。
“啊?哦,这个安祭酒还有一个平妻,一个妾室,妾室比较得宠,我们可以问一下那位柳姨娘。”苏自若说。
“那个平妻呢?”
“姓程,大夫人的妹妹,平时很少呆在府里,不争宠,不管事,人也很好。”
“嗯,走,去找柳姨娘。”
——
正厅。
两人刚走进去,就看见一位活泼,大约只有十四五岁,穿着鲜艳,与周围合格不入的女子,娇俏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吃着糖葫芦。重要的是,这位姑娘和程夫人简直长的一模一样,只是程夫人眼下没有泪痣。
“想必,这位,就是程二夫人了。”
“不要叫我夫人,我讨厌这里。”那女子的表情立刻变得愤怒,呵斥道。
“那程小姐,您为什么讨厌这里?”李清河适时的改变称呼,发问道。
“他就是个畜牲,不是人!”程小姐面色缓和下来,语气迅速,怒骂道。
“小姐为什么这么说?”
“他表面是一副慈祥,和善的人,其实私底下虐待我的姐姐,只因为不喜欢。从前他还在朝中时,每每遇到不顺心的事,就晚上虐打姐姐,有一次,都察院参了他一本,让他险些丢了乌纱帽,于是他回来就在密室里鞭打姐姐,那次姐姐差点没熬过去。”程小姐悲愤的喊了出来。
“密室?”李清河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忙问。
“嗯,我带你们去吧。”
“好。”
李苏两人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
“就是这里了。”
程小姐率先走了进去,点亮墙壁上的蜡烛。
“安阳朔死在这里。”程小姐指了指密室中间的位置,说:“当时,姐姐和柳姨娘发现的。”
“好的,知道了,我们会去调查安祭酒的死因,在下感谢程小姐引路。”说完,李清河向她作揖,与苏自若观察齐周围。
“那我走了。”程小姐转身离去。
等程小姐走远了,李清河才对苏自若说:“你没发现吗?”
“什么?”苏自若疑惑不解的问,“有问题吗?我觉得很正常啊。”
“这个程小姐的心智太成熟了,完全不是她这个年纪所有的。”
“也是哦。”
李清河随意喊来一个小厮,温和的问:“那个,请问这二夫人是为什么进府的?”
“因为欠债。大夫人母家曾经欠过一些钱,无力偿还,老爷便说要帮忙还债,但是要程二小姐入府为妾。”
“好的,感谢啊。”
“小的告退。”
“我们还去找柳姨娘吗?”
“不必了,我想,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今晚,陪我去探一下她的底。”
“好。”
“只是,为什么,凶手要给他下两次毒。”李清河沉思,“难道,凶手未必是一个人。”
两个人晚上聚在一个屋子里,穿着夜行衣。
苏自若打趣道:“从前的李云潇做事一直光明正大,是最不屑于穿夜行衣的。”
“以前是以前,在说李云潇早就死了,提他做什么。”
“这么多年,你变了。”
“人总会变的,我也是。”
苏自若知道,表面上什么都无所谓的人,在心底都有一个地方,碎的特别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