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苏自若,字润安。”
李清河的心忽然颤动了一下,这个名字,好熟悉。但他依旧面色如常,问道:“苏小侯爷是来看诊的吗?”
“是,不过是我娘,旧疾复发,请医仙和在下回府看诊。”
说完,不等李清河回答,拉起他,运用轻功飞起,朝昌平侯府飞去。
“唉,苏小侯爷,在下会轻功,可否松开在下?”
“噢,抱歉啊,我一时着急,稍后再向您赔罪。”
“哦,没事,不用再唤我医仙,叫我李清河就好。”
两人说话间,就飞到了昌平侯府大门外。
“苏小侯爷,我们怎么进去?”
“事急从权,飞进去。”
“小侯爷呐,轻点,轻点。果然,年少轻狂啊。”
——
“娘,我回来了!”
“若儿啊,不用医生了,咳咳咳……”苏夫人摇摇头,却咳的直不起腰。
一旁站着的姑娘红着眼眶,慢慢给苏夫人递去一杯水。
“阿姐,这位是清河医仙,想来可以治好母亲。”
那名姑娘看向李清河,说:“那请医仙救治母亲。”
李清河没拿药箱,只好先号起了脉,问了苏夫人的一些习惯,趁机输入了一些雨霖铃,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枚药丸,给苏夫人喂下,苏夫人便沉沉睡去。
李清河站起身,随手掏出笔墨,写下几个字,对一旁没有出声的内阁首辅,昌平侯苏恒苏大人说:“令夫人的旧疾已经根治,按照在下的药方去开药,喝上几副就好了。”
苏大人连连致谢,非要留李清河去喝杯茶,李清河见拗不过,只好去了侯府正厅。
——
正厅内。
“李医仙,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啊,这个,在下呢,平日里深居简出,怎么能见过苏大人呢。”说完,莫名的感到心有点虚。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对呀,我也感到有些似曾相识。”一旁看戏的苏小侯爷忽然说道。
“苏小侯爷,你好像不是苏夫人亲生的。”
“哦,李医仙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令郎和令夫人长的不像。”
苏大人:“……”
“你好像我幼时的一个玩伴。”苏自若说。
“是谁?”
“李云潇。”说完,苏自若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把木剑,剑柄上刻着“云潇”二字。
李清河接过,轻轻抚摸着剑身,不经意撇过苏自若腰间的玉佩,瞳孔猛地一颤,又看向苏自若的脸,眼神含着雾气,楠楠道:“像,真像啊。”
苏自若见此,望着今日未戴面纱的李清河,他的身形与脑海中的影像重合之后,情不自禁的念到:“云潇哥哥。”
苏夫人见二人相认,就识趣地离开去看他夫人了。
李清河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缓缓流下来,颤抖着说:“润安,是你吗?”
“是,是我。”
“我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师姐们,是我,连累了她们,是我的错,是我一意孤行,不听劝告,是我……”他哽咽的说着,不断抽泣。
苏自若见他哭了,急忙将他揽在怀里,安慰道:“这不怪你,不怪你……”
直到怀里的人渐渐没了动静,他才发现,原来是晕了。于是打横抱起,转身回了房间,放在床上。
见他迟迟未醒,不禁伸手去抓起李清河的左手轴子。一拉才发现,左手腕上有几道很深的伤口,从伤上看,应该是近几天所伤。因为雨霖铃可以自愈,所以看起来没有那么狰狞。
他不禁思索,以李云潇的武功,普天之下,又有谁可以伤他?难道,是……他自己?可他为什么要割腕自尽?
苏自若慌乱之中,无意间摸上了李清河的脉,他的脉象紊乱,似乎是中了一种毒性很强的毒,应该饱受摧残,且毒素已经深入骨髓,回天乏术了。
突然,李清河蹙着眉,猛地吐了一口血。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捂住胸口,身体剧烈摇晃了几下,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苏自若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担忧和惊惧交织在一起。
李清河的嘴角还挂着未干涸的血迹,他费力地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不甘。他知道自己中毒已深,但他仍然想要坚持下去,寻找解药的希望。
“快……快去找大夫……“李清河的声音虚弱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力。
然而,时间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李清河的情况却越来越糟糕。身体如万虫蚀心,颤抖不止。他挣扎地坐起身,试图用雨霖铃来缓解,却想到今日已经强行使用内力过度,再用会反噬的更厉害,索性停止了运功,右手死死抓住木桌。
苏自若跑进来扶住了李清河摇摇欲坠的身体,为他输入自己的内力。
李清河摇摇头,“不用了,你的内力,对我没有用,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中的什么毒?”
“冰火之毒,冰毒。”说完这句话,他就跟虚脱了一样,又晕了过去。
苏自若扶他躺下,焦急的来回踱步,等着大夫。
大夫看了之后,缓缓摇头,“此人本应是油尽灯枯状,却活到了现在,稀奇,稀奇呐。”
送走了大夫,苏大人父子俩看着李清河,“若儿啊,这该怎么办呐。你母亲是最疼他的,如今这样,以后让我怎么去见婉儿啊。”
曾经小时候的李云潇在昌平侯府住过一段时间,和苏大人一家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侯爷,宫里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