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姜媛媛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在金陵城这一亩三分地儿，恐怕还真没有能出其右者。
即便放在中原九州，姜媛媛的颜值都是很能打的。
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再加上金陵巨富姜家千金的身份，可以说如今整个金陵城尚未婚娶的年轻公子都心仪姜媛媛，每天进出姜府说媒的简直都要把姜家的门槛踩断了。
然而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张道玄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思放在这事儿上面。
在他眼中，就算是天下第一美女站在眼前，也不过是红粉骷髅罢了。
所以在张道玄这儿，怜香惜玉根本不存在。
再说了，做好祥瑞这事儿，不就是姜媛媛的义之所在么？
“来自李春的怒火， 800！”
“来自陈生的怒火， 500！”
…
“来自刘能的幸灾乐祸， 1000！”
“来自赵四的幸灾乐祸， 2000！”
…
与此同时，随着张道玄的话音落下，一道道信息流迅速在负情绪面板上刷屏。
虽说此刻城门处多是贩夫走卒小商小贩，但还是那句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姜媛媛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任谁见她落泪都会心疼。
可张道玄居然说什么“不听话，就得打”，自是犯了众怒。
实际上，四方众人中已经有人猜出了张道玄的身份，毕竟如今能够在大夏国中被称为天师的只有一人。
而姜立三番两次管张道玄叫小天师，其身份自是不言而喻。
只不过那又如何？
在场都是凡夫俗子，别说张道玄还不是龙虎天师，就算他已经继任，也不可能对他们出手。
正是因为如此，看见了姜媛媛受委屈，周围看热闹的平头百姓们才会肆无忌惮对着张道玄释放着负情绪。
至于那些“幸灾乐祸”，自然不是针对张道玄，而是姜立。
尽管就算姜家倒了，在场这些贩夫走卒，小商小贩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但能看到在他们眼中高不可攀的金陵巨富倒霉，他们就是高兴。
这样的事儿，若是放在前世，张道玄恐怕会直接甩出一道阳五雷。
然而今生绑定了负情绪面板的他，此刻看见疯狂刷屏的信息流，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气，甚至还很想笑。
“来自姜立的恐惧， 2000！”
“来自姜立的恐惧， 1900！”
…
“来自姜媛媛的怨念， 5000！”
“来自姜媛媛的怨念， 4900！”
…
而在刷屏的信息流中，姜立与姜媛媛二人的数值最为显眼。
原本姜立以为张道玄并没有把姜媛媛的冒犯放在心上，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结果转头儿他就听见了“不听话，就得打”六个字，才刚刚平息下去的恐惧，瞬间升腾翻涌而出。
至于姜媛媛，从张道玄一开始出现到现在，她的怨念不仅没有衰减分毫，反而愈演愈烈了。
“小天师，…”姜立一脸惶恐，小心翼翼的开口。
此时此刻，他已经彻底断绝了要让姜媛媛嫁入张家的想法，唯一的念头就是张道玄不要因此迁怒姜家。
他开口也只是想要问问张道玄打几下合适，根本就没想过要给姜媛媛求情。
与整个姜家的生死存亡相比，别说只是打几个耳光了，就算当场把姜媛媛打死，姜立都会毫不犹豫。
毕竟他也不过才四十岁，闺女没了还能再生。
姜家要是没了，那他可就真是万劫不复了。
只是姜立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张道玄淡然的声音打断：“师弟，你不会把玩笑话当真了吧？”
听了这话，姜立当时就是一愣，这操作直接就给他整不会了。
原本听见姜媛媛怒叱张道玄是骗子的时候，姜立自然是被吓坏了，于是毫不犹豫抽了姜媛媛一耳光。
等到张道玄说“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姜立心底恐惧瞬间消散，还以为张道玄并没觉得被冒犯了。
结果转头儿张道玄就又说出了“不听话，就得打”这样的话，顿时又把这位金陵巨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而等到姜立想要问张道玄打姜媛媛多少耳光合适的时候，张道玄又说这是玩笑话。
姜立感觉他的情绪一会儿在云端，一会儿在谷底，实在是太刺激了。
“小天师莫非入了邪道…”姜立心底惊疑不定，暗自腹诽。
人域邪修最善蛊惑人心，操纵七情六欲，令人不知不觉间沉沦欲海，堕入无间炼狱。
此时此刻，张道玄给姜立的感觉却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正道修士的影子，甚至远比邪修还要恐怖。
“来自姜媛媛的怨念， 7000！”
“来自姜媛媛的怨念， 6900！”
“来自姜媛媛的怨念， 6800！”
……
与此同时，张道玄眼前的负情绪面板上，一条条信息流正在刷屏。
“不让打你还这么大怨念…小祥瑞，你不对劲！”看着迅速滚动的信息流，张道玄眸光微微一闪，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姜媛媛，在心底说着。
原本为了收集负情绪，他倒是不介意姜立再抽姜媛媛一个耳光。
不过他前世毕竟做了庇佑大夏国上百年的龙虎天师，临门一脚还是守住了底线。
却没想到姜媛媛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反而怨念更大了。
然而看见负情绪余额在这短短时间内就足够买 50颗洗髓果了，张道玄同样振奋，目光不断在姜媛媛身上荡漾。
他都已经打算今天先放过小祥瑞了，但她既然如此热情，张道玄也只能却之不恭了。
“爹，思思的生辰宴马上到时辰了，我先走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姜媛媛忽然开口对姜立说道。
她自然看见了张道玄“不怀好意”的目光，自是越发厌恶抗拒。
此时此刻，姜大小姐连一秒都不愿意逗留了。
原本姜媛媛还打算揭穿张道玄的真面目，但被抽了一耳光之后，她也彻底清醒了。
而从姜立对张道玄的态度上，姜媛媛已经看出不管张道玄是不是骗子，也绝不是金陵姜氏能冒犯的。
可惹不起，她还躲不起？
然而听了姜媛媛的话，姜立却没有回应，而是看向了张道玄。
尽管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撮二人的念头，但从小天师张道玄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姜媛媛的去留都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小侄女儿有何要事，可否带我一同前往？”与此同时，随着姜立目光投来，张道玄淡淡一笑，缓声开口。
就算没有负情绪面板上的信息流提示，以张道玄前世上百年的阅历，他也能看出姜媛媛的抗拒。
可她越是抗拒，怨念就会越大，才越合张道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