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占领贝尔格莱德
即使是莱托夫斯基将军也不得不承认希尔德是个天才。
如果希尔德刚刚抵达第五集团军的时候，还有不少人认为希尔德是个来闹着玩的小公主，在希尔德一天之内连杀这么多个军官之后，第五集团军就立刻改变了这个想法。
以希尔德甚至还未成年的年龄来说，能够面不改色的连杀这么多军官，这连久经战场的老兵都做不到。
想想希尔德能在西利丝特拉那种地方待着。
又不觉得奇怪。
在高层军官心目中，希尔德要不就是个魔女，要不还是个魔女。
不过军官不在乎这玩意。
他们自己身上又有谁称得上干净。
在巴尔干战场这片大地。
只有怪物。
让莱托夫斯基将军感慨希尔德是个天才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句简单的要求军官与士兵必须同吃同睡，原本莱托夫斯基将军以为这只是希尔德心血来潮喊了一句，毕竟在这种小公主心目中问题都很简单。
但真正实际操作起来，才明白希尔德这么做的意义，让军官和士兵一起吃饭，可以有效解决士兵的饮食问题。让军官和士兵一起睡觉，可以有效解决士兵感染斑疹伤寒的卫生问题。
这会让后勤不敢再克扣士兵的粮食，也会让士兵的住宿条件得到改善。
这在后勤补给极为困难的前线战场可以说是非常立竿见影。
莱托夫斯基将军也跟着自己的士兵同吃同住。
不过。
即使如此。
莱托夫斯基将军依然不敢在29日带兵进攻，这需要承担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莱托夫斯基将军不可能听信希尔德一句话，就带着他的士兵这么做。
他是将军。
他不是一个校级军官。
他必须学会克制，他需要承担更多人的责任。
就在莱托夫斯基将军纠结的时候。
贝尔格莱德已经陷落。
1914年11月26日。
奥匈帝国第六集团军再次发起进攻。
1914年11月29日。
塞尔维亚放弃贝尔格莱德。
1914年12月1日。
奥匈帝国军队进驻贝尔格莱德。
正如希尔德所预料的那般。
11月29日塞尔维亚军队放弃贝尔格莱德。
历时五个月的时间，奥匈帝国终于进入塞尔维亚的首都，虽然听起来不怎么样，但这个消息也足以整个奥匈帝国进行欢呼，对于奥匈帝国的人民来说，占领贝尔格莱德几乎等同于战争结束了。
而对于莱托夫斯基将军来说。
因为没有听从希尔德的话，也就没有率军在29日攻打贝尔格莱德，所以仍然只有从战争博物馆当中才能找到的，即使能找到也不过是个一笔带过的，籍籍无名的将军。
在奥匈帝国一千多名将军当中，毫不起眼。
塞尔维亚。
贝尔格莱德宫。
站在贝尔格莱德王宫的穹顶，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萨瓦河。
塞尔维亚还在下雨。
从这里往下看，也能看到大量的士兵正在欢呼庆祝，似乎完全不在意寒冷了。
从6月28日战争开始之际，奥匈帝国就开始轰炸这座城市，到12月的时候，这个城市已经残破不堪了，就连贝尔格莱德王宫都已经炸的只剩下一半了。
“原本你应该第一个进入贝尔格莱德，将奥匈帝国的旗帜插在这里。”
莱托夫斯基将军就像个犯错小学生站在希尔德的身后。
从身份地位上赋予的法理权力本就低于希尔德。
这本来算不了什么。
因为这是在战场。
不过从战场专业性的角度，莱托夫斯基将军被证明依然不如希尔德，这在权力的五种机制当中，已经让莱托夫斯基将军处于彻底颓势。
只是希尔德看起来并不在意。
“算了，就算真的让你真的带兵进入贝尔格莱德又能怎么样呢，只不过让你的士兵屠杀无辜的人民罢了。”
莱托夫斯基将军依然沉默。
对于莱托夫斯基将军没有听自己的话。
希尔德在预料当中。
正因如此，才会让莱托夫斯基将军足够懊悔，足够让他笃信自己。
“我还得恭喜伱一句，将军，你现在是42师的指挥官。”
“.....是您影响的吗？”
莱托夫斯基反问道。
原本的第42师萨尔科提克将军，在占领贝尔格莱德后，去了第六集团军的陆军司令部，由莱托夫斯基将军暂时接任第42师指挥官。
以莱托夫斯基将军的身份的确有资格接任萨尔科提克将军的位置。
哪怕莱托夫斯基将军没有直接攻打贝尔格莱德，但作为最身先士卒的将军之一，他在战场上的功劳也是数一数二的。
只不过萨尔科提克将军是匈牙利贵族出身。
理论上来说他的军队应该是由另一名匈牙利贵族或者奥地利贵族接手，莱托夫斯基将军这个捷克人是没有资格的。
莱托夫斯基将军很自然地认为这背后有希尔德的推波助澜。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我的将军。”
“您指的是什么？”
“这场战争。”
“我不是很明白。”
“不要再让我失望，我的将军，你不会以为你们已经赢得这场战争了吧？”
......
莱托夫斯基将军愣在原地。
在大部分士兵看来，包括莱托夫斯基将军都认为这场战争已经结束，至少对于第五集团军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剩下的工作就是留守贝尔格莱德，或者分一部分兵力出去支援第六集团军。
萨尔科提克将军就是优先被调走的一个，如果不是才刚刚占领贝尔格莱德，可能整个第42师都会被一起调走。
士兵们有这样的想法再正常不过。
不论后勤，人数，火炮，弹药奥匈帝国的军队都全面领先塞尔维亚，在这寒冷的几乎永无止境下着大雨的冬天，塞尔维亚的士兵连军靴都没有，在科鲁瓦尔战役当中，数不清的塞尔维亚士兵冻死。
哪怕是战场经验最丰富的将军，也会认为塞尔维亚已经是强弩之末。
但是。
希尔德却说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如果是之前，莱托夫斯基将军还不以为意。
现在的话。
莱托夫斯基将军就不得不在意了。
“您的意思是说塞尔维亚军队将组织反攻？”
“是。”
“即使塞尔维亚军队反攻，占据贝尔格莱德的我们有着巨大的优势，他们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送死罢了。”
“将军好像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嗯？”
“我的意思是说，第五集团军只要不溃败就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