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钱晓虹在电话里说:“妈,你的噪子怎么了?沙哑的这么厉害!”
“刚才喝酒的时候喝的快了,呛了一下。”
“妈,你少喝点酒,注意自己身体。”
“好,妈听你的,一会儿少喝点儿。”
“妈妈拜拜。”听到何瑞霞的回应后,钱晓虹挂了电话。
何瑞霞把手机放到旁边,重新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胀痛感仍然很明显。
就听吕强说:“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何瑞霞心里赌气,没有回应。
“你要不想动就接着睡吧。”吕强离开了卧室。
何瑞霞把手伸进毯子,摸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身上除了上身的吊带背心什么也没有。她睁开眼,扭头向两边看,没看到自己的一件衣服。显然,是吕强把的衣服拿走了。
她小肚子发胀,肚里正憋了一泡尿。本不好意思就这样去上卫生间,但转而想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吕强看过了也用过了,遮掩不遮掩也无所谓了。于是,掀开毯子坐起来,向地下看,不见拖鞋。想喊吕强给她拿来拖鞋,又心里赌气,不愿意喊,就那么光着脚走出了卧室。
卫生间紧挨着卧室。何瑞霞进去,关好门,坐在马桶上撒完了尿,抬头看到卫生间里有热水器和淋浴花洒,就取掉上身那件唯一的吊带背心,走到花洒下,开始冲澡。
吕强听到淋浴花洒的流水声,向卫生间走来,伸手要推开门,没有推动。就在外面大声告诉何瑞霞,洗发膏在哪儿?沐浴露在哪儿?搓澡巾又在哪儿?
何瑞霞不作声,任水流哗哗地冲刷自己的身体。
吕强站了一会儿,离开了。
何瑞霞洗完澡,把吊带背心穿在身上,拉开卫生间的门,回到卧室,上了床,重新躺下,盖好了毯子。
何瑞霞想接着睡觉,一觉睡着了,把眼前的烦恼全部忘掉。可是毫无睡意。想到刚才在卫生间里照镜子时看到的自己肿胀的脸,不觉伤心起来,眼泪顺着同样肿胀的眼角,一股股的涌出了眼眶。
今天受到吕强如此的欺辱和虐待,何瑞霞本来是可以选择报警的。可是,她偏偏不能报警!因为她把钱永明推下北桥的证据就掌握在吕强的手里。所以,不管吕强怎么对她,她都得忍着。
虽然在何瑞霞与吕强最初见面的时候,吕强曾经拿照片威胁过他;但在后来的接触中,何瑞霞始终觉得吕强是一个特别有文化,特别有才气,又性格温和的人。这一点,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正因为如此,她对吕强已经产生了好感。可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吕强居然对她动手,而且下手还这么狠。
吕强今天的表现,让何瑞霞感觉他是个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人。这个人,很像某些电视剧里面演的那种,表面上斯文儒雅,才华横溢,骨子里却心狠手辣。
何瑞霞仔细回忆了今天吕强翻脸时的整个过程,才意识到是自己没有听吕强不让她提他老婆的话,最终激怒了他。所以,今天自己被吕强揍这一顿,很像是自作自受。
“他为什么不让提他老婆呢?”何瑞霞反复地问自己,努力想找到答案,可是一无所获。
很显然,吕强老婆的事情,对他有巨大的刺激作用,是他一个不可告人的隐痛。
就在何瑞霞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的时候,吕强又走进了卧室,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弯下腰,仔细地盯着何瑞霞的脸,看了一会儿说:“来,吃点跌打丸,消消肿,然后我再给你拿冰袋敷一下。”
何瑞霞心里还在赌气,不说话,不睁眼。
吕强见状,就把一只手臂伸到何瑞霞的脖子下面,控制住何瑞霞的头,然后把嘴对在何瑞霞的嘴上,吻了起来。
当吕强的手臂伸到何瑞霞脖子下的时候,何瑞霞担心自己抗拒,再次激怒他,动起粗来,就没敢动弹。以为他只是要把自己强行扶坐起来,强迫自己吃药。没想到吕强竟然吻起她的嘴来。这时,何瑞霞再想躲,头已经被吕强控制住,所以只好一动不动的任他吻着了。同时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跟自己说:“忍着别动!他想干什么由他去!”
吕强一边吻着何瑞霞的嘴唇,另一只手伸进毯子下面,在何瑞霞的身上摸索。过了一会儿,吕强把嘴抬起来,轻声说:“来,听话!起来吃药,吃了药好的快。不然,你这脸老是肿着,怎么出去见人呀?你女儿一个人在家呢!你老不回去,就不担心吗?那会儿,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对你动了粗,我现在向你赔礼道歉。对不起!我向你承诺,以后你只要不提我老婆的事,我就绝不对你动手,这样总可以吧?其实,那会儿动手以前,我对你连着说了两遍,不要提我老婆的事,可你就是不听,非要提!非要提!非要触碰我的底线!硬是把我惹毛了,没有控制住自己,才对你动了手。你看看!这么漂亮的脸蛋儿都让我给打肿了。我现在看着,很后悔!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这就像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所以,咱们只能是吃点药,敷敷冰,补救了。”
听着吕强的这些话。何瑞霞心里的气顺了许多,她也想让自己的脸尽快好起来,这样才能尽快回到家,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于是,也就坐了起来,伸手接过李琴递过来的药放进嘴里,再接了吕强递过来的水杯,把药送进肚里。
吕强见何瑞霞开始吃药,就离开卧室,很快拿了一个用毛巾包着的冰袋回来了,轻音轻轻的说:“你快躺下,我给你用冰袋敷一敷。”
何瑞霞伸手说:“把冰袋给我,我自己来。”
吕强就把冰袋递在何瑞霞的手里。
何瑞霞重新躺下,把包裹着冰袋的毛巾轻轻贴在自己的脸上。
吕强说:“你用冰袋敷着,我看网上说敷二十来分钟就可以了。过一会儿,我再给你的脸上涂点消肿的药膏。对了,你的衣服让我撕坏了。我下午又出去买了两身新的,都是按上次的尺寸买的,你应该穿着合适。衣服我在洗衣机里面都洗过了,现在正在阳台上晾着,等晾干了,你就可以穿了。”
何瑞霞继续闭着眼睛,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