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无存的蓝衣话音犹在耳边,林安却已经全速往小姑所在的方向奔去。
然而,这边长眉蓝衣的死亡很快就被那边正拖延着林楠和护卫凤儿的雷系蓝衣察觉,没有任何犹豫,一道雷暴凶猛打向面前的两人,而他已经疾速远遁。
“哼!”
一声闷哼,猝然爆发的雷暴伤到了林楠,凤儿立刻停下追击的脚步,关切看来。
“我没事,小安他们呢?”
“小姑,我在。”
便在此时,林安疾速奔跑过来,身后远远跟着驮着穆宁雪的小白。
“你没事吧?”
“没,小姑不用担心。”林安摇了摇头,“小姑你受伤了,还是快点到医院接受治疗吧。”
林楠没说话,上下打量了林安几眼,最后点了点头。
魔法协会的人很快就来到现场,封锁了一大片区域,又将林安等人叫过去询问。
林安只说遇到了黑教廷的刺杀,两名蓝衣和十名黑衣。
询问的过程并不麻烦,也没有为难。
只是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颇为重大,一个浓重的节日欢快氛围就这么被毁了。
不知道多少家庭就这样被殃及,黑教廷做事从来都是如此不择手段,恶毒残忍。
以往他隔着文字观阅便觉得这些人天打雷劈。但如今切身体会到,更加认为这些人十恶不赦。
十名黑衣,他杀了七个,蓝衣因为死无对证,他也没有说明。
一名黑衣的悬赏大约是两千万,当这笔款项下来之后,林安将其全部给了遇难者家属。
错不在他,但他也求一个心安。
......
帝都学府,办公室。
端午节已经是昨天,林安和穆宁雪将当日遇袭的事情和秦知水说了一遍。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秦知水并没有表示自己的态度,而是看向自己的两名学生。
“黑教廷盯上了我。”
开门见山地说了一句,林安双眼直视着秦知水看过来的眼睛,缓缓道:
“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既然加入了朱雀部队,就应该主动出击,根除黑教廷。”
这次袭击,黑教廷的人其实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两名高阶,十名资深中阶。
如果他的混沌系没有突破到中阶三级,掌控群战之王,混沌漩涡。没有及时拿逆龙铠,获得混元棍。
那么他可能就不得不开启化吾为王,或者用掉庞莱给的斩魔具。
那个斩魔具只有一击之力,即使侥幸杀了一个蓝衣,也还有十个黑衣以及三十多黑畜妖。
而他至少会重伤。
化吾为王说到底是借贷自己以后的力量,终究不是现阶段能驾驭的,对灵魂来说是一种负担,频繁使用,很难保证不会有影响。
而且每一次都是一次消耗,他还要修炼,钱总有用完的时候。
因此防守从来不是最佳选择。
“我赞同林安的想法。”一边的穆宁雪紧接着说。
闻言,秦知水欣慰地点了点头,眼含笑意。
“黑教廷人人畏之如虎,你们俩却敢于面对,这很好。”
赞扬了一句,秦知水取出一张照片,正是那名释放雷暴的蓝衣法师。
“但黑教廷有这样的名声,自然有与之相应的手段,他们也很难被发现,你们现在参与对付黑教廷,还有些早,先从其他方面入手吧。”
说着,她将那张照片推到两人眼前,道:“雷虎,一名御天组织的妖法师,他应该是接受了黑教廷的雇佣,参与到了猎杀行动之中。”
“雷虎是他的代号,没人知道他叫什么。雷虎在白河镇的行为造成了很大的骚乱,朱雀部队怀疑他是御天在冀州北部据点的负责人,准备一举扫除这个分布,也算是敲山震虎!”
闻言,两人齐齐将目光放在那张照片之上,正是他跃水而出,准备施展魔法的时候。
看到这一幕,林安不禁眼前又出现那璀璨的雷光,当真的猝不及防。
“他是一名妖法师!不过御天是什么。妖法师还有组织,他们已经这么猖獗了?”
察觉到秦知水话语之中的关键信息,林安不禁问道。
“有法师,就会有妖法师,他们除不尽,我们只能压制住他们。”
秦知水摇了摇头,不去说这个,转而科普起来妖法师组织的事情。
“妖法师有三个组织,御天是其中最为强大的一个。这群人只追求实力,无论是妖魔还是人类,黑教廷还是审判会,只要能帮助他们提升实力,他们都可以为这些势力卖命。
他们百无禁忌,只追求强大的实力,谁挡路,谁就是敌人,因此,不要试图和这些人合作!也不要相信他们!”
闻言,林安想了想,说道:“听起来,这是一群松散的人,为什么会有据点。”
“每一名御天成员提升实力的方式都不同,相同的只是他们的身份,他们会和与自己差不多的人组队。”
秦知水继续道:“雷虎在白河镇暴露了行踪,被我们捉住了,事实上,这不是他第一次活跃在帝都附近。每一次他都能很好地悄然出现与消失,所以我们怀疑他有一个据点,聚集了一些人给他做事。”
闻言,林安穆宁雪皆是明白。
“那还有两个妖法师组织呢?”
抬起手边的水杯抿了一口,秦知水接着道,“另外两个说不上是一个完整的组织,更多时候,是我们对另外两种妖法师的定义定位。”
“它们分别是旧日神殿和野草。”
“所谓旧日神殿,是沿用了欧洲那边的称呼。这群妖法师仍旧信仰以往的图腾,甚至一些图腾已经转化为妖魔。以这些妖法师为主体,再加上一些为他们服务的普通人,就构成了一个松散的信仰者联盟。”
“这种情况的妖法师一般遇到了就需要直接剿灭,他们很有可能会带领妖魔部族侵略城市。”
“而野草就是指在旧日神殿和御天之间摇摆的妖法师,他们并没有什么固定的信念,只是为了活得更舒服,不愿被束缚,倡导绝对自由,因此践踏规则,很容易出现,也很容易灭亡,同时也不好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