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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

宋归,面色如常,明教这个叫法,自然不稀奇,张无忌就是明教教主,而且,据说武则天时期,这个教派就传入了中土,只是,如果没记错,明教好像,不厉害吧?

只是,

厉害不厉害,那也不能是……

“明教教主。”

三叔宋礼有些激动,二叔宋义却是死死盯着宋归,借着有些小了,却依旧淅淅沥沥的雨声道:“如果不出意外,下一任明教教主,便是你。”

“下一任啊!”

宋归目光闪烁着,这个身份,要还是,不要呢?

“没错。”

宋义,双目,好似刀子一般的,戳在宋归的脸上:“有我们兄弟几人相助,其他人是万万争不过你的。”

宋归,

面色如常:“所以,你们才会设计陷害我,一来,能够逼得我不得不听你们的话,二来,也能够借此扬名。”

“没错。”

宋义避重就轻道:“就这一段时间,骂皇帝的读书人,宋三郎的名字已经传遍开封府内外,如果不是我们帮你拦着,说不得,现在已经有对朝廷不满的人,拜山头了。”

宋归,

并不接这句话,只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上一任教主呢?”

“失踪了。”

宋义摇摇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使是他还在的时候,你父亲……”

正说着,

歘,

歘,

“有人来了。”宋义,出乎意料的,竟然比宋礼还敏锐,只是……那你倒是……走啊!还站在绵绵细雨里作甚?宋归有些,好奇:“二叔,您是,不怕冷吗?”

“宋礼。”

宋义几乎是,咬着牙的,看向宋礼,宋礼无奈的耸耸肩:“我们兄弟几人各有侧重,除了你父亲,我善轻功,他善耳聪目明……”说罢!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整个人便好似羽毛一般的飘上了墙头,然后,一把将宋义夹在腋下,扭头道:“你只管安心去,这天下,没有人能杀得了你。”

说罢!

歘,

歘,

有重重踏着积水的脚步声传来,宋归悠悠的看向门口,老太太在旁边幽幽道:“放心吧!咱们家有先皇御赐的尚方宝剑。”

咸鱼吗?

宋归没有理会这个好像一时痴傻,一时精明的老太太,对着不远处一直注意着自己的俩名“老”女人,三十多了,还不老?点头道:“劳烦俩位嫂嫂了。”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

只是,

她们毕竟是宋归这一脉,而且,即使放大到整个宋家,宋归也是长子长孙,妥妥的宋家掌权人,当然,叔父们现在还未必认,不过,有些苗头了,大嫂折家娘子,微微一福,搀着老太太去了卧房。

咵擦

院门被重重推开,

宋归没好气的看了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门被雷劈了呢!”张茂则没有理他,冷冷的扯过了一名神情委顿的小太监:“宋押司,汝觉得,此人如何?”

宋归摇摇头:“我相信张勾当。”

嘎吱

张茂则,好像,磨了一下后槽牙,不过,他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显然,也没想着去找文彦博,拱手道:“那就劳烦宋押司,陪老夫回宫交旨吧!”

“不急。”

宋归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虽是阴沉沉的,其实这还早,宋归便强行将张茂则又多留了一个多时辰,雨都小了,这才动身,张茂则阴森森道:“好一个拿捏人的手段。”

“真不是,”

宋归虽然对任何人都会,最起码,存有七八分疑心,但是,他表现出来的,还是比较诚信,老老实实回答道:“一来,我虽信您,只是,您毕竟在这案子里,也是有些小罪的,所以,我还是要耽搁一些时间,让官家相信我是真的调查清楚了,二来,把时间弄得紧迫些,其实,更有利于我们取信官家,最后……”

宋归顿了一下,认真的看着张茂则:“张家叔父,你真的觉得,你我合作是一件坏事吗?”

张茂则眉毛都快立起来了,只是,宋归一句张家叔父,却好似有些莫名的不一样,就好像,宋归虽然在此前说破了他内心中,最不应该,最阴私的时候,也没有露出多少鄙夷一下,他下意识的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未反驳。

宋归便,又松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一来,是你为了建功,先想要屈打成招在前,二,你我合作这一次,今后未必没有再合作的机会,我相信,明年礼部试,我必定金榜题名,三来……”

“后果呢?”

张茂则终究是,不爽的,忍不住道:“后果呢?此次之后,文彦博,那可是当朝第一人,他的记恨,你就不算了吗?”

“他怎么会记恨我们?”

“嗯?”

宋归,轻轻,靠着车壁,光线在他脸上,一明一暗:“你也知道,他是当朝第一人,你真觉得,官家会与他对峙吗?”刷……

真的是,

头皮发麻,

甚至,

张茂则全身,僵硬了好一会,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宋归整个人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轻声道:“你相信我,莫说我们已经找好了,对方老谋深算,我们其实没什么证据的借口,即使我们证据充分到斩钉截铁的地步,官家已经近五十岁了,而且,不久前才大病了一场,这种情况下,官家要的是稳定,或许,他会在之后,找机会一点点的剪除文彦博的羽翼,直至将对方赶出朝堂,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去询问文彦博,你到底要做什么吧?”

张茂则,

寒毛直竖,

宋归继续道:“所以,这件事其实只是看上去可怕,但是,真正静下心来想一想,是利大于弊的,一来,我们立了功,您能再回到官家身边,二来,文彦博又不知道我们害了他,他只会以为他可能是权力太大,为官家所忌惮,这才被官家一步步排除出权利中心,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做呢?”

死寂,

都,

不是沉默,

死寂,

嘎吱吱,

嘎吱吱,

也不知马车走了多远,张茂则肯定是狠狠的攥了一下拳头,磨了一下牙,然后,嘶声道:“我已经给那小太监,下了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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